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

雖說是偏殿,但大商皇宮裡那樣不繁華,就算是偏殿,也是精飾玉雕,美輪美奐。看得也是讓人移不開眼。

殿外的樹枝發出新的嫩芽,正一谷一谷的冒出來,嫩綠色的小樹芽看著好有生機,它像似在迎接春天而做著準備,想要裹挾著春風,沐浴著春光,短暫的享受這為日不多的時間。

“殿下,需要傳信給可汗嗎?”一男子站在禹檁的身後問道。

男子名序塗,與和依嵐一樣,是禹檁的兩個貼身侍衛,兩人都身手敏捷,透過層層選拔被禹檁挑中的。

“傳吧。”禹檁冷笑著。

不知我的父親看見了,會不會氣的慪血。

以他的脾性,是絕對不會讓禹族成為大商的附屬國的,不過沒想到啊,您是派我前來,您說只要讓大商答應求和,什麼條件都可以,那便只能先委屈我父親了。

禹檁坐在樹下,閉眼靜靜的感受風的氣息。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的大腿處。

不多時,序塗拿著信封走了過來。

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禹檁也沒有睜開眼睛。

最終腳步聲停了下來,序塗站立在禹檁的身旁,開口道:“殿下,信封寫好了,您過目。”

說著,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禹檁聞言,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遞過來的信,沒有接,然後開口說道:“送去吧。”

話落,序塗收回了手,回道:“是。”

轉身離開。

禹檁起身,回到了殿中。徑直走向圓桌去,倒了一盞茶水喝。

果然與禹族的茶不同,像來這大商的皇帝也是挑,喝這麼好的茶。

禹檁拿起茶盞於眼平視,細細打量了一番,隨後便放下了茶盞,出了殿門。

走在京城的繁華街道上,商人來往,買主叫喊,從聲音可聽出,像似極力的推銷自已的商品,很是熱情。

“公子,可來看看?這可是上等成色,姑娘家都喜歡的。”一商販看著禹檁,瞧著他一表人才,長相溫潤如玉的,應該有許多姑娘家喜歡他,就想忙招呼他來看看,反正他看起來也挺有錢的。

這小商販也是個人精,穿的不好的,他還不招呼。

說著,便想上手拉禹檁。被身旁的序塗一把給抓住。

冷色道:“走開。”話落,甩開了那商販的手。

商販被摔了幾步出去,剛想發作,就瞧見序塗的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腰側的匕首,一時也洩了火氣。賠著笑道:“公子,是小的沒注意,冒犯了您,還請公子不要與小的計較。”

禹檁也不想在這京城中惹事,看了序塗一眼後,看向那商販說:“商主不有上好的嗎?在下想去瞧瞧看。”

序塗明白了禹檁的眼神,放下了摸在手中的匕首,面無表情的站在禹檁的身旁。

商販還以為這單做不成了,剛想離開,就聽見眼前的公子說道,開心的應下,連忙引了去。

“公子您瞧瞧,這可是上等的珠釵,上面還鑲嵌著上等紅玉。”說著輕拿起他所說的那珠釵,遞給禹檁。

禹檁接過,打量打量。

地大物博?什麼也不缺?

看樣子也是,這上面所鑲嵌的紅玉成色確實好,光澤透亮,沒有雜質。

“這怎麼買的?”禹檁手中拿著珠釵開口。

“五錢。”說著,還伸出手比了五。

“什麼?”禹檁有些詫異。

商販還以為禹檁是在嫌貴,連忙開口說道:“公子,小的雖買的貴了些,但可都是有保障,那從正規渠道拿貨的,不會欺騙您的。”

禹檁也懶得聽他繼續往下說,淡淡開口道:“裝起來吧。”

“好勒!”商販高興的應下。

商販動作麻利,不一會就把珠釵裝進了一個精巧的盒子裡,遞了過去。

“公子,您拿好。”態度很是殷勤。

禹檁接過後,身旁的序塗把錢給了商販後,兩人便離開了。只留商販在那笑著數著手中的錢,還邊對禹檁的背影喊到:“公子下次還來啊!”

掂了掂手中的錢,開心的喃喃道:“又賺了一筆。”

禹檁兩人走出了一段距離後,跟在禹檁身旁的序塗開口說道:“公子為何要買那珠釵?”

