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在阮家住下,第二日一早,阮妗娘看到柳如煙起身,便讓人送來臉盆皂角毛巾之類,讓她洗漱。吃過早飯後,又帶著她上街對面阿婆那裡做了頭髮,阮妗娘對自已都沒這麼上心的給柳如煙用心裝扮。

街上有幾個登徒子眼光閃爍盯著柳如煙痴看,好在忌憚阮家有些能耐,也不敢怎麼造次。阮妗娘嘆道,“妹妹這俊俏模樣,家裡怎敢讓你單獨出來,常言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今後自個可不許出門,姐姐可真是不放心。”言語中真誠切切,柳如煙心中開心,將頭倚在阮妗娘肩上邊走邊說道,“好好好,聽姐姐的。”

在街上轉了一圈,柳如煙又買了一堆吃的用的,阮妗娘不住的一旁埋怨,說她小小年紀如此敗家。柳如煙只是笑著答應,出手卻是一點也不猶豫。沒辦法最後一家,又是出了幾個大錢,讓夥計將東西運回家。

胡氏劉氏還有楊慧,穿著觀淑製衣打造出來新衣裙,樂的臉上笑開了花,阮妗娘平時節儉,新衣服不捨的穿,要放回衣櫥等節日裡再穿,柳如煙好言哄著,佯裝怒著這才穿了。劉氏是妾,只等到胡氏穿著停當了之後,才急急的換了,觀淑製衣在整個大羌名氣衝頂,皇親國戚,富紳巨賈都以穿著他家的衣物為傲。阮家雖說也是富庶,但是這觀淑製衣的門檻,卻是望而卻步的。

劉氏在鏡子前扭動著身子,口中嘖嘖稱奇,“這裁剪,這手工,嘖嘖嘖!”柳如煙這才注意到劉氏,身姿婀娜,頗有些姿色。穿上新衣裙之後,更是明豔動人。幾個女人開心之餘忘不了滿嘴的感謝之詞,柳如煙生性豪爽,是最喜享受給予之樂。說道,“只要你們開心,比我穿了高興百倍。”

胡氏說道,“柳家妹子一下子購進這麼些吃食,咱們家好久沒大排宴宴了,今晚等小叔回來,咱們承蒙柳家妹子的恩惠,總得借花獻佛一番才是道理。”眾人一起拍手稱是,柳如煙也是開心,說道,“今早吃的小菜極有味道,看來咱們大廚有些門道。”阮妗娘說道,“是我家老太爺的家廚,一直當成一家人看待呢,沒看咱們家吃飯都在一個桌上麼?”柳如煙點頭說道,“如果不是昨天親眼所見,還真是不信呢。”

此時天已過午,阮匯泉從碼頭上回來,進屋就看到一家子女人個個衣著鮮亮,他是個識貨之人,看了半晌才說道,“你們這幾身衣裙怕是得花我一年的進項,又是讓柳家妹子破費了?”阮妗娘大笑,“哥哥好眼力,觀淑家的。”阮匯泉吸了口冷氣,說道,“乖乖,你們幾個欠下這麼大的人情,看你們今後如何還得清。”

柳如煙笑道,“大哥說笑,小妹可是誠心實意的結交哥哥姐姐們,從沒想過交換什麼的。”沒等阮匯泉說話,從背囊內拿出一個長條匣子來,拿到阮匯泉跟前說道,“阮大哥,小妹看你喜歡摺扇,你原來的是青浦堂的吧?”阮匯泉奇道,“小妹眼睛好凌厲啊,這都認得?”他手中那把摺扇用的太久了,扇骨上的燙金銘都已經磨得根本看不見,柳如煙卻給認出來。

柳如煙說道,“所以給大哥跟二哥每人辦置了一把宏盛記的扇子,您這款是搖風,二哥的那款是涼友。”阮匯泉眼睛睜得要多大就有多大,宏盛記的扇子是他多少年都想入手一把,因為價格昂貴屢屢作罷,誰承想柳家妹子一出手就是這個,將長條匣子接過來手上微顫,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說話。

