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是金玉樓對客人們公佈了要上新的日子,來的客人很多。

初一金玉樓已經推過一次新菜了,是顧窈娘與金玉樓的大師傅共同研製出來的酥紅豆。

將紅腰豆冷水下鍋煮熟煮軟,又裹上面粉炸至金黃酥脆,加上顧家商行裡的番辣椒,和以大葉青菜醃製的酸菜切末一起炒制,入口香酥、酸辣可口,十分得客人們喜愛。

門口的夥計說了,金玉樓現在的規矩,是初一推新菜,十五便出新點心。

若是賣得好,金玉樓便會一直賣到下次推出新點心。若是賣得不好……便不知賣多久,便會交給醉月樓了。

客人們自然盡皆捧場。

想想也是當然啦!只要金玉樓的東家覺得賣得好,便會多賣幾天,那他們也就能多吃到幾天便宜的點心了。

捧場!必須捧場!

不只是食客們來到了金玉樓,盧照安這個醉月樓的東家,也在十五這日來了金玉樓。

同行的還有趙瑤與趙泱姐弟二人,還帶了個口中念念叨叨的盧景安。

瑞寧公主和大皇子都來了,顧窈娘自然也是到了雅間裡陪坐。

顧窈娘挨著瑞寧公主坐著。

最近聖人足痺之症發作有些頻繁。每每發作起來,足趾腫脹,疼痛難忍,便是行走都有些困難。

瑞寧公主與大皇子便時時服侍在側,朝事先由二人過目歸類,再送至聖人的案前。

最近事忙,趙瑤已是許久未曾來金玉樓,平常都是窈娘將新做的吃食送到公主府上。

今日若非盧照安極力相邀,聖人也不願將一雙兒女拘在身邊,讓他們只管出宮,他們也不會到了金玉樓中。

趙瑤坐在金玉樓,依舊不減愁色。趙泱興致勃勃地聽著盧照安介紹金玉樓的新吃食。

盧景安探著頭,瞧著桌上的點心,眼睛黏在了上頭,口裡卻是道:“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顧窈娘原本正與瑞寧公主小聲說話,聞言嚯地抬頭,瞪了盧景安一眼。

盧景安縮了縮脖子,這個女人,剛入京時還小心翼翼的,如今怎麼越來越兇了!

“小公子若是不喜歡,我便讓樓裡管事不用上小公子那一份了。”

顧窈娘皮笑肉不笑,盧景安又看了眼桌上盤子裡琳琅的吃食,有些捨不得,嘴裡卻是硬氣:“我還有我二哥呢!”

盧照安不帶感情地聲音適時接話:“你去醉月樓得給錢。”

盧景安急得差點跳了起來,盧照安的話卻還沒說完:“醉月樓,貴,五倍。”

一個字的廢話也無,意思卻十分明白。

盧景安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趁今日二哥請客,多吃些比較好。

他可不是覺得金玉樓的吃食美味,只是好不好吃,到底得嚐嚐嘛。若是往後自已掏銀子,卻又不好吃,豈不是虧了?

趙泱看著兄弟二人的互動,見著盧景安偃旗息鼓,眸中閃過淡淡的不喜。

卻又低低笑出了聲,似是隨口一提:“行啊!盧二郎,如今你與顧娘子,一個賣她的點心,一個賣他的酒漿。這醉月樓和金玉樓,倒好似一家了。”

這話有些刺耳,金玉樓與醉月樓之間的生意,倒叫他說得好似盧照安與顧窈娘之間有不可說之事一般。

趙泱言語輕慢,盧照安似是渾然不覺,面上紋絲不動。倒是趙瑤,微微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看了下顧窈孃的反應。

趙泱也朝顧窈娘看去。

顧窈娘端坐在瑞寧公主身側,好像並未聽出趙泱言語中的惡意一般,笑意盈盈地開口:“那可全靠盧老闆豁達,照顧我的生意,肯出三倍的銀子買我的點心,為了讓我不賣給旁人,還被我要走了醉月樓最好的酒。”

趙泱這般將她和盧照安的關係往香豔上去引,顧窈娘心中早有準備。

女人做生意就是麻煩,辛苦艱辛與男子行商沒什麼兩樣,甚至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卻總在背後被嚼舌根,認為成功乃是靠了什麼風月事,與自身能力無半分關係。

顧窈娘這話,便是說金玉樓與醉月樓這番合作,全是看在銀子和利益的份上。

至於信不信……反正她也沒指望閒話能停了。表面功夫做足了,不讓人挑出錯處,便好了。

趙泱衝著盧照安一笑:“如今你也算是金玉樓的大主顧了!”

他又看著窈娘,眼中似是帶著欣賞之意,道:“金玉樓在顧娘子手裡,好似生意好了許多。”

今日來時便發現,大堂裡的客人似是比從前多了許多。

只是看樣子,往來的客人裡,也多了些平民。

顧窈娘點頭應是。趙泱與趙瑤不同,她與趙瑤過了開始時的彼此試探,倒也可以如友人相處。

只是大皇子其人,無論他做得如何禮賢下士,卻依舊難掩身上的驕矜之氣,讓人無法忽略他皇族中人的身份。

見顧窈娘低著頭,一副十足的恭順模樣,趙泱臉上的笑意越發真摯起來。

“顧娘子可有需要幫忙之處?若是有需要,大可開口。”

趙泱平日裡高傲,今日一番話下來,雅間中人便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變化。

見眾人目光看來,趙泱道:“你與我阿姐要好,我自也是要看顧一二的。”

說罷看了眼盧照安:“若是盧二郎哄騙你、或是生意上欺負你,你都可以說出來。”

顧窈娘有些不慣如此謙和的大皇子,客氣道:“多謝殿下。我與盧老闆都是生意往來,盧老闆也從未欺詐於我。”

她將“欺詐”二字說得有些重,斜眼挑了一眼盧照安。還在為盧照安哄著簽下點心合同之事有些惱,此時故意意有所指。

盧照安見顧窈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十分隱晦地以袖遮手,向她作了個揖。

顧窈娘從未想過說與外人知,見他如此唇角輕輕向上一勾。方又看了一眼趙瑤,嘻嘻笑道:“我可是要做公主的錢袋子,自然不能讓盧老闆坑了去。我必須要很有錢才行!”

趙泱並未發現二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只是見顧窈娘笑,他也語意溫和:“好。”

卻又轉頭問一旁的瑞寧公主:“阿姐,你的女學如何了?”

他問得極不客氣,甚至是有些無理。瑞寧公主有些錯愕,趙泱向來對女學並不關心,甚至有些牴觸,看不上自已所作之事,此時為何又在這麼多人面前提起?

她不欲多談:“還在選址呢。夫子也未請好。”

聽出瑞寧公主不願多談,趙泱也不追問。只是勸解道:“阿姐,此事艱難,急不得。慢慢來。”

瑞寧公主點頭,又拉著窈娘小聲說起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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