範商皺著眉,左右看了好幾遍,小聲問道:“張先生,這東西……看似應該是個坐騎吧?不過這為何只有兩個輪子?還是前後排列。”

“這若是動起來,豈不是直接就會摔倒?這要讓人如何駕馭?”

張天賜輕笑一聲,也不講什麼大道理,而是從兜裡掏出早上買包子剩下的銅板。

將銅板豎起來,往桌子上一甩,隨後銅板咕嚕嚕的滾到範商的面前。

張天賜這時露出微笑,看向範商問道:“怎麼樣?現在你能理解,這東西要如何駕馭了嗎?”

範商一把按住咕嚕過來的銅錢,先是沉默著觀察了銅錢片刻,隨後反應過來,不禁大喊一聲:“妙啊!”

“這名曰腳踏車的坐騎,就是和這個銅板一樣,只要轉的足夠快,便能做到一直前進而不會倒下。”

“卻不想此物原理這麼簡單,我等商人摸了千年的銅板,也沒摸出張先生的腳踏車,還是張先生厲害。”

張天賜隨意擺了擺手:“不用這麼恭維我,我們聊了半天了,我現在只想知道和朝廷合作這事,你們答應還是不答應?”

“暫時決定的是,四個人作為商首去探索黑金洲。四個人和朝廷軍船一同出征,到歐洲做生意買土地。”

“答應還是不答應,你們也該給個準話了。”

範商先是向著張天賜一拱手,示意暫且等他們一會,隨後轉身看向身邊的七人。

看著這七人仍然有些拿不定主意,範商心中也知道這七人在想什麼。

無非就是看不出張天賜給的這兩個圖紙,到底能獲得多大的利潤而已。

範閒輕咳一聲,對著眾人說道:“諸君,張先生掏出這兩件誠意,依我看算是朝廷便宜了我們,若是我們再不應下,那可就不給面子了。”

作為八大商中的老大,範商這一句便相當於表明了,應該和大明合作。

至於張天賜給的那兩張圖紙,範商其實也沒看出來,這兩樣東西有多值錢。

只是聽張天賜剛剛的語氣,明顯已經很不耐煩了。

範商這時候要是不出來把這事定下,誰知道剛剛建立起的脆弱關係,會不會因為這次談崩而崩潰。

除了靳商一開始就表現出,要和張天賜一條路走到黑之外,剩下六人聽到範商這麼說,心中也是明白,自已剛才有點飄了。

張天賜不過是和他們好好說話了兩句,他們就真以為雙方是平等的。

要不是範商及時點醒他們,他們估計還會和張天賜討價還價一波。

見剩下七人也紛紛點頭,張天賜從保鏢那要來合同,遞給八大商。

“還是老規矩,籤合同,算做給你們一點心理保障。”

“朝廷出資建船,你們也可以從民間拉船到山東、福建、廣州三地進行船隻的蒸汽化改造。”

“而船上賣什麼、賣給誰,如果沒有朝廷的指示,那就由你們自已決定,獲利之後你們可以分得十分之一。”

“船上的水手和船長也有由你們來負責,財務和大副由朝廷指派,你們沒什麼意見吧。”

八大商齊齊搖頭,別說是財務和大副了,你就一整艘船都是朝廷的人,他們又敢有什麼意見?

簽訂了合同,張天賜也不多留,穿戴好衣服之後便離開了密室。

八大商則帶著合同和圖紙,打算找個地方找些匠人,在好好研究研究這個圖紙上的東西。

與此同時,胡惟庸正待在新府邸中。

雖然胡惟庸更喜歡另一套更大的府邸,但是那府邸畢竟來路不正,胡惟庸不敢多在那居住。

新的僕人是從自已生活的老家那招來的,都是自已挨個面談,確認了身份後才招進來的。

沒辦法,朱元璋對付孔府的時候,整個孔府將近一半都是錦衣衛的情況,屬實給胡惟庸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這也是他要焚燒自已府邸的理由之一。

“老爺,那十名侍女已經安排好了,您這邊還有別的要求麼?”

胡惟庸很隨意的擺了擺手,對新管家說道:“你先下去吧,在偏房守著,有事我會叫你的。”

新管家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胡惟庸的房間。

等到新管家走後,胡惟庸將桌上的信封拆開。

信封是匿名的,材質和款式都是最普通的通用款式。

胡惟庸微微皺眉,思索了一陣,也沒想到,到底有誰會給自已寫匿名信。

待拆開信封之後,只見信封中只寫著四個大字【好自為之!】

這四個字字型緊湊,字身乾瘦,看起來雖然乾淨利落,但是卻讓人覺得字中帶著一絲陰鬱。

見這四個字,胡惟庸眼睛微眯眼,隨後噗呲一聲冷笑出來。

“師傅啊師傅……現在連面都不和我見了,整天待在家裡享清福,你也好意思和我說好自為之?”

“喪家之犬罷了,這高位置你不爭那便我來爭。”

胡惟庸冷笑一聲,將信紙揉成一團,扔到一旁的廢紙簍中。

“什麼釣魚?什麼魚餌?什麼乞丐?什麼肉料比?不過是一派胡言罷了。”

“既然師傅你膽子這麼小,就想著功成身退。那徒兒我也只能踩著你的肩膀,更進一步了!”

入夜,一名侍女大大方方的走進胡惟庸的書房。

進屋之後,那侍女直奔廢紙簍。

將被揉成一團的信紙撿了起來,見沒有其他的信紙,便連帶著紙簍中的信封一起拿走。

當天晚上,朱元璋看著皺皺巴巴的信封和信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標兒,你看我說的對吧,這老狐狸也怕死,也怕胡惟庸連累他呢。”

朱標無奈的搖搖頭:“韓國公也真是,他怎麼就非要摻和這一手?”

朱元璋冷哼一聲:“還不是怕死……罷了,看他這麼老實,這次就算了吧。”

“蔣瓛,讓人偷偷把這封信在放到李善長的書房裡,給咱好好嚇唬嚇唬他!”

待蔣瓛走後,朱元璋長嘆一聲:“唉……李善長啊,你可別活的太長了。”

說著,朱元璋意有所指的看向在一旁望向自已的朱標。

朱元璋嘴角一咧,對朱標說道:“標兒,司馬之事,猶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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