阮妗娘看著大哥的神態調笑道,“大哥您這情可還的上?”阮匯泉如夢初醒,急忙推託道,“對對對,這禮物太貴重,無功不受祿,不能收不能收!”手中卻死死攥住不放。柳如煙笑著將摺扇推給他,說道,“我夫君說過一句話,愉快的接受也是一種美德,大哥別推辭了,小妹一片心意。”

胡氏笑道,“老爺,柳家妹子誠心誠意的,你硬著推託便是不尊重了。”劉氏跟楊慧一起笑道,“就是!”阮匯泉高興至極,竟然跟柳如煙抱了抱拳,說道,“那哥哥就收下了,今後你就把這當成自已家,只要哥哥我能辦到的事,風裡來雨裡去的小妹只管開口!”一席話真誠之極。

柳如煙高興的說道,“那小妹我就不客氣了,還想在這多住些日子,希望不打擾才是。”眾人一起說道,“哪裡話來,想住多久就多久,把這當家。”眾人一起笑起來。阮匯泉拿出扇子不住的把玩著,喜歡之意溢於言表。

劉氏趁眾人談笑的時候,換了衣裳去廚房幫忙,一般家裡只要有盛宴都是劉氏幫廚盯著。楊慧跟柳如煙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笑著,不時的望著外面,柳如煙知道她擔心丈夫。心道她如此擔心必定大有緣故,於是趁著胡氏跟阮妗娘下樓去幫廚的當口,問道,“二嫂,我看昨個二哥正常去衙門裡當差,為何你這麼擔心?”楊慧嘆了口氣說道,“妹子,咱們處成這樣了,現在實不相瞞,你二哥一生仗義,不信有人害他,就上次那些遇難的家眷去衙裡鬧,你二哥就多過問了幾句,第二日便停了職,閒掛起來,也問不清楚緣由。”說著整個人都不精神,柳如煙看家人端來了湯藥,說道,“二嫂這是今天抓的胃藥,你趕緊喝了,這脾胃毛病耽誤不得。”

楊慧感激的看著她,說道,“我家祖上積了什麼德行,叫我們家今個碰到了你,真是有福氣了。”柳如煙笑道,“二嫂可別再誇了,小妹也沒做什麼,只是感覺你們家真好,喜歡跟你們待著。”楊慧點著頭把藥喝了,漱了口說道,“我這毛病挺久了,一直不當回事,反倒讓妹子操心了。”

柳如煙問道,“二哥定是無意間得罪了忠勇侯,讓衙門總督給穿了小鞋而已,大不了沒了這差使,我看大哥生意做的穩當,不當差了還擔心生計麼?”楊慧輕嘆了口氣說道,“真如妹子說的這麼簡單反倒好了。”柳如煙奇道,“都不當差了還能有什麼別的事麼?”楊慧轉向柳如煙坐正了身子,正色說道,“妹子,實話跟你說吧,你二哥有些事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他,忠勇侯家二公子葛啟陽就是個人間牲畜。”說著恨恨的看著窗外。

柳如煙感覺這裡面有些故事,柔聲說道,“二嫂你如果相信妹子,就說出來聽聽唄,總比一直悶著強。”楊慧說道,“我這胃口病其實就是悶出來的,憋在心裡難受著呢。”

楊慧比阮匯潭小了十幾歲,父親在衙門裡是河道上的主事,經常隨船外出,家中只有楊慧一個女兒,是以寵溺非常,出差的時候經常帶在身邊。時間長了,小小年紀由於經歷頗多,見識也廣了起來。

隨著年紀的增長,楊慧女大十八變出落的越發標緻,家裡登門的媒人在一段時間內不知踩壞了多少條門檻。楊慧跟隨父親走南闖北的眼界勢必跟尋常家女兒不同,一直也沒有看中的心儀之人。父母對她言聽計從也不捨得說她,總覺得女兒看的上的人才是真章,一時間也不是特別著急。

楊慧在十九歲剛過了生辰,出了件讓老楊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事情,就是楊慧在鎮上遇見了忠勇侯的二公子葛啟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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