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9章 挑戰
“原來你一直在修煉就是為了領悟兩種本源之力，真是太陰險了。”趙紅妝道。
“我怎麼陰險了？”李含雪苦笑道。
“領悟了兩種本源之力，在狩夜戰場上的表現就會完全超越我，我的七夜之戰完全是在給你鋪墊了。”趙紅妝很不服氣。
李含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目的不是為了連戰，就算打到十七夜，其實對於我來說也毫無意義。”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趙紅妝問道。
李含雪道：“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
“到這時候還在賣關子。”趙紅妝無奈道。
李含雪休整了近七天，力求恢復到完美狀態。因為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不能平，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一旦讓狩夜法則知道李含雪的用意，李含雪想要斬殺狩夜人幾乎沒有可能。
這一天清晨，整個狩夜空間顯得極為平靜，夜空之中出現了極為罕見的九星連珠，各種彩色星光漫天抖動，猶如一個躁動不安的孩子。不同層次的小世界之中，遍地紅芒四起，像極了一個又一個的狩夜戰場。
一股股龐大的狩夜氣息瀰漫了百來個小世界，讓人誤以為狩夜人馬上就要降臨了一般。
原本打算今夜要挑戰狩夜人的帝君，在看到這種詭異的景象之後，皆是感到心驚不已。
“今天也太奇怪了吧，怎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自我來狩夜空間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天候。”
“你來之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天候，這是狩夜空間內萬古不曾有過的奇景。”
“天地有異變，必有大事發生！看來今天挑戰狩夜人的事情，得往後推一推了。”
“是的，今天絕對不能打。狩夜空間內每一個小世界內，都充斥著強大的狩夜氣息，這絕對不尋常。如果有誰膽敢今天去挑戰狩夜人，那他所面對的狩夜人恐怕會變得極其恐怖。”
“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想著今天去挑戰狩夜人，我想就算是趙紅妝也一樣。”
“趙紅妝已經明確說過不會再去挑戰狩夜人了。”
“不過你看，現在的天候是不是有點像極夜來臨前的模樣？”
“確實是有些相似，不過極夜來臨前的動靜可沒有這麼大，最多也就一兩處小世界出現強大的狩夜氣息，像今天這樣每一個小世界都出現強大的狩夜氣息，就太不正常了。”
“是啊，真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會引來這樣的異變。”
眾多帝君都在討論著異常天候的事情，而李含雪則仍然安坐在小居之中閉目養神，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趙紅妝站在李含雪一旁，說道：“李含雪，你不會打算今天出手吧？”
“這是天意。”李含雪緩緩道。
說實話李含雪也不願意在今天去挑戰狩夜人，但是他原本就定在今天，而恰恰好今天就突然出現這樣詭異的天候。李含雪相信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狩夜法則預感到的危險，所以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既是如此，即便李含雪再拖延時間，這詭異的天候也不會改變。所以與其拖延時間，令自己的氣勢衰敗下去，還不如一鼓作氣直接挑戰狩夜人，那樣勝算可能還要大一些。
“天意？”趙紅妝面色嚴肅地說道，“今天這種情況，一旦有人去挑戰狩夜人，那絕對會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敵！李含雪，依我看你還是推遲一天再去吧。”
李含雪笑道：“當初我也曾這麼勸過你，不過你好像沒有聽進去，現在卻輪到你來勸我了。”
趙紅妝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我清楚事在人為，我有手段可以避開狩夜人的致命傷害。但是今天的情況太特殊了，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狩夜人。”
李含雪笑道：“我身懷兩種本源之力，難道還需要畏懼嗎？”
趙紅妝道：“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狩夜空間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必是一次極夜，且與往常的極夜有所不同，更加極端。你如果要參戰的話，就要做好打三天三夜的準備，甚至是更長時間。”
