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7章 第二本源
“李含雪，你的力之本源是怎麼修煉出來的？”趙紅妝問道。
“你又想白嫖？”李含雪道。
“什麼話，只是武道經驗交流而已，問你一下怎麼了？”趙紅妝理直氣壯地說道。
李含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修不了。但是你也要把七夜之戰的全部細節告訴給我，這樣才算是比較公平的交換。”
“行吧。”
趙紅妝將與狩夜人七夜之戰的細節不論鉅細，都告訴給了李含雪。李含雪雖然沒有直接與狩夜人交過手，但是透過趙紅妝的敘說，對狩夜人的瞭解已經達到了很深刻的程度。他要首戰斬殺狩夜人，就必須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瞭解到狩夜人的特點。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給你了，剩下來該輪到你了。”趙紅妝道。
李含雪道：“修煉力之本源其實很簡單，你只要領悟了力的技之層次。”
“技之層次？”
“對，力的技之層次共有衝擊、震盪、內崩、借力、共鳴、外消、內消這幾個方面，在領悟了這些層次之後，再往深層去領悟氣血之力、天地之力、蒼生之力，最後便是建木神力。”李含雪道。
“建木神力是最麻煩的吧？”趙紅妝道。
“確實如此，因為我們都不是神族，想要得到建木神力太難了，所以我才會不顧一切地去吞噬建木果，就為了得到建木神力。”李含雪道。
“那豈不是說如果沒有建木神力，便不可能領悟力之本源？”趙紅妝道。
“目前據我所知是這樣的，但是我相信我們人族的太古大能定有驚才絕豔之輩透過別的途徑領悟了力之本源。”李含雪道。
趙紅妝道：“那得到建木神力之後呢？”
“得到建木神力之後便是凝聚諸多法則之力，使其成為萬道之力，藉此打通本源，最終領悟力之本源。這一點想必也跟你修煉死亡本源是差不多的吧？”
趙紅妝道：“死亡本源沒有這麼複雜，雖然修煉命定之死也要經歷從法則層次到本源層次的階段，但是它並不需要凝聚這麼多的法則之力。修煉死亡之道，是一脈相承的，我們永遠都是在修煉死氣，只不過死氣層次有高低罷了。”
“原來如此。”李含雪道。
“李含雪，其實你要修煉死亡本源其實並不難，只要肯放棄重修，以你的資質再過個幾百年應該能成。”趙紅妝說道。
李含雪無奈：“你覺得我可能會放棄現在的一切嗎？”
“這倒是，你都已經領悟了力之本源了，這種級別的力量也不輸給命定之死，確實是沒有必要散功重修。”趙紅妝道。
李含雪道：“趙紅妝，你修煉的是生死之道，既然你可以化死為生，那按理來說修煉出了命定之死，應該也有對應的永恆之生吧？”
趙紅妝笑道：“這都讓你發現了？生死大道確實是擁有兩種本源力量的頂級功法，不過需要極大的機緣。我修煉出命定之死已是極不容易，要領悟永恆之生更是難如登天。我們修煉生死大道跟你領悟力之本源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們需要得到各種法則之力最後打通本源大道，而修煉生死大道則需要機緣，需要親眼見識過生死本源。諸如死亡本源，只要你見識過之後，以後自然而然就可以領悟，如果沒有見識過，憑空去想去修煉，那便如無根浮萍，終是一事無成。同樣的生之本源也是如此，如果沒有見識過所謂的永恆之生，便永遠不可能領悟出生的終極奧秘，也就不可能修煉出生之本源。”
“原來如此，看來不同的本源修煉方法也是完全不一樣的。”李含雪道。
“是啊，我一直都在尋找機緣，如果能夠領悟生之本源，生死結合，陰陽化一，或許我有機會打通自二至一的那條路，得以窺見到本源之源。”趙紅妝有些激動地說道。
“那種境界，我想即便是神君也不一定見識過吧？”李含雪道。
趙紅妝道：“神君有沒有見識過我不知道，但如果我能夠將生死大道修煉圓滿，在永恆之墓中我想我便不需要畏懼任何人，我自己就可以替自己的命運作主！”
看著這樣霸氣凜然的趙紅妝，李含雪道：“願我們皆有所成。”
趙紅妝收斂了氣息，莞爾一笑：“我暫時住在你附近，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喚我，反正我現在時間很充裕。”
