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他自已養死士?”
“誰給他錢,他就替誰養?”
南風虞蹙眉,甚是不解,“死士這麼好養嗎?感覺隨便說說便有。”
“不好養,死士一般都是曾經經歷過絕望、死亡的人,還有很多是孤兒,養死士是一件很長期的事情,並不是所謂的簡單。”
“那這麼他替懿王養了死士?”
“嗯。”傅迷白淡淡的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隱忍。
南風虞抬眸看向他,心中有股淡淡不詳的預感,聯想起自已前身的種種,難道‘自已’曾經在那次禍亂當中是被懿王的師父救了,然後被他訓練成了死士?
想到這般,南風虞如墜冰窖,後背冷汗涔涔,臉色也變得如死灰一般。
或是察覺到他的異常,溫柔問道,“怎麼了?”
南風虞嚥了咽口水,心中擔憂未減少半分,“豢養死士,一般採用什麼方法?會讓他們服毒嗎?我的意思是,讓他們乖乖聽話,定期才給解藥。”
傅迷白有一瞬沒一瞬的拍著南風虞的背,“有這種情況,有些會讓其吃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藥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就會毒發身亡。”
南風虞的心此刻真正的墜入了冰窖,想著想著,鼻子一酸,眼眶不經意間蓄滿了淚水。
“不過還有些豢養師擅長魅惑人心,讓其心甘情願為其賣命。”
南風虞吸了吸鼻子,難受的朝傅迷白的懷中靠了靠。
“怎麼了?”
“那...那我是哪種啊?嗚嗚嗚......”南風虞越說越難受,最後不禁哭出了聲。
“什麼哪一種?”傅迷白略顯擔憂。
“我是哪一品種死士啊?”南風虞抬起那雙無辜純真的大眼睛看著傅迷白,帶著祈求的目光,讓他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你不是!”語氣中帶著肯定。
“我...可能是。”
這一瞬間,傅迷白覺得寒氣蔓延全身,筋骨都被粉碎後一般,他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變得很重,但只是一瞬間,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後,他又恢復了以往模樣。
“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我一個川澤國公主居然跟懿王認識,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這就是事實啊。”
南風虞哽咽著繼續說,“還有,我聽連翹講起過我曾經失蹤過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一個小女孩何去何從,最後還能安然無恙回宮,這不是一切都有人計劃好的嗎?”
疑惑重重,看來原身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如若前身只是被洗腦成了死士,這般還好,如今換了一個新腦子,那些洗腦的話術對她而言,已無作用,如若是長期的慢性毒藥蔓延至這劇身體的話,那這一切就變得棘手起來了。
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後,似乎除了剛來的那幾天全身是傷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傅迷白見她一直皺著眉毛,摸了摸她帶著幾分涼氣得臉蛋。
“別怕,有我在,不管是與不是,都別怕。”
“不行,明日你得帶我去找空毅舅舅,好好瞧一瞧。”
傅迷白颳了刮她滲著絲絲冷汗的鼻尖,“不是說他醫術一般嗎?”
“醫你一般,萬一我服他醫呢?”
“是是是,快睡吧,別擔心,沒事的。”傅迷白用著肯定的語氣安慰著她。
睡著睡著,南風虞又驚恐的自言自語,“豢養師會不會下蠱啊。”說完又摸了摸自已的身體。
一臉憂心忡忡。
傅迷白制止住她亂動的手,用著極為磁性的聲音恐嚇她,“現在不睡的話,今晚大家都別睡了。”
話中有話,南風虞立即睡得端端正正,假裝睡著,帶著輕微的鼾聲。
.......
翌日一早,南風虞就開始對著傅迷白一陣‘騷擾’。
她側臥單手撐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還在睡夢的人。
傅迷白的睡姿如同他本人一樣,安靜優雅,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畫中描繪著猶如睡美人一般的俊俏的男子。
在微弱的晨光的映襯下,他的面容顯得格外寧靜和迷人,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南風虞一聲不吭,擔心驚擾了一幅美麗的畫面,靜靜地欣賞著。
高挺的鼻樑,下顎線如雕刻般的輪廓線條分明,紅潤的嘴唇,看著南風虞不自覺的有幾分燥熱。
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世間居然有如此絕色的男子,還是自已的丈夫,想著想,南風虞便忍不住偷笑。
這便宜真是賺大發了。
想著想竟又有幾分惆悵,來到這個世界,除了丈夫自已頗為滿意之外,其他的簡直是一地雞毛,來到這個南沁國這般久,家人竟毫無一句關心。
想著還與一些豢養死士的變態有著關係,心情瞬間墜入谷底。
剎那間,欣賞美男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她心灰意冷的躺著躺回床上,看著床梁,眸色無光。
或是南風虞的動靜驚擾了傅迷白,又或是那無聲的嘆息,被他聽了去。
傅迷白翻身將她抱進懷裡,剛甦醒過來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怎麼不再睡一會。”
一邊問著她,一邊又湊近身體挨著南風虞,吻了吻她。
“睡醒了。”
傅迷白的眸中忽然閃過幾絲光亮,他瞬間俯身,如餓狼般貼近南風虞的身體。
一邊肆意親吻著她的脖頸,一邊輕聲呢喃:“睡醒了,那就做些其他事吧。”
“唔......不要......”南風虞試圖發出拒絕的聲音,可她的嘴唇卻被傅迷白緊緊封住,只能發出一絲嗚咽。
最終那拒絕的聲音,也漸漸變成了嬌媚的呻吟聲。
這一次的他柔情似水,溫柔得可怕,南風虞沉溺在其中無法自拔,兩人互相親吻著,訴說著往日難以啟齒的愛意。
耳鬢廝磨,十指緊扣,互相感受著對方的溫度,感受著彼此帶來的快.感。
窗幔輕舞,床體嘎吱聲和呻吟聲交織,響徹了整個上午。
南風虞沉醉在這柔情蜜意之中,將所有煩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屋外毫無一人,從屋內開始傳出一絲動靜開始,屋內的人早早就被王嬤嬤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