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祁洛就少了一方助力,現在只能祈禱千河雲月他們那邊一切順利了。

祁慎預料的不錯,他提前派出去的人都早已抵達王府。老王爺與先帝感情深厚,如今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只能祁洛一聲令下。

而沈暮陽那邊,正在與其他統帥商量,目前還沒有準確的信傳回來。

先前季流將穆青霜帶走,二人便一起回到了妖王的宮殿。

早在半年前,季流就來找過穆青霜一次。

那時,季流成為新任鬼王不過才五年,剛剛在鬼界穩住自已的地位。

對於季流的忽然到訪,妖界上下只有穆青霜一人知曉,後來也沒有走漏一點風聲。

詭心玉流落人界,是妖界中人心中難以除去的一根刺,久久折磨著他們。

季流便以詭心玉為餌,請穆青霜與他合作。季流想散去明洛的一身靈力,穆青霜想奪回詭心玉,何樂而不為?

於是二人擊掌為盟,潛伏人界。

相比於季流,穆青霜行事更為方便些,她便一手打造了清水縣,為自已擬了“穆青霜”這個假身份。

說起這個名字來,也很是巧合。

當初穆青霜在將清水縣由妖族地界幻化成人界之地時,有兩個修士發現了這裡的異常,這兩人中,一人名穆青寒,一人名穆青言。

妖王原名初芒,將這兄弟倆處理掉後便起了個“穆青霜”的名字作為自已的假身份,後來,又找了兩個小妖飾演她的哥哥,這樣一來,這個身份便更加可信了。

久久盤算,他們終於迎來了計劃開始的時刻,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著。

他們,只需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廢了明洛,在騙出詭心玉的行蹤來,這樣一來,季流便離他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現實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半路殺出個沈暮陽來,祁洛也將他們的身份關係猜出了八九不離十,先前經營的一切,可算是白費了。

二人再次回到這裡,穆青霜有些不知所措。

“祁洛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你那個陣法條件太過刁鑽,怕是用不了了。”穆青霜道。

季流回到這裡,斂去先前那份虛假的笑意,如今目光中只剩下狠厲,他靠在椅背上,直視著穆青霜。

良久,季流道:“陣法能用自然是最好,畢竟不會引起神界那群傢伙懷疑。要是用不了,我也有信心能弄死他,就算是查到我身上……呵,那群老東西也弄不死我。”

穆青霜心中一驚,卻也沒敢表露出來。

她又問:“那詭心玉呢?”

季流冷笑了兩聲,“事情辦成這樣,你還好意思管我要詭心玉?”

雖說事情沒有辦成功,但也不能完全算在穆青霜頭上,她反駁道:“你不也是沒防住那兩個修士嗎?要論責任,我佔三分,你得佔七分!”

季流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件事辦了,所以在與千河雲月對戰時處處避讓,只想儘快脫身,怎料弄巧成拙,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這兒,季流不禁氣憤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穆青霜。

“放心,我會兌現我的承諾。”他轉身向門外走去,“老皇帝死了,詭心玉現在八成在我兄長手裡,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說完,季流便從穆青霜的視線中消失了。

聽到這話,穆青霜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起碼如今詭心玉有了下落。

至於季流的兄長,穆青霜心中也有了大致的人選,而且八九不離十。

裴渡是在祁洛和穆青霜出發前一天晚上離開都城的,當時他來見過季流一面,只是他們二人隨便談了幾句,便不歡而散。

連日的顛簸讓裴渡疲憊不已,卻仍是風度翩翩,優雅從容,讓人一眼萬年。

次日回宮,裴渡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皇帝。

回想起來,皇帝前往清水縣那日,他見到了穆青霜,穆青霜知道皇帝心中所求——長生。皇帝知道詭心玉妖力強盛,但凡胎肉體實在是難以掌控,幾年前裴渡入宮,傳授皇帝一些修煉之法,雖然頗有成效,但距離“長生”二字,還差得很遠。

穆青霜說,只要幫助她做一些事情,她便將這詭心玉的修煉之法教給他。皇帝本身是不願意信她的,但無奈當時身處穆青霜的地盤,同意是同意,不同意也是同意。日後回了都城,左右他是不會吃虧的,便答應下來。

從清水縣出來,裴渡將穆青霜帶進了國師府,雖然穆青霜還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但這或多或少還是為皇帝的安全提供了一份保障。

在穆青霜傳授皇帝詭心玉的修煉之法是時,裴渡也在一旁看著,待他確認修煉之法無誤後,皇帝方可安心修煉,久而久之,皇帝開始信任穆青霜。穆青霜想接近祁洛,皇帝便遂了她的意願,左右這是他們的交易,也算是互利共贏。

後來,皇帝的身體越發虛弱,時常生病,只是裴渡回來看後只是說天命如此,修煉之法還未大成,便得了些病症,總而言之,就是將修煉跟皇帝患病這事撇了個乾乾淨淨。

這次裴渡回來再見到皇帝,皇帝卻已無力與他爭辯,只是撐著最後一口氣,兀自說著:“國師啊,朕那麼信你……你為什麼要聯合那妖女來害朕啊……”

病重如此,皇帝知道自已壽數已盡,如今說這些,怕只是心寒罷了。

裴渡心如刀絞,可大錯已經鑄下,沒有反還的餘地了。

他緩緩跪在龍榻前,無聲地垂眸,他甚至不敢看他的陛下。

這是裴渡第一次向他下跪,往日裡他瀟灑自由,陛下又極其器重他,皇宮裡的規矩約束著所有人的行為,卻獨獨為裴渡開了特例。

一滴清淚淌下,皇帝輕輕拂去,身體上的疼痛太過劇烈,以至於他的手都在顫抖。“你現在回來做什麼?等著領朕的追捕令嗎?”說著,皇帝又重重咳嗽了幾聲,緩了好久,才終於又能開口。

他幾近絕望地笑道:“不,你是來拿詭心玉的吧。”

裴渡抬頭看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禁也紅了眼眶,“臣……萬死。”

“你確實該死,朕那麼……”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卻道:“罷了,隨便吧。”

說到這裡,皇帝艱難地翻了個身,不再看他。

裴渡就跪在那裡,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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