“你不回自己的小居嗎？”
“回到那裡肯定又是一群帝君在排隊等著問我有關狩夜戰的事情，我才懶得回去浪費口水，還不如待在這裡清靜一些。不打擾你了，改天再來。”
說罷趙紅妝便轉身離去。
李含雪回到自己的小居內，雖然覺醒了力之本源，但是他並不滿足。有趙紅妝作為借鑑，李含雪已經很清楚擁有一種本源力量在面對狩夜人時能夠走到哪一步。
“我的力量比趙紅妝要弱上一些，即便境界上有優勢，但在面對狩夜人的時候也不可能佔到太多便宜。如趙紅妝所言，我大機率是能夠戰至第六夜，再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應該也能夠撐過第七戰。只要撐過第七戰，我再將魚龍古城掏出來作為防守，過第八戰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就算是連續戰鬥十夜也無濟於事，改變不了什麼。只有斬殺狩夜人，方能達到突破。”
李含雪在考慮著，如果要斬殺狩夜人應該滿足什麼樣的條件。首先利用力之本源擊潰狩夜人，這是很容易辦到的。關鍵在於後面，擊潰狩夜人之後，他們會不斷地復活，即便是本源之力也無法將他們的生機徹底滅絕。
而想要阻止他們復活，就只有對狩夜法則產生影響，才有可能阻止狩夜人復活。
“狩夜法則會使得狩夜人源源不絕地復活，只要這法則還在，狩夜人就永遠不可能死。狩夜法則乃是永恆法則的一部分，消滅狩夜法則是不現實的。所以我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切斷狩夜戰場與狩夜法則的聯絡，只要能夠切斷這種聯絡，那麼我打敗的狩夜人就不會在狩夜戰場上覆活，這樣一來便是斬殺了一個狩夜人。”李含雪心中暗道，“所以關鍵還是在於如何切斷二者的聯絡。”
力之本源強大之處在於破壞，對於切斷法則是沒有什麼效果的，李含雪需要別的力量來支撐他完成這個壯舉。在李含雪的諸多神通之中，其實肅字訣和萬陣源圖是比較合適的，肅字訣能夠肅清空間內的異常能量，一定程度上可以切斷外來法則。但是李含雪的肅字訣現在還是太弱了，沒有可能切斷狩夜法則。至於說萬陣源圖的封字陣，也達不到李含雪的要求。
萬陣源圖自李含雪踏入帝君境界之後，便很少使用了，因為其強度慢慢跟不上李含雪的境界。李含雪想要使用陣法對敵，就必須在萬陣源圖的基礎上創造出更強大的陣法。
李含雪有些一籌莫展，雖是有一身力量，但若切不斷狩夜法則，結果也會和趙紅妝差不多。
“現在唯有看看覺醒空空神族的本源之力，是否能夠逆轉局面。”李含雪喃喃自語。
自從李含雪將氣海深處那把藍色的劍拔出一點之後，體內的空空神血瘋狂湧動，有一種奇妙的東西從他的身體內部鑽了出來。
這是屬於他自身的東西，所以即便不用領悟，他也能夠擁有，而這種力量便是繼承自李含雪母親青珂的神族血脈力量。
青珂身份神秘，在空空神族之中擁有著極高貴且特殊的地位。生前不乏像是問珂君這樣的強大的追求者，但不知是何原因，她居然穿越了萬古時空選擇了跟李齊在一起。
當初青珂與李齊結合誕下李含雪的時候，便在李含雪的體內注入了極強的血脈力量，為此她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只不過這種力量一直被封印著，若是李含雪不去拔那把藍色之劍，或許等到他踏入不死境界也不會覺醒。
雖然只是解封了一部分的力量，可也已經足夠強大了。這力量之中，便包含了空空神族的本源之力——空之本源！
所謂空之本源，乃是空空神族這一族力量的源泉。天地皆空，可容萬物。就如一個杯子，正是因為它擁有空缺的部分，所以它能容物。若是杯子之中裝滿了“實”水，便不再能夠容納任何東西。
空之本源也是如此，對於擁有這種本源的神民來說，萬物皆空，他們的身體本身就是一個空杯子，所以能夠容納萬物，能夠吸收復制一切的神通。若是擁有完美的空之本源，便可達到空空神族傳說神子的無上境界，一切神通一切道統皆可完美複製！
“空之本源嗎？”李含雪心中暗道，“想不到我的體內居然還隱藏著這樣深層的力量，這難道是我的母親遺留給我的嗎？而剛才呼喚我名字的聲音，莫非也是出自我母親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