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你要是擔心黃萍從中作梗,可以把手上的料給我,到時候由我們爺仨對付譽希!”

二叔聞言笑了笑,舉起酒杯和許老闆碰了一下。

“不了!”

許老闆搖搖頭,道:“報仇這種事,怎麼好假手於人,那樣的話,念頭怎能通達?”

許老闆還是決定自已幹。

我沒插嘴,但能理解許老闆。

許老闆自打兵敗南洋之後,生意便陷入了困境。

如果是三年以前,許老闆根本不會等什麼所謂的時機,靠著硬實力,就能碾死譽希,哪用像現在這樣,蒐集證據找時機。

接風宴後,我們爺仨在酒店住了五天,一邊等李叔,一邊等董師傅的訊息。

李叔是在我們到後的第三天到的。

許久不見,李叔還是老樣子。

這老哥仨見面之後,開了一個閉門會議。

李叔的建議和我們原本的計劃基本相同。

風水這東西,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有的時候,只是砍了一棵樹,便會有截然不同的結果。

李叔的意思是,我們不用大動,只需要在其中的一根柱子上做手腳便可以,就和他們之前在動漫節裡做的手腳一樣。

統一了意見後,就等董師傅的訊息了。

入住酒店的第五天,董師傅有了訊息,風情街那裡,有一處下了大理石柱子的院子填好了地基。

晚上十點鐘,我們爺幾個穿著工服,揹著工地工人的工具包,在董師傅的帶領下,悄然進入了那個院子。

院子前後兩進,前面臨街的是門面房,後面的是茶室。

柱子埋在後面的茶室裡。

整個院子,大體的框架已經出來了,茶室裡甚至鋪了一層地板。

要是我們爺四個自已弄,還真不好搞,幸好有許老闆支援。

在許老闆調來的專業工人操作下,那一層地板,在五個工人的配合下,沒用上半個小時,便全部起開。

木板起開後,董師傅一揮手,幾個工人師傅操著工具上前,繼續向下挖。

凌晨十二點十分,埋在下面的三根大理石柱子,全露了出來。

柱子成人大腿粗細,一共三根,呈品字形排列。

看到這三根柱子,我想起了在秦嶺時看到的那一根根嵌入地下十米乃至更深的銅鐵打造的柱子。

相比於秦嶺,風情街這裡的佈置,要弱了很多。

來之前開會的時候,二叔便說,那些小鬼子能想出瞞天過海這一招,必然是知道,之前的許多佈置,被我們破壞了。

這是沒法避免的。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

小鬼子在三十多個城市佈局,搞七關連環,二叔他們只能一路破過去,破的多了,破綻也就多了,被發現很正常。

最關鍵的是,七關連環風水局是由點及面的,每一個城市,都是一個點、一座關,你一個都不能落下。

落下一個沒有處理,其他的都處理了,將來小鬼子發動的時候,確實不能組成七關,也沒法七關連環,但落下的那一處的地氣,也會因此被破壞。

但我估計,就算小鬼子發現了一些地方被二叔他們做了手腳,到了發動的時候,他們也會硬著頭皮乾的。

至於發動不成功,甚至遭到了反噬怎麼辦?

不要緊,鞠躬道歉唄!

實在不行,切腹也可以啊!

我這頭想著,李叔他們老哥仨已經開始幹活了。

這幾年,這老哥幾個合作的多了,配合的相當默契。

二叔在大理石柱子下面埋棺材釘這類煞氣重的鎮物,老葛則在大理石柱子上抹以小鬼子的屍油為主料的漆黑液體,至於李叔,他在給小鬼子留在柱子上的符咒添筆加畫。

二十分鐘後,這老哥仨幾乎同時起身。

二叔埋下了九根棺材釘,老葛用沒了一小盒小鬼子的屍油,李叔一共刻了三十八筆。

“妥了,填埋吧!”

上來後,二叔對董師傅點點頭。

“幹活!”

董師傅二話不說,對身側的工人努努嘴。

兩個小時後,我們一行人在董師傅的掩護下,悄然離開風情街。

這次的活,無驚無險,非常順利。

出來之後,我們又在濱城待了一天,這才回返京城。

和來時不一樣,回去的時候,是我自已回去的。

二叔說,他們哥仨要去其他處理過的城市看一下,看看小鬼子什麼路數。

回京城以後,日子又恢復正常。

這種平靜的日子過了不到半個月,我接到了張月娥的電話。

說起來,我有兩年多沒和張月娥聯絡了。

之前有一段時間,張月娥一直在王希那幹活。

再後來,張月娥如同茶姐那樣,開始在圈內物色弟子。

可沒過多久,張月娥就沒了訊息。

這次她給我打電話,我多少有點意外。

聽出我的詫異,張月娥輕笑一聲,說道:“小天天,是不是想我了?”

這句帶著調戲意味的話一出,那股熟悉的味道回來了。

“想個屁!”

我懟了一句,問道:“你這兩年幹什麼去了?”

“我啊,被人抓走,圈禁起來給人當小媳婦去了!”張月娥可憐兮兮的說道,還帶上了一絲哭音。

“沒事我掛了!”

果然,張月娥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我冷聲回了一句,作勢要掛。

“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算了,告訴你吧,我這兩年啊,跋山涉水的……”張月娥拖著長音,慢悠悠的往下說。

“你再這樣,我真掛了!”

見她還這樣,我再次警告。

“小天天,兩年不見,你脾氣見長啊!”

張月娥嘻嘻一笑,說道:“算了,不逗你了,我這兩年,一直在追查邪僧,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邪僧奪舍了唐老闆!”

“說不定哪天,咱們就得聯手對付唐老闆!”

說到最後,張月娥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凝重。

她不提這事,我幾乎把唐老闆給忘了。

前幾年,我便懷疑唐老闆被邪僧奪舍了,但沒證據。

後來,唐老闆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後,突然失蹤了。

現在算算,唐老闆失蹤有三年多了。

而張月娥,正是在唐老闆失蹤不久後,沒了訊息的。

這麼算來,張月娥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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