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只有一彎小月牙,啥都照不亮。

翁曉曉繞來繞去,感覺像是進了迷宮,四周的房子都一樣,完全沒了方向感,很是後悔沒讓德寶來接,太自大了。

這可咋辦?往哪個方向走呢?

夜色漸深,街面上的行人都稀稀落落的了,關鍵她還把渣爹外室所住的衚衕名給忘記了,想打聽一下都沒辦法。

別說找到那房子,現在回自己家,翁曉曉覺得也找不到路了。

其實今晚她不用來的,只需要用藥把渣爹留在外室這裡一晚。夜不歸宿,坐看後院起火便是。後面再尋個機會,讓他家裡知道外室的存在。她要做的只是點火,相信繼母的戰鬥力絕對能完勝渣爹。

既然找不到,翁曉曉也就放棄過去看熱鬧了,往明亮的地方走去,很快就到了主街上。

不過,這裡很陌生,不是來時的路。

......

“小兄弟,進來玩玩吧!包你樂不思蜀。”一個滿是脂粉氣的女人突然從門後走出來,拽住了翁曉曉的胳膊。

“媽呀!鬼啊!”翁曉曉受到驚嚇,瞎叫起來。

“呸,小雞仔,滾回家找你媽去。”一看是個不中用的,那女人立馬鬆開了手,還推搡了一把。

翁曉曉顧不上理論,趕緊往前緊跑了幾步,作為穿書穿越人士,她對秦樓楚館一點好奇心也沒有,電視上又不是沒看過。那地方,作為乖乖女,她打心底覺得不安全。

可你不招惹是非,總有是非找上門。

翁曉曉都快要走出這一片了,卻不防被陰暗處的一隻大手抓住了肩膀。

一時嚇得魂飛魄散,張嘴就要喊叫,卻聽到一個很虛弱的聲音傳來,“別怕,請送我回將軍府,必有重謝。”

將軍府?什麼將軍府?

翁曉曉帶點哭腔,顫抖著說道:“兄臺,我不認識路!”

男子整個從陰影中挪出來,能比翁曉曉高出了兩個頭,抓著翁曉曉肩膀的手像把大鉗子,翁曉曉一動也動不了。

“你站穩了,我撐不住你......”那高大的身軀稍微傾斜了一點,翁曉曉的腿就開始發顫。

男子聞言,並沒有放開翁曉曉,卻越發湊近了一些,險些把翁曉曉給壓趴在地。

“定北侯府......”

定北侯楊家?

這莫不是未來的大將軍吧?

翁曉曉記起書中是有這麼一遭事兒,少年大將軍被人暗害,中了春 藥加迷藥,幸好被男女主給救了出來,躲過了這一劫。不過,也從這裡開始,大將軍成了書中的悲催男二,痴戀著女主。

他父親因傷去世後,僅僅用了三年時間,這位少年就迅速成長了起來,成為新一代的大將軍,把邊疆的戰亂都給平息了,這是位不折不扣的民族英雄。

他,值得天下人敬重和愛護。

竟然這麼巧,被她給遇上了。既然遇上,翁曉曉便沒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只是這藥勁兒過去沒有啊?男子本就危險,中了藥的男子更是毫無理智可言。

雖然半個身子都靠在翁曉曉身上,但人還算老實,翁曉曉稍微放鬆了一些。

這附近應該有不少的風月場所,不時有豪華車馬過去,但翁曉曉不敢貿然伸手攔車,未來的大將軍威武無敵,可這會兒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若是遇上了對家,可就害了他。

沒辦法,只能靠自己走出這一片了。把他的一條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讓他另一隻手扶著牆,起點支撐作用。

就這樣,二人以蝸牛般的速度,也終於挪到了另一條街上,這邊顯然就是正常的街道了。

翁曉曉實在走不動了,扶著男子靠牆歇息起來。

也是運氣好,時間不長,便過來一輛牛車,翁曉曉大聲呼喊著給攔了下來。坐牛車的定不是權貴,也不可能認識大將軍,不會有危險了。

好說歹說,等把身上所有的銀子全掏了出來,才打動了那車伕。

收了錢,多少也有了點義氣,幫著把人攙扶進了車廂。

“你可把人給看好了,不能吐到裡面。若是弄髒了車,可要另外賠償我。”車伕嘮叨道。

翁曉曉秉著送佛送到西的念頭,自然跟著爬了上去,總要交到楊家人手裡才放心。

那人身板子還真重,壓得翁曉曉肩膀痠疼,一條手臂直接抬不起來了。

“你們去哪裡?”

“定北侯府。”

“啥玩意兒?侯府?你們是侯府的人?”車伕顯然不相信翁曉曉說的,語氣充滿了質疑。

“他是主子身邊的侍衛,得了點賞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非要過來喝花酒。”

“有倆錢兒就亂花,真是不會過。你看好他,別吐在裡面就行。”

“大哥高義,我一定照做,放心吧。”不想被趕下車,翁曉曉忙應下來,靠在車幫上,閉目養神。

夜深人少,車伕又急著回家,竟趕著牛小跑起來。

路面平整還好,路面坑窪不平時,可就遭罪嘍!顛簸地翁曉曉都想吐。

在昏暗的光線下,翁曉曉看見男子坐了起來,探身過去想問問,結果車子一個搖晃,翁曉曉沒扶住,不偏不倚栽倒在了男子懷裡。

一股陽剛之氣撲面而來,翁曉曉竟不爭氣地紅了臉,好在夜幕掩蓋了她的尷尬。

“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推開身上的翁曉曉,轉身開啟了窗子,探頭出去,大吐特吐起來。

車伕聞見了酒臭味兒,忙把車停了下來,“沒吐車裡吧?”

“沒有、沒有,我哥全吐在窗外了,只不過,車外面怕是會濺到一些。”

“真煩人,實在不該貪這點碎銀子的。”醉酒之人的嘔吐物,奇臭無比,明天還得擦洗車。

“走吧。”男子吐完,坐了回去。

吐完的楊朔此刻清醒了不少,盯著翁曉曉看了幾眼,練武之人夜視能力超出常人,看清並記住了這張臉。

只翁曉曉還一無察覺。

“小兄弟,先送你回去吧。今日之事多謝了,楊某欠你一個人情。”低沉的男聲略帶沙啞,一點都不難聽,反而挺悅耳。

“秀水衚衕。”

剛說完這句,楊朔就拍了拍車廂,衝著外面喊道,“麻煩先去秀水衚衕,再去侯府,車資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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