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旅遊的一行人站在威汀鎮的入口,等待大巴車將他們送往火車站。

櫻子嘆了口氣,說:“唉,旅行的預算不夠了,導致我們只能臨時回國。怎麼回事啊,裡維,說是請我們旅遊,結果你連錢都沒帶夠,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吧!”

裡維無奈地笑笑:“唉,這次的確是我的錯,以後肯定會注意。”

“算了,考慮到本次長途旅行是你請客,就不怪你了。”

“是呀,”花糸琴說,“我甚至覺得,能在這麼漂亮的小鎮住上幾天,比從早到晚都在跑景區要舒適多了呢!”

“而且旅遊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麻煩事,”櫻子說道,“除了剛來威汀鎮的時候,我就聽這裡的人說,一個卡斯特尼亞家族的先生,來這裡把一顆寶石帶走了。幸好我們沒見到他,否則一定會攤上事……”

就在這時,櫻子注意到花川原一直盯著身後的小鎮,一言不發。她關切地問:“花川原,你在考慮什麼呢?”

“距離大巴車來還有多久?”花川原問。

“兩分鐘,”裡維回答道,“不過每隔半小時就會來一趟。”

“那就麻煩你們陪我回一趟小鎮了。”

說完,少年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望著他的背影,櫻子很不解:“他這是在幹什麼呀?”

裡維說:“想必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吧,而且是我們這些人都沒有想到的。

“但以花川原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耽誤其他人時間的,除非遇到了非常重要的事。”

“誰知道呢?”

裡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

花川原來到了小鎮的另一邊,其他人緊緊跟在他身後。一個水池映入眼簾,花川原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進去。

“幹什麼啊,花川原!”櫻子急忙喊道,“現在腳溼透了,待會兒坐車怎麼辦!”

花川原沒有理會她,而是走到了一個奇怪的紀念碑前。

“奇怪,我們在這裡住了幾天,從未聽說過有這處地方,更不知道還有個紀念碑。”裡維說,“花川原,紀念碑的內容是什麼?”

花川原回答道:“一個無名的異鄉人少女。在1999年,她作為旅行者來到威汀鎮,當時正值六月慶典,小鎮選了一個女孩作為祭品。為了不讓女孩遇難,她主動把女孩從居民手中救了出來。不幸的是,她成為了另一個祭品,最終消失在大火之中。從那以後,威汀鎮就廢除了獻祭這一殘酷的習俗。”

“這也太不值得了吧!”櫻子表示不理解,“她完全可以事不關已,卻堅持要救那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她這麼做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可能,她從始至終都是個善良的,堅信能夠拯救所有人的人吧。”

“什麼意思?”櫻子不解地看向裡維。

裡維說道:“花川原,我記得你告訴過我,在創造一個角色時,有三個步驟。首先是‘設定決定形象’,一個角色是什麼樣子,取決於他設定中需要經歷怎樣的故事;然後是‘能力決定過程’,在故事發展中,角色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件,而他的能力會使他以自已的方式完成這些事件;至於最後一點,就是‘性格決定命運’,無論角色有什麼能力,他的結局也只能由他的性格來決定。正如這位不知名的異鄉人小姐,她的性格就是所謂善良,想要幫助到所有人。正是她的這種性格,決定了她最終會因為她的善良而消逝吧。換句話說,她以為自已能夠拯救所有人,然而當她進入故事的那一刻起,她的結局就因為她的性格,從而早已註定了。”

“這樣啊,”櫻子說,“那她還真是個愚蠢的犧牲者。”

“誰知道呢。”裡維聳了聳肩。

突然,花川原說:“來幫我一下,裡維。”

“怎麼了?”

“把這個紀念碑搬走,我需要知道這下面有什麼。”

櫻子驚呆了:“你瘋了啊,花川原?!”

裡維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既然威汀鎮都沒人知道這處地方,那我們完全可以隨意處置它吧。”

兩人搬走了紀念碑。看到紀念碑下埋著的東西后,一向處變不驚的裡維都震驚了:“我的天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詭異的畫面。這是怎樣可怕的真相!”

“到底是什麼啊!”

櫻子和花糸琴也不顧及形象了,一腳踩進水池,走到紀念碑旁。下一秒,花糸琴驚叫一聲,險些昏倒。櫻子急忙抱住了她。

“真是太詭異了。”櫻子小聲嘀咕。

原來,紀念碑下埋著的,是一個人的屍骨——看起來是男性。屍骨躺在地裡,懷中還抱著一幅畫。

畫紙上,是一個黑髮的美麗少女。她溫柔地笑著,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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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裡維身穿燕尾服,頭戴禮帽,優雅地鞠躬,同時說道:

“各位觀眾們,我有一個問題一直得不到解答。如果一個人從誕生起,就朝著註定消逝的結局前行,那這還有意義嗎?比如說,有一個人,她本來早已接受了自已會消逝的結局,但在她行於世間的過程中,遇見了許多朋友,體驗了珍惜的生活。既然如此,在結局到來之際,她是否會對這個世界感到不捨?”

臺下無人應答。

裡維微微一笑,高舉雙手:

“或許那個人可以給我們答案。到那時,你將成為最後的見證者,而非愚蠢的犧牲者——

“月之神。”

——第五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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