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

腦子裡閃過昨天晚上迷亂的場景,想想自己從最初的挑釁到最後的哭著求饒,忍不住羞紅了臉。

都是合歡散惹的禍!

旁邊的男人還在熟睡著,他的睫毛很長,閉著眼睛的時候,甚至能在下眼瞼留下一片暗影。筆直的劍眉、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嘴唇……整個人就是上天最好的傑作。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覺得他和林子傑很像。現在才發現,他們根本一點都不一樣。

他是溫和的,無論何時我經歷了什麼驚心動魄的事,回到這一方小院,他總會安靜地在這裡等我。

他是聰慧的,遇到蔓蔓的事,他會為我出謀劃策,每一句話都像說在了我的心坎上。

他也是霸道的,昨天晚上……算了,不能再想下去。我把手從他的臂彎裡抽出來,大約因為太累的緣故,他並沒有醒。

還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穿上他的寢衣,又把衣袖和褲管都疊了疊,然後繫上披風。

外面已經傳來隔壁鄰居汲水的聲音,咿咿呀呀的;也有巷子裡早起的貨郎,沿街叫賣早點的聲音;甚至還有蔥油餅的味道,撲鼻而來。

在這樣一個早晨,這樣一個樸素的小院,我甚至感覺到了一種歲月靜好。

然而昨天晚上寶公公對二皇子說的話,卻猶言在耳,他說“貴妃娘娘被絞殺,河東裴氏反了。”這是不是預示著,大啟的天,要變了?

而平江府是離盛京最近最富饒的州府,從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我是不是應該在訊息還沒傳出去之前,先為姜家打算打算?

謝宗盛的一紙退婚書,謝家肯定已經是二皇子這條船上的人了,那麼姜家呢?

頭疼欲裂。

“瑤瑤,”屋內傳來裴珩的聲音。

我快步走了進去。

“我以為你走了。”他的語氣裡有幾分怨懟。

“我是那種春風一度,拍拍屁股轉身就走的人嗎?”我笑著說。

“一個姑娘家,也不害臊。”他的臉上飛起了紅雲。

“我覺得你才像個大家閨秀。”然後我低下頭,在他額上印了一吻。

“這樣就行了?”他拉住要抽身離去的我,吻在了我的唇上。

很急切,似乎要證明他才是那個掌握主動權的人,他用舌尖撬開了我的牙關,放肆的地在裡面翻雲覆雨。

一時間,兩人都氣喘吁吁,我的披風早已滑落在地,本就寬大的寢衣半掛在身上,胸口的高聳半遮半掩,隱約都還有剎不住車的趨勢。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啊!我忍不住暗自懊惱,這以後的日子,會不會太“幸福”?

院外響起了拍門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旖旎。

“誰會在這時候過來。”他的言語間有幾分慾求不滿的遺憾。

“乖!”我拍拍他的背,“我去看看!”

“小姐,你在這裡嗎?小姐!”門外傳來雙兒急切的聲音。

我開啟了院門,雙兒一看見我,“大小姐?”

我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她抱著我哭了起來。“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回來,家裡人後半夜就出門尋你了,去了二……二公子府上,發現人去樓空。那時候我才知道,一直都是你,是你!而不是二小姐!”

“好了!我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嗎?”我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

“這個地方,老夫人和二爺他們都不知道,我怕……所以我是偷偷溜過來看看的,現在大家都要急瘋了。”小丫頭抽抽噎噎地哭訴道。

“沒事,一根汗毛都沒少。”

“是嗎?”她抬頭看了看我,“你的衣服呢?這都穿的什麼?”她一把抓住我披風裡面的寢衣,像見了鬼一樣。

好吧!肯定汗毛少了的,還少了很多別的東西。

“噓!正好你來了,去如意閣給我買一套成衣過來吧!”

“這到底怎麼回事?小姐,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她並沒有動,反而是抓住我的手,急切地問道。

難道我要對你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說,我失身了?還是我主動的?

遇到這樣較真的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沒事,昨天遇到點意外,衣服弄髒了。就換了裴公子的衣服。”我胡亂編了一個理由。

“他沒穿過的!”我又加了一句。

“意外?你為什麼不回家?而到裴公子這裡來?”她還是不信我。

我中了合歡散,要他解毒?

“昨天二皇子追殺我,所以剛好躲到這邊。”

對不起了二皇子,只有拉你出來了。不過也不算冤枉你,你上次還想讓我上吊來著。

“小姐!我的小姐,你受苦了!”她忽然抱著我放聲大哭起來。

“好了,快去買衣服吧!得回去給祖母她們報平安。”

“好!我馬上就去。”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應付完這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丫頭,昨天忙活了一夜的後遺症又上來了,我真是感覺身心俱疲。

剛一轉身,就聽見裴珩幽怨的聲音,“我就這麼拿不出手?剛好躲到這邊?遇到意外,碰巧換了衣服?還沒穿過的?”

他斜斜地靠在門邊,看向我的方向。

天!又要應付這一個?

我都不知道那些後宮佳麗三千的帝王,是怎麼活下去的。每天就是應付這些鶯鶯燕燕,都要精疲力竭了,何況還有晚上?會不會jing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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