他很是不解,殿下買那珠釵做什麼。

“買來玩玩。”禹檁回道。

語氣淡淡,似不在乎。

看著手中的巧盒,拿給了序塗:“拿著。”

序塗接過,拿在手中。

二人最後進入了一家小酒館裡。

小二詢問禹檁兩人,禹檁回答後,小二將他們引去。

“客官,到了。”店小二回答。

他們來的是二樓的包廂裡。

禹檁點了點頭後,店小二便退了下去。

禹檁推開門進去,踏進去時,讓序塗在門外等著。序塗應下後,禹檁進入包廂。

門被關上,房外只留序塗一人守在門框邊。

禹檁走進去,看見了一人坐於圓桌邊。

撩開簾子過去,出聲道:“時大人,好久不見。”

時梁在那坐著,穿的比較平常,不怎麼引人注目。想必也是坐了有一會兒了。圓桌上還放置了一半盞茶水。

他看向來人,開口說道:“六皇子,可真是難得一見啊。”

禹檁聞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走過去坐下。

“時大人等久了吧,路上有些耽擱,稍有來遲,見諒。”禹檁對時梁回道。

時梁回答:“無妨,我也才到。”

“時大人最近如何了?”禹檁倒了一盞茶水問他。

可不是問他自已最近如何,而是另有所指。

“勢局不好,盛培被殺了。”時梁回答。

“知道。”說完,喝了一口茶。

時梁等著他的下句。

禹檁繼續說道:“況說時大人的女兒,也在那邊吧。”

“六皇子怎知?難不成遇見了?”時梁問著他。

禹檁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出了另

“怕是跟盛培有關。”

時梁有些驚訝,這跟時若有什麼關係。

“六皇子此言何意?”時梁問禹檁道。

“令相之女,可不簡單啊。”禹檁對時梁說道。

時梁面上微動,問他:“六皇子為何如此說?”

禹檁聞言,只是笑了笑,隨後才繼續開口道:“此事還需時大人自行解決吧,在下也不好再多說。”

時梁聞言,也跟著笑著點頭:“六皇子說的也是,先談談別的吧。”

“六皇子今日進宮去了?”

禹檁點了點頭:“嗯,去見了你們的皇帝。”

“可談了些什麼?”時梁繼續問道。

“這不即將成為貴國的附屬國了嘛。”禹檁輕描淡寫道。

他放下茶盞,看向時梁。

時梁聞言,也有些驚訝。

時梁問他道:“是六皇子提的還是聖上提的?”

“時相覺得呢?”禹檁把問題拋給他。

時梁看禹檁這樣子,看來是他自已提出來的。

時梁笑了笑,回道:“沒非是六皇子提的?”

禹檁沒說話。

岔開了話題,“時大人的事辦的如何了?”

時梁見禹檁問起了另一個事,也就把剛才的事給拋之腦後了。

他說:“安排好了,隨時等候六皇子。”

禹檁聞言,調侃道:“不愧是大商的丞相,做事就是令人放心。”

可,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刺耳呢?

時梁說:“六皇子要在這停留幾日?”

“大概七八日吧,但也說不準,能把事辦了就辦了吧,省得夜長夢多。”禹檁回道。

時梁說:“聽六皇子的意思。到時候傳信為令。”

“好。”

“不知六皇子用過膳沒,要不一同吃些?”時梁開口詢問道。

“不用了。時大人知道,我是不隨意在外用膳的。”禹檁拒絕道。

“瞧著記性,都險些忘了。幸有六皇子提醒。”時梁裝做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

且說他也不想在此處用膳,瞧這酒館做出來的膳食也能入口吧。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行離去了。”時梁站起身來說道。

“嗯。”禹檁回道。

時梁轉身離開,開啟廂門。

房間內只留下禹檁一人。

禹檁坐了一會兒,把序塗給叫了進來。

“殿下,是有什麼事嗎?”序塗進來後,行了個禮問他。

“派個利索點的人跟緊他,隨時給我彙報。”禹檁對序塗說。

他,指的便是時梁。

“是。”話落,序塗退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後,禹檁才離開了廂房,走出了這個酒館。

房間內。

時若穿著一身暗色,不似平常女子會穿著的衣裳。看樣子是要出去。

屋外傳來敲門聲。

“小姐,你要出去啊?”阿茴進來給時若送東西,一進來就看見小姐穿戴整齊,看樣子像似要出去,只不過這衣裳的顏色確實令她有些驚訝。

“嗯,出去一下,臨近晚膳時就回來。”時若回道。

“現在?需要阿茴陪同嗎?”阿茴把東西放好後說道。

“不用了。”時若笑著回道。

“好吧,那小姐您注意些,等你回來用晚膳。”阿茴對時若說道。

“好。”時若回道,剛要走出房門,便想起來一件事:“阿茴,那天讓你燒了的衣裳,你燒了嗎?”

