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兄。”表哥臉上堆滿了笑意,然後回頭行了一個禮。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我疑惑地回過了頭,居然是昨天碰見的那名青竹一般的男子。

他依舊穿著半新不舊的衣服,然而樸素的衣服並不能掩蓋他的出眾的氣質,即使站在盛表哥的身邊,也依然不逞多讓,一個清冷如高嶺之花,一個如春天的陽光,溫潤如玉。

“是你?!好巧啊!”我笑著和他打招呼。

連著兩天都遇到,不是緣分是什麼?

“姜……姜姑娘。”紅暈飛上了他的雙頰,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你們怎麼認識?”盛表哥看了看我倆,眼裡裝滿了疑問。

“就是偶然遇見過,表哥不介紹一下?”

“在下柳州言,是逸之兄在書院的同窗,見過姜姑娘。”他上前一步,中規中矩地行禮道。

“是曾經的同窗。”盛表哥忽然不陰不陽地來了這麼一句。

是了,為了家族的生意,他早就放棄科舉這一條路了,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

柳州言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掩飾了過去。

“是曾經。”他重複了一句。

我卻忽然覺察到了他語氣中的落寞。

“柳公子一個人嗎?要不要我們一起……”

“姜嬈嬈,你莫不是忘了你今天是來幹嘛的?”盛表哥的聲音陡然響起,打斷了我的邀請。

哦!差點忘了,今天是我們這對未婚夫妻第一次“約會”啊!

我吐了吐舌頭,給柳州言投去歉然的目光。

“謝過姜姑娘的好意了,在下另有要事在身,剛才不過是看到謝兄,所以過來打個招呼。在下先告辭了!”

說完又低頭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朝岸邊走去。

這個人,既有風骨,又有氣度,腦子也靈活,倒是個人物。

只可惜,出身差了點,現在還鎮不住姜克,不然倒是個做夫婿的好人選。

我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表妹是看上柳兄了?他倒是和你那個相好情況類似。”

盛表哥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就那樣睥睨地望著我,彷彿在說“我早就知道你心裡的那些小九九了,別裝了。”

“是啊,這個柳州言確實不錯,我看上他也沒什麼奇怪吧?”

我挺了挺胸脯回望著他。

身高沒有優勢,肯定不能在氣勢上輸了啊!

“不害臊!”他忽然丟下我,大步朝畫舫走去。

我怎麼就不害臊了?不是說好我找到良人,我倆的婚約就不算數了嗎?難道對一個男子表現出好感,就是不害臊?

謝宗盛一邊大踏步走,一邊用手扇風給自己的臉降溫。

剛才的驚鴻一瞥還歷歷在目。

暖陽下女子粉面含春,胸前鼓鼓囊囊,豐滿呼之欲出。

她杏眼圓睜,就那樣看著自己,秀目中秋水流轉,像要把人吸進去一般。微微嘟著的雙唇,一副不服氣地樣子,讓她的嬌媚中又多了一絲可愛。

然而她都說的什麼話?看上他也沒什麼奇怪?這是一個閨閣小姐應該說的話嗎?她難道不應該害羞地反駁?就這樣大方地承認了?

一想到柳州言,謝宗盛更增添了幾分煩躁。

這個人雖然出身寒門,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時日,一舉奪魁,定然是個在朝堂翻雲覆雨的人物。

他似乎對姜嬈嬈,很有好感?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認識的?偶然遇見?怎麼沒見她偶然遇見自己?

謝宗盛心裡更煩躁了。

“姜嬈嬈,走快一點!你已經夠黑了,還要在太陽下一直曬嗎?”

後面沒有應答,那個盛裝打扮的姑娘,腮幫子鼓得老高,氣呼呼地從身邊走過:“麻煩讓一讓,好dog不擋道。”

這又說的什麼?謝宗盛撫額。

她怎麼這麼不講理呢?剛才對著別人笑靨如花的樣子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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