李含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趙紅妝，不管是今天參戰還是推遲一天，我所面對的狩夜人大概都不會有變。”
“為什麼？”趙紅妝不解道。
李含雪傳音道：“因為我想殺他！”
“你說什麼？”一向鎮定自若的趙紅妝神色大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李含雪，“你說你想殺狩夜人？”
“不錯，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狩夜人，否則我也不會來狩夜空間。”李含雪說道，“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斬掉一個狩夜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你真是個瘋子。”趙紅妝驚道，“我原以為你修煉這麼多天，是為了能夠在狩夜之戰上一鳴驚人，得到更多的獎勵以便修煉，然後追上我。想不到你的目的竟是為了殺死狩夜人！可是李含雪，你想過沒有。我的命定之死都無法斬殺的狩夜人，你用什麼去殺？”
李含雪道：“此事便不能與你說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要一試。”
趙紅妝說道：“你的空之本源雖然能力很強，但複製出來的本源之力終究和正常的本源之力有差距。你的力之本源或許還有一絲機會，不過我料想也不可能直接滅絕掉狩夜人的生機。他們的生命源自於狩夜法則，狩夜法則不滅，他們永遠不滅，這是根本殺不死的存在！”
李含雪說道：“我自有我的辦法，成與不成便在今夜。”
“你一定要參戰？”
“對。”
趙紅妝見勸阻不成，也不再說話了。因為她清楚李含雪跟她其實是很相似的一類人，同樣的固執同樣的傲慢。只不過李含雪平時表現得很是謙遜，然而過於的謙遜本身就是一種傲慢。
趙紅妝甚至覺得，李含雪的傲慢遠在她之上，這樣的人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是根本不會回頭的。
“罷了，既然你執意參戰，那我也只能祝你好運了。”趙紅妝說道，“不過我的死之劍可以借你一用，你的空之本源雖然不能完美複製命定之死，但是結合死之劍依舊是可以發揮出不俗的力量。”
李含雪笑道：“你的好意我謝過了，但死之劍是你的本命帝器，就不必借給我了。”
“不要算了，等一下你反悔了再想問我借，可就沒有機會了。”趙紅妝道。
李含雪笑笑不語，他不想用趙紅妝的死之劍，並不是因為怕欠趙紅妝一個人情，而是因為這死之劍很有可能會用不著。李含雪有預感今天的狩夜人強度會空前恐怖，死之劍雖是一把極堅固的帝器，但也不免會被打崩。
李含雪平靜地待在小居內，等待著夜晚的降臨。而狩夜空間內的諸多帝君，每一個都心中有些許不安。
他們紛紛猜測著這天地異象背後的原因。
“這樣的夜，還真是頭一回見呢。”明帝坐在松樹下大飲一口烈酒，顯得悠閒自在。
真玄天帝卻眉頭皺著，彷彿今日要渡劫的是他一樣。
雲天帝坐在明帝旁邊，陪著明帝喝酒，他和心態和明帝一樣，沒有什麼顧慮擔憂，縱使不一刻天塌下來了，反正還有高個子頂著，輪也輪不到自己。
“我說真玄老弟，你能不能坐下來消停一會兒，老是站在那裡我喝酒的好心情都被你攪和了。”雲天帝說道。
真玄天帝道：“難道你們就一點不關心今日的異象？”
雲天帝笑道：“有什麼好關心的，自然而來，自然而去，總會過去。”
真玄天帝道：“但這是李含雪引出來的異象！”
明帝笑道：“你有證據證明？”
“沒有，但是我敢肯定是因為李含雪。”真玄天帝說道，“他觸犯了狩夜空間的規則了！”
“觸犯規則？”雲天帝不解道，“他觸犯什麼規則了？”
真玄天帝嘆道：“我真不明白，你們是真不知還是故意裝作不知。”
雲天帝笑道：“好了，先坐下來再說嘛，用得著這麼擔心嗎？李含雪他又不是你兒子。”
真玄天帝道：“但他是問天帝和道天帝提攜之人，跟我有道統上的先後繼承關係，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我的師弟。”
明帝笑道：“你這關係可扯得夠遠的，李含雪算是你師弟的話，那他也算是我的徒弟，那我豈不是成了你師尊？”
真玄天帝感到很是無語：“現在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
明帝道：“所以他到底觸犯了什麼規則？”
真玄天帝道：“他想殺狩夜人！”
此話一出，雲天帝和明帝的眼神都變了。
“你確定？”明帝問道。
真玄天帝道：“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如果不是李含雪想殺狩夜人，這狩夜空間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前所未有之奇景，這是比極夜更為可怕的天候！自古以來便沒有帝君挑戰過極夜，現在卻出現了比極夜更可怕的異象，你們說不是李含雪想殺狩夜人，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