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戰無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別問我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李含雪見狀，心中暗道，“看樣子他並不知道自己是神族，不過我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他走。”
戰無涯繼續道：“李含雪，你是個強者。我想跟你較量一次，你答不答應？”
李含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戰無涯現在僅僅只是九階聖君，李含雪吹口氣就可以將他吹死，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
戰無涯道：“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李含雪道：“既然你執意要戰，不如我們立個規矩如何？”
“什麼規矩？”戰無涯道。
李含雪道：“你若輸了，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三件事。”
戰無涯道：“好！那我們開始吧！”
李含雪目露異色，“你不需要開條件嗎？若你贏了，你想要什麼？儘管你贏的可能性為零。”
戰無涯道：“我最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那就是和你一戰！”
看到戰無涯那神采奕奕的目光，李含雪心中暗道：“這個傢伙是真正的戰鬥狂人，這熾熱的戰鬥意志，絕不輸給神無啟。”
“戰無涯，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李含雪道。
“接招！”
戰無涯長嘯一聲，周身戰氣湧動，頭頂上一個雷電漩渦不停翻滾，九種色彩的雷霆交織成一張大網，在空中肆意橫掃，劈打在戰無涯的身上，激出一陣陣打鐵般的鏗鏘震響。
這時候，戰無涯體內的武脈閃爍起九種光彩，黃橙黃綠藍靛紫黑白一一出現！
李含雪見狀，瞳孔微微一縮，“至尊雷域，九種屬性武脈的武者才能覺醒的聖域！其威能幾乎不亞於空空聖域，此子居然擁有九種屬性的武脈！”
李含雪感到不可思議，這戰無涯簡直是一個妖孽，一人兼備九種屬性的武脈，這種事情李含雪聞所未聞，更別說親眼目睹了。
一個武者擁有兩種屬性的武脈，已經非常難得，同時擁有九種屬性的武脈，其資質已經與空空武脈的擁有者沒有多大差別，因為這種武者修煉任何功法，都被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李含雪，看我這招如何！大烈雷霆掌！”
轟隆！
一道驚雷劃過，戰無涯化成了一道九彩神雷，瞬間閃到了李含雪的面前。
李含雪食指一彈，一股震盪之力隔空打在戰無涯的身上。
砰！
戰無涯雙目瞪大，整個人倒飛出去，而後身體在空中爆成一團血霧。
李含雪並未下死手，戰無涯的聖心還在，很快就凝聚肉身。
“再來！”戰無涯又朝李含雪衝了過來。
李含雪心念一動，精神力化成一根根無形的繩子，綁住了戰無涯的四肢。
戰無涯怒吼道：“李含雪，你放開我！我還沒有輸！”
李含雪道：“戰無涯，夠了！我乃天君，你不可能勝我。你被我生擒，就已經是一種失敗。按照約定，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戰無涯十分不甘，“李含雪，你放開我，我還能再戰！”
李含雪道：“戰無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戰鬥對於你來說，是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剛才一次重傷後，我能感受得到你的氣息提升了一截，每經歷一次與強者的戰鬥，你就能獲得巨大的進步，這或許就是你提升實力的方式吧？不過我要告訴你，這種方式已經不適合你了。”
“我不信，你放開我。”戰無涯自從有記憶以來，一直都是在不斷地挑戰強者，不管受多重的傷，他都能恢復過來。
好幾次差點斃命，最終那無與倫比的強大體質都讓他順利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所以戰無涯對自己提升實力的方式深信不疑。
李含雪道：“戰無涯，你不可能永遠走運，以後你若是遇到比你強太多的對手，你再這樣不知所謂地去挑戰，只會自取滅亡。再者，你本來的壽元輪有九節，擁有九百萬年的壽元，可因為你的無節制戰鬥，現在只剩三百萬年了。而且你的壽元流失速度遠比常人要快，你的壽命恐怕連一百萬年都不到了。”
戰無涯道：“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也知道，這片天地對我並不和善，時時刻刻有一種力量在削弱我的力量，損耗我的壽命。如果我不一直戰鬥，一直吞噬強者的力量，我恐怕早就死了。”
“看來戰無涯也和其他神子一樣，受到了神隕之災留下來的規則壓制。”
李含雪問道：“戰無涯，你真的不記得關於神族的事情？”
戰無涯道：“神族？我不知道什麼是神族，我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沒有聽說過什麼神族。倒是有些懦弱的族群，喜歡供奉一些狗屁神祇來庇護他們，不過他們供奉的那些神祇最終都被我斬殺了。那些傢伙知道自己的神被殺了，原本對神畢恭畢敬、唯命是從的他們，卻有勇氣拿起武器來攻擊我這個弒神者。哈哈，你說可不可笑？”
“看來只能搜刮此人的記憶，才能知道他的來歷。”
李含雪大手一探，直接抓向了戰無涯的腦袋。
戰無涯以為李含雪要殺他，奮力反抗。
李含雪的手掌按在戰無涯腦袋上的那一瞬，戰無涯便不動了，他的雙目立刻暗淡下去。
李含雪迅速讀取戰無涯的識海，發現戰無涯的識海竟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斷地吸引著李含雪的精神力滲透進去。
李含雪看到了戰無涯的一生，戰無涯只有一段記憶，他從一顆石頭中掉落出來，然後在這片古戰場生活了二十年，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孩童變成了如今的九階聖君。
這些都不足為道，李含雪想要的並不是這些記憶。
“戰無涯是從封天石中掉落出來的，卻沒有關於神族的記憶，這可真是奇怪。莫非他在破封的過程之中發生了意外，失去了所有記憶？”
李含雪不甘心，繼續往戰無涯的識海深處鑽入，“除非他被人洗腦了，否則他的識海深處一定還儲存著一些關於神族的資訊。”
過了片刻，李含雪突然捕捉到了一個珍貴的記憶碎片。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