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外星人誇有人性
自陳念長大以來，天空就被一個超大的黑色堡壘給佔據著。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都能看見這個懸空堡壘。
甚至他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以為別人口中的太陽是那座黑色堡壘。
直到上學以後，他才慢慢從別人口中瞭解到這是星巨體。
雖然很奇怪，但陳念很快就接受了這座浮空堡壘的存在。
特別是在看過一個名為天空之城的電影以後。
陳唸對於這個浮在空中的堡壘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至於外星人戰艦的傳言，陳念只是一笑而過。
就算存在外星人，這和一個普通家庭的小孩有什麼關係呢？
或許是因為懸空堡壘帶來的恐怖科技感和極致力量感。
陳念高考報考志願的時候選報了自動化專業。
或許自己有一天也能造出與黑色堡壘一樣的空天母艦。
那是屬於人類自身創造的偉力！
不過這種想法更多還只是幼時對於星巨體的美好幻想。
陳念沒有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夠登上那座黑色浮空堡壘。
畢竟有些國家都曾不自量力的對星巨體發起攻擊。
除了耗費好幾十億的研究軍費和在更遠處的陸地留下武器創傷以外。
那些傲慢的國傢什麼也沒有得到。
連一整個國家的軍工體系都無法做到觸碰星巨體。
自己一個普通小孩又能做什麼呢？
抱著這樣的心態，陳念最多隻是對星巨體說幾聲無關痛癢的晚安而已。
星巨體的大門或者很早很早就對人類文明開啟了。
但陳念是在十八歲以後才被人帶著踹開這個充滿神秘主義色彩的大門。
在十八歲以前，空中的黑色堡壘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因為星巨體的變化視界。
陳念擁有著一片特殊的空中景觀，這是獨屬於他的火燒雲。
然而在被星巨精華襲擊以後，陳念被改造過的星巨大腦喚醒了一個與生俱來的疑惑。
星巨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然而就在陳念進入這個特殊的座標世界以後。
他再一次見到了這個陪伴了他十八年的空中奇觀。
更加活躍和清晰的黑色浮空堡壘。
甚至陳念還看見了有巨大的碎片從這個黑色浮空堡壘上掉落下來。
原本陳念是看不見這個景象的。
因為這一整個世界都只有星空人這一片光源。
陳念最多隻能看見這片區域遍佈的各種金屬廢墟。
但星空人似乎調節了陳唸的生物力場，讓他的視覺異於常人。
而黑色浮空堡壘上面掉落的碎片是陳念有史以來見過最大的。
“你也能看得見我看見的星巨體？”，陳念有些驚奇的問向面前這個星空人。
星空人微微搖頭，“是你看得見，我只是幫助你解答你的疑惑。”
“為什麼說我去那裡就能解開這種思維捆綁？”
“星巨精華帶來的思維捆綁只能依靠星巨體的產物來解決。”
星空人原本念出星巨這個詞的時候還有些生疏，但是很快他就適應了這種說法。
“我具體該怎麼做？”
“下次你再透過某些正常手段進入星巨世界的時候，你會自己感應到的。”
“你的意思是她還會帶我進入這個星巨世界？可是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狀態？”
“我不是昏迷過去了嗎，又或者你說的收容？”
“事實上，我對你現在的狀況也很好奇，特別是你蘊含一整個宇宙資訊的星巨記憶。”
陳念微眯雙眼，微微後退，“這個東西真的像她說的，會導致不少人追殺研究我？”
“實際上和星巨體產物捆綁的生物都能感應到，只是程度不同，畢竟你這種規模的星巨精華也是極為少見的，極大部分人會直接忽視掉，甚至直接把你當成星巨世界的一部分。”
“這個星巨記憶還有什麼副作用嗎？”
