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書院。

正值書院一月一次的小考放榜日,再加上第二天就是旬假,很多人都已經迫不及待地收拾衣物準備歸家。

“修遠兄,這次肯定又是你名列第一吧?”齋舍內,一個圓臉學子看著默默收拾行裝的柳州言,一臉豔羨。

“你這不是廢話嘛!自從修遠兄來到青山書院,哪次小考不是位列榜首?”另一個看上去比較灑脫的少年說道。

“那個人,萬年老二,要氣死了。”灑脫少年用手臂碰了碰圓臉少年,努了努嘴看向齋舍另一個沒有發言的青衣少年。

青山書院的齋舍,向來是四人同寢。

圓臉少年和灑脫少年都唯柳州言馬首是瞻。

笑話,說話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學霸,難道不比一個心比天高卻處處不如人的貨色來得讓人歡喜?

然而青衣少年並沒有理他們,自顧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平日裡這時總會跳出來打圓場,笑著說小考運氣成分頗多,自己不一定能蟬聯榜首,慕之兄驚才絕豔等等話的柳州言,這次也破天荒沒有開口。

青衣少年收拾完了最後一件東西,提上包袱,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拽什麼拽?等會出了成績,又被修遠兄狠狠踩在腳下,看你還囂張什麼勁兒!”圓臉少年呸了一口。

“就是,據說這次的榜首還有機會被推薦到應天書院去,借讀一年後直接參加秋闈。應天書院是什麼?國子監啊!據說以前的太子太傅,現在都在應天書院講學!”灑脫少年說道。

柳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長申兄說的可是真的?”

見一直不吭聲的柳州言搭了訕,灑脫少年張坤(字長申)來了勁,“雖然還沒公佈,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這次我小姨父喝醉了酒,無意中說的。”

張坤的小姨父,是這書院的教習。

柳州言皺了皺眉,不由得暗自懊惱。

因為一直掛記姜嬈嬈的事,前兩天還專門請假出去找她,卻還被那個女人咬了一口,還連帶被謝宗雲打暈了!

他感覺自己這次小考的成績並不理想。沒想到這次考試居然關係到推薦名額的事。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看以後怎麼收拾她!

“修遠還怕什麼?”圓臉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榜首那位置,對你來說,不是猶如家養的一般,手到擒來嗎?”

說完覺得自己好像舉了一個好例,又自顧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柳州言卻忽然暴起,聲色俱厲,“放肆!”

大約夢裡上位久了,現在這簡單的兩個字,還真隱隱有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一時間,剛才還插科打諢的兩人,忽然呆住了。

“修遠兄怎麼了?”張坤小心翼翼地開口。

剛才話一出口,柳州言自己也愣了愣神,所以連忙回道:“大約是因為擔心自己發揮不好,昨天休息不夠,有點失態。對不住了,文博兄。”

說完,深深地鞠下身子行了一禮。

圓臉少年李明濤(字文博)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剛才嚇死我了,修遠你那一聲,讓我恍然覺得是我祖父在訓斥我。不,比我祖父還嚇人!”

“哈哈,你做虧心事了吧!”張坤擠眉弄眼地說道,“只有做了虧心事,才會這麼害怕!說,是不是偷溜出去,在瀟湘院……嗯?”後面半截沒說,卻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哪有!”李明濤急得跳腳,“你……你可別亂說,我父親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誰不知道,平江府李家,就你一根獨苗?你父親扒了你的皮,難道他還能再生一個兒子出來不成?”張坤絲毫不怕。

“讓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李明濤撲了上去,兩人嬉鬧成一團。

然而柳州言卻絲毫沒有興致加入他們的戰局,他的思緒全被小考、應天書院佔滿了,如果這次考試成績不如意,去的人會是向子瞻嗎?

對了,他的名字就叫嚮應天,會不會和應天書院有什麼淵源?

一時間,思緒萬千,更加惆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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