那天,是時若出去和王逖板見面穿的衣裳。

穿的那身衣裳的料子不是很好,中等偏下的,有兩三年了。所以說,燒了也不心疼。

阿茴回道:“燒了的,小姐。按照小姐說的,剪碎了才燒的。”

“嗯。”時若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門。

時若來到了玉寶樓,上了二樓,進了第二間包廂。

還是同上次一樣,臉上戴著一面紗,不易看出真容。

剛走進去,就聽見男子打罵聲:“你這個蠢東西,找個大夫都不會找,平時是讓你過好了?”

王逖板對著一個侍從打罵著,從聲音聽出,他很生氣。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脅迫:“本官在給你三天時日,若在找不來醫治本官的病的大夫,後果你是知道的。”

侍從連忙應下,隨後便被王逖板一聲滾給打發走了。

時若沒慌著進去,而是在門口處聽完了,那侍從走了出來後,過了好一會才走進去的。

侍從低頭匆匆的離開,沒看見站在一旁的時若。

王逖板還在氣頭上,一抬頭,就看見一女子進來。

今日十月底的最後一天,酉時。

是王逖板來拿解藥的日子。

王逖板看見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裡充滿傲慢的問道:“你是給本官解藥的人?”

時若聞言,沒說話。站在他的面前。

王逖板見眼前的人不開口,想把怒火轉移到她身上:“你啞巴了?!本官問你話呢。”

怒氣十足。

“近日的天氣有些燥熱,看來王大人的火氣也有些大啊。”時若淡淡開口說道。

王逖板剛想說出來的話,被時若給憋了回去。

王逖板退去了一些怒氣,臉上露出些驚訝:“異姑娘?”

“怎麼?才幾日不見,王大人這是不認識民女了?”時若淡笑著道。

“哪能啊,本官眼神兒不太好,方才沒瞧出是異姑娘,是本官的過錯。”

“王大人言重了,民女怎受得了王大人的歉意。”

“異姑娘,本官的解藥…”王逖板話說一半,似在暗示時若。

“哦,對了,這是王大人的藥。”說罷,把藥拿出來,遞過去。

王逖板剛要伸手接住,時若停了下來。

“王大人最近可還在府中待的好?”時若對王逖板說。

“聽異姑娘的。”王逖板笑著說,繼續伸手去拿。

時若把藥給了他。

是一個小瓷瓶。

王逖板開啟瓷塞,抖出來一看。

落入手中了只有一粒。

王逖板有些怒意:“異姑娘,這怎麼才一粒?”

“王大人,莫不是忘了,只說要給,沒說給多少。”

王逖板怒意的看著時若,把手中的藥粒送進嘴中,過了一會,才吞了下去。

“既然異姑娘都如此說了,本官只能請異姑娘到本官的府上坐坐客了。”

那天是時若走了他才反應過來,直接把她給綁了,讓她交出解藥不就好了,還要這麼屈人籬下。

今日算是讓他給逮到機會了。

他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王大人,此話?”時若反應了過來,步子在慢慢往後退。

不料被王逖板發現了。

“異姑娘這是要去哪兒?本官的府上可是有好東西在等著異姑娘呢。”

像似那種專誘女子的人販一般。

王逖板使了眼神,身後就有人出來把時若敲昏了。

時若沒有防備,被人一下子敲暈了,無意識的倒了下去。

王逖板看著倒在地上的時若說道:“帶回府上,關進小屋子裡去。”

時若被那人扛進了馬車內。

停在玉寶樓門前的馬車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誰也不知裡面還有一個女子。

喜玥府內。

距離時若出去有一個時辰了,用膳的時間都過去一半了,都不見人回來。

安馥觀想著等時若一起用晚膳,等了好半晌都不見人來,問了她的婢女才知,她出府,而且是酉時出去的。

這都快一個時辰了,還沒回來。

安馥觀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有極少的烏雲散落在天邊。

他同府中的侍衛交待了一番後,便出了府。

踏著墨色的之下,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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