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的敢說!走!”他用另一隻手推了推我,朝外走去。

“畢竟你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脫身。所以我這個人質傷了或者死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她們不會配合你走掉,只會拖後腿。”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姜大小姐,確實與眾不同。”他居然就那麼表揚了我一句。

算是表揚吧?

我們跨出屋子,外面已經列了一隊士兵,連牆頭都趴著弓箭手。

“我說你插翅難飛吧?”

終於見到了那個中氣十足的傻子。

“我是平江府捕頭林山。還不快放下人質,束手就擒?”

捕頭?為什麼一個捕頭可以帶這麼多人?這清一色的鎧甲制服,還有專業的弓箭手,莫不是正規軍中的人吧?

旁邊的黑衣人解答了我的疑惑。

“你一個小小的捕頭,怕是調動不了皇家衛隊吧?沒想到,他還是不放心。”

皇家衛隊?他?

這資訊量太大了。

我忽然有點害怕,今天這事怕是不得善了了,如果只是平江府的捕快,還可能給姜家這納稅大戶一些面子,皇家衛隊都來了,一個平江府的富戶,這身份怎麼可能壓得住?

不由得又有幾分後悔自己的衝動。

“閃開,讓出一條道來,不然我殺了這個姜小姐!”剛才離我遠了半分的大刀又移了回來,架在脖子上,和刀口接觸的肌膚已經傳來了一陣生疼。

“你這個窮兇極惡的歹徒,還要掙扎嗎?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下一刻就會被射成刺蝟?”林山顯然沒想到黑衣人還要掙扎,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看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刀快。”刀口又往裡壓了壓,我已經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滑了下來。

“你!不要傷害姜小姐!”林山氣得跳腳,卻依然沒有下令眾人讓開。

“去問你的主子!”黑衣人顯然不耐煩了。

林山跺了跺腳,連忙轉身往後跑。

刀口離我的脖子遠了一點。

“姜小姐,對不住了。如果不這樣,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只要離了這寺門,我就守諾放你回來。”黑衣人居然小聲地在給我解釋。

“理解,理解。”

除了配合你說理解,難道我還能跳起來反抗嗎?

正在對話的瞬間,林山已經小跑著回來了。

後面還跟了兩個人。

一個四十歲上下,白面無鬚,眉毛細細地描繪過,斜飛如鬢。尤其突出的是他的嘴唇,居然嫣紅一片。猶如一片雪白之地突兀的鮮血。

另一個人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結長穗宮絛,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打扮有一種賈寶玉的即視感。

可惜的是雙眼腫脹無神,腳步虛浮,像是宿醉之後被人從床上生拉硬拽過來一般。他抬眼看了一下我,眼裡放出精光,像是蒼蠅見到一堆屎一樣。

呸呸呸,他是蒼蠅,我可不是屎。

就像是沙漠裡飢渴的旅人忽然見到綠洲,破廟裡餓了幾天的乞丐忽然見到白麵饅頭一樣。

“何必掙扎呢?你明知道只要說出三公子的下落,我們就會放你離開。”白面無鬚男的聲音細細地響起,有一種刺耳的尖利感。

“你這腌臢的閹人,助紂為虐,別說我不知道三公子的下落,就算知道,死也不會告訴你!”黑衣蒙面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什麼叫助紂為虐?自古成王敗寇,你何必執迷不悟地跟著三弟?”魚泡眼男子說道。

“二皇……二公子,三公子平日你對你禮遇有加,本不想兄弟鬩牆,你卻對自己的親弟弟痛下殺手,你還是人嗎?”黑衣人說到二公子的行為,更加暴跳如雷。

“親弟弟?如果他當我是哥哥,為什麼藏著母親那個玉佩,死都不肯給我?本來想他老實交出來,我就放過他的。”魚泡眼男子顯然根本聽不進去。

“交給你,他連保命的底牌都沒了,誰敢信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這話顯然激怒了魚泡眼男子,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殺了吧!”

殺了!殺了?那我呢?

然而我還沒開口,黑衣男子一聽卻急了,“你敢動手,我就先殺了她!知道她是誰嗎?她是謝宗盛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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