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不著急,她要等年後空閒了好好想想再寫,還有好些安排和計劃,需要籌劃一下。

茂縣,還有揚州這邊莊子上的賬本也陸續交了上來。糧食在原地不動,早就安置妥當。

醬菜鋪子,玩具鋪子每日賺的銀錢,都是秋月帶著順遂去收上來的。因為每日的流水大了,就不能放在鋪子裡過夜。

現銀多了,就得去存錢,要存錢自然得照顧翁曉曉做工的錢莊。

跟所有人關係都不錯,但也沒有特別走近的人,翁曉曉每次都是要秋月直接去櫃檯,誰在就算成是誰的業務。

這無心之舉倒讓她得了不少人情,現在每個人都是有業績要求的。

有了人情,逢年過節就少不了要送節禮。人家給翁曉曉送了,她就會安排秋月準備略微厚一點的還回去。

不想在這些細微處欠別人。

翁曉曉錢莊的工作終於在臘月二十八完成了。

身累體乏,可再累也不好拒絕聶風安排的告別宴,儘管以後都還在揚州,卻也不再是同僚了。

還是樓外樓。

還是那個包間。

當初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也算有始有終了。

作為徒弟的聶小童自然也參加了,知道翁曉曉這段時日很辛苦,連著敬了她三杯才算作罷。

被搶了風頭,聶風有些不悅,以跟翁曉曉有話說為由,就把聶小童給打發走了。

“師父,若有不懂之處,我還可以去請教您嗎?”

翁曉曉笑著點了點頭,“我這裡是沒問題的,歡迎常來。”

還想跟師父套套近乎怎麼辦?

聶小童帶著祈求的神情看向東家。

可聶風看也不看他。

東家的吩咐,他可不敢拒絕。但走得心不甘情不願,一步三回頭,好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狗。

聶小童一走,房間裡的氣氛莫名有點微妙。

“來,我敬先生一杯。”翁曉曉拿過酒壺給聶風斟滿。

即便他們不算有私交,但翁曉曉對聶風的幫助心裡是有數的是感激的。

鋪子開得順風順水,僅靠她自已的八面玲瓏,靠跟歐陽家的淺交,都做不到這般,好些事情背後或多或少都有聶風的身影。

他卻從來沒有表過功。

盡心盡力培養聶小童,是她報答的方式,但能做的也僅僅如此,她沒有能力回饋更多。

“有何說法?”聶風微眯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翁曉曉。

翁曉曉坦然笑笑,“感謝先生的照顧,無以為謝,一杯水酒略表敬意。往後我便只是先生的小客戶了,但會永遠懷念和感激這幾年的共事之情。先生對我的幫助,我心裡明白的。”

人家說得鄭重其事,聶風也點了點頭,他確實照顧了不少,要說多費心卻也沒有。

風月堆裡混著,一晃就混了十年,突然就覺得厭倦了。

可現在讓他娶個規規矩矩的閨秀回來,他會覺得索然無味。

深深意識到,想找個合心意的太難了。

看來看去,也就只有眼前這位讓他最滿意。

可惜,自已眼睜睜地錯過了。

若是當初他放下顏面放下架子真心去追求她,會不會有機會呢?

想到這裡,雖已經碰了酒杯,聶風卻沒有急著喝下去。

“翁曉,若是我早點收心,對一個姑娘表明心跡,是不是也有成算?”

翁曉曉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在說她?否則怎會這時候提起來呢?

鳳姑一直提醒她,她都覺得聶風看不上她的這點姿色,卻忽略了她的特別之處對男子的吸引力。

“先生會為了一棵大樹放棄整片森林嗎?”翁曉曉反問道。

聶風笑了兩聲,卻肅穆了神色,“不同階段,人的需求是不同的。以前愛美色,可見識了那麼多,現在才覺得沒什麼意思,不如守著一個人過得舒坦。”

人家有玩樂的資本,想玩就玩,想從良就從良,翁曉曉沒立場評說什麼。

可是她有精神潔癖,受不了這樣的男子。

相愛可能只需要一個眼神,相處卻需要付出。她認可的愛情可不是曇花一現的歡愛。

“想要什麼必然得付出什麼。先生可還有真心?可願一心對人?”

這話說得有些太過直白,也有些無禮。

聶風無奈笑笑,他的確做不出少年純情的樣子,但若成了家,也必定會好好愛自已的妻子。

只是一個風流浪子的話誰相信?起碼眼前之人不會信,即便信,也放不下過往吧!

她說得清楚明白。

都是聰明絕頂之人,沒必要把話說透,再見就尷尬了。

聶風轉了下酒杯,一飲而盡。

他不說透,翁曉曉樂的裝迷糊。

聶風那種成熟大叔型,斯文儒雅,外表還很能唬人,是很多小姑娘喜歡的款,但即便翁曉曉沒有婚約,沒有林常青,她也不喜歡這類人。

不提身份地位,僅閱歷、認知就是不對等的。

單純的受助,回饋的也只有感激。兩個人沒有共識,怎麼交流?怎麼過三餐四季的平淡生活?

跳過這個話題,翁曉曉便知道聶風放過了他自已,也放過了她。

往往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可真正有智慧的人,都是要先跟自已和解,再跟他人友好相處的。

做起來並不容易。

過了這個坎兒,翁曉曉二人聊得隨意起來,倒有了幾分朋友相處的意思。

這餐飯最終也算吃得賓主盡歡了。

……

家裡有鳳姑、裴鈞和秋月打理著,過年的諸事都已經安排地妥妥當當。

兩處莊子裡,上至老人,下到孩童,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分了十文過年錢。

對於尋常人家,這些不算少了,更何況,大多數的東家可不會給佃戶發什麼節禮,誰會嫌錢多?

二十九,翁曉曉鹹魚了一天,因為來了葵水,連鍛鍊都省了,整日未出門。

大年三十,翁曉曉要負責寫春聯,才離開了溫暖的臥室。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大門,加上各屋的房門,算下來需要十幾副,還有送給街坊鄰居的,翁曉曉忙了一上午。

剩下的裝點,她只需要站在那裡指揮兩句就成了。

一家人喜氣洋洋地迎來了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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