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六界局勢已然混亂不堪,鬼界妖界之主如今呈現給外界的印象是無意於天下紛爭,但天界與魔界註定要有一戰。

但季流又豈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安然?

季流表面上掩蓋自已的野心,實則利用自已的這一表象與修厲合作,讓修厲誤以為自已只想著鬼界可以偏安一隅,而無意於六界尊主之位。

季流承諾,如果修厲幫他殺掉穆青霜,鬼界將會幫助魔尊成為六界尊主,但是他還有一個條件,妖界的詭心玉必須歸他所有。

詭心玉是妖界至寶,但於妖界之外而言,不過是一塊難以煉化的靈石,雖不知季流要它何用,但對修厲來說,他是斷然用不到這東西的,倒不如答應季流,也好多一方助力。

於是季流以詭心玉為由將穆青霜約了出來,修厲則是一早潛伏在暗處。穆青霜心中也有所提防,身後還帶了幾名妖族大將。

季流仍是如往常般與穆青霜客套了幾句,正當他將詭心玉拿出將要交於穆青霜之時,修厲卻忽然出現將詭心玉奪走,穆青霜欲追,誰料季流一招打得穆青霜措手不及。

而後季流與修厲合力阻她,二人招招狠辣,明擺著就是要下死手,穆青霜身後的妖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修厲帶來的魔兵殺了個乾乾淨淨。

穆青霜孤立無援,又不是面前這兩人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最終死在季流的手下。

季流白衣勝雪,與修厲一起離開時,上面濺上了妖族人的鮮血,鮮豔奪目,與他滿面笑意,竟是別樣的相稱,正如他生來就令人恐懼。

修厲信守承諾將詭心玉扔給季流,季流接過,他看著手裡的詭心玉,若有所思。

“這本就是那些妖的東西,你要來有什麼用?”修厲問道。

季流臉上仍掛著笑,看上去他這脾氣真是好極了,他慢悠悠開口,“妖族的東西嘛,對我自然是沒什麼用,但對妖族有用啊。”

“你什麼意思?”修厲聽他說話,忽然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妖族沒了詭心玉,又沒了妖王,就再也沒有資格成為你的敵人了,魔尊做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就更加輕而易舉了麼?”

此話不假,但這件事辦下來,鬼界卻是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往日是本座小瞧你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季流擺手道:“魔尊是高看我了,我只想要無論日後這六界是誰做主,我鬼界都能避其損害。”

修厲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最後點了頭,“如你所願。”

詭心玉之事就此作罷,只是季流精於算計,修厲也不是吃素的,樁樁件件中,季流身上可疑的地方數不勝數,斷然不值得他完全信任,季流也能察覺到,那天之後,他的周圍一直有修厲的手下監視。

只是季流手下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完,需得儘早擺脫那群傢伙的監視,將這件事辦了方才心安。

說來這事也簡單,雖說季流的實力比不上當年的裴渡,但他如今好歹也坐上了鬼王的位置,對付這麼幾個雜魚自然還是不費力氣的,關鍵就要看修厲的疑心有多重了。

季流將那些雜魚甩掉後,轉身到了人界,人界季流前前後後來過的次數多到他也數不清了,但這雲國南境的軍營,他還真是第一次來。

只是季流沒想到,這次造訪人界竟然是為了一個凡間女子而來。

鬼界之主親自到凡間接一女子,寫得倒比凡間的話本子還要荒謬,這樣一想,他覺得沈暮陽應該感到榮幸之至。

季流來時,沈暮陽正在房中讀書,再次醒來時,她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房間裡很暗,幾根燭火亮著,但它們的作用微乎其微。

沈暮陽起身想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但門窗都已經被封死,而且這不像是用木板釘住或者重物堵住,而是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與她暗自較量。

沈暮陽不想再白費力氣,便回到椅子上坐下。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輕而易舉地把她從軍營中劫出來。

但很快,謎底揭曉了。

那扇門被毫無徵兆地開啟,沈暮陽欲拔劍,但她的佩劍此刻並不在這裡。

門外是一個男人,他身材高挑,身上仍是那身白衣,只是上面的血漬已經清除掉了。

“季流。”這個名字她永遠也忘不掉。

“真是榮幸啊,想不到沈將軍竟然還記得我。”季流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抓我來到底想幹什麼?”

季流稍加思索,似乎是為自已想了一個比較滿意的解釋,這才笑道:“許久不見沈將軍,心中牽掛,特請沈將軍來此小聚,若有冒犯,還請沈將軍海涵。”

沈暮陽對這種胡謅來的客套嗤之以鼻,回應道:“閣下不願意說大可不說,這裡又是你的地盤,不必再冠冕堂皇地編出這麼一套說辭來。”

季流走到房間裡面,又道:“沈小姐還真是不解風情呢。”

沈暮陽沒有繼續接話,但她走了幾步向門外望了望,季流也不攔她,隨她怎麼看。

外面也是一片漆黑,幾盞燈籠掛著,看上去竟比屋內還要亮堂幾分。

“這裡是鬼界嗎?”沈暮陽突然問道。

“沈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季流坐在最近的一個椅子上說道。

至於季流為什麼抓她,其實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祁洛是你的敵人嗎?”

“不錯。”

“所以你抓我來是想用我來威脅他?”

“繼續。”季流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我只是他人間歷劫過程中的一個過客,可有可無,你憑什麼會覺得你能威脅得到他?”

“這可不由你說了算。”季流看著沈暮陽,很快又補充道:“如果威脅不到,我就殺了你。”

“你倒不如現在殺了我。”

季流“嘖”了一聲,但情緒始終沒有過多起伏,“沈小姐不愧是做將軍的人,氣性竟如此大。”

季流起身向外走了幾步,與沈暮陽越來越近,沈暮陽的視線隨他移動,沒有流露出半分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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