“作用極大，大到可以直接忽略掉你這個人，不過那個女孩用的那張模因約束紙起到了一定作用。”
“能具體說說嗎？”
似乎意識到面前的星空人的科技文明等級過高，陳念沒有那種對於鄒琦琦的防備。
而是直接開始猛薅一些神秘知識。
“在我們這個地方，和星巨體產物捆綁會導致越來越不像自己。”
“這是某種同化現象？”
“星巨精華更像是某種世界本源規則，我的一些同伴意外同化星巨精華以後直接破解了空間的奧秘，當然還有一些則是徹底消融於這個宇宙，淪為一些毫無意識到能量場。”
“但是一整個宇宙的資訊......這種規模的星巨精華很大可能會讓你一瞬間消融成為你這個宇宙的一道背景輻射波，但是你現在情況則是多了海量記憶，這種情況連我也很難說清楚。”
“或許是那個女孩的模因約束紙，那個東西的作用大概就是幫你維持你本身的某些人性，但是能量等級對不上，那種玩意根本不可能直接約束住整個宇宙資訊，所以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奇特。”
“你居然可以在一整個宇宙的資訊面前維持住人性。”
“這就好比在一片大海里面，你能保持你這塊水滴的原始狀態，不參與任何微觀層面的碰撞。”
“而這個維持尺度幾乎是無限放大到整個宇宙。”
陳念聽的雲裡霧裡，但是他大概能理解星空人的意思。
自己很有人性。
被一個外星人說自己有人性。
這特麼到底是罵人還是夸人？
“我要解開這個疑問，難道也得爬上那個東西？”
陳念指了指遠處的黑色浮空堡壘。
星空人若有思索的搓搓下巴，陳念發現祂居然在慢慢學習著自己的某些特性。
越來越像人類了。
“或許可以，或許不夠，對於你這種情況，我非常好奇，但是你我之間時空無限遠。”
“哪怕在星巨世界這個超脫時空緯度的地方，我也不能就憑藉我現在這副軀體解答你這個疑惑，沒有座標啊。”
星空人說完，攤了攤雙手，十分人性化的表示無奈。
超脫時空緯度？
星巨世界居然恐怖到這種程度？
媽了個雞，這幫地球人到底挖出來什麼外星文明科技？
這簡直比在全球核爆按鈕上蹦迪還要刺激。
“感謝你的答覆，如果下次我進入這個世界還能見到你，我會和你分享我的收穫。”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祝願，不過我的情況也很特殊，這有可能是我和你這一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也有可能是我和你的第一面。”
星空人似乎並沒有打算說清楚自己的真實情況。
陳念似乎猜到了他懷有保留的原因，並沒有直接無禮的發問。
“無論如何，如果有再見的機會，我覺得我們之間都需要一個互相稱呼的名號。”
“你的提議非常好，嗯...叫我老星吧，我覺得這個稱呼在你們這個種族裡面非常有意思。”
陳念露出微笑，淡定的伸出手，“叫我陳念就好了，我代表人類正式與你建交友誼。”
星空人盯了盯陳念伸出的手，遲疑片刻，很快伸出牢牢握緊回應。
陳念感慨萬千。
這也算是與一個特殊外星文明的第一次接觸吧。
不過摸起來手感怎麼和摸空氣一樣。
陳念感受不到任何有用的感官訊號。
沒有重量，沒有溫度，沒有溼度，甚至連摩擦感都沒有。
甚至星巨大腦只能感受到一個有意思的資訊。
這隻手存在。
陳念很快伸回自己的手。
不論這個星空人到底男女，在地球人禮儀裡面死抓著對方的手都是不禮貌的行為。
至於這種建交有沒經過地球人的同意？
反正估計就自己這麼個地球人見過這個星空人。
我又沒出賣地球什麼重要資訊，違背同胞當球奸。
要其他人同意個鬼啊！
“對了，我現在進入星巨世界到底是因為什麼？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星空人微微點頭，說出了令陳念眉頭緊皺的話。
“那個女孩本身掌握著某種直接進入星巨世界的能力，也就是說...”
“她隨時都可以闖入這片座標世界打斷我們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