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下臉,有些不高興,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好在不疼,就不想跟他計較。
“石頭你幹嘛?”注意到我們的孫勐皺著眉頭。
“噓。”劉哥做了個噤聲手勢,給王藝使了個眼神,對方立馬領會,來到我邊上,將耳朵貼著牆壁,伸手輕摳兩聲,“薄的,裡面絕對藏了東西。”
說完他又給其他三面牆也敲打一番,心裡有底後喚大家一齊挪開書架。
架上落下不少灰,吸口氣就嗆下不少,費了不少力氣才能將他挪開。
挪開後倒是看的很明顯,牆上有片地方比其他顏色要淺些,應該是留了洞後頭補上的。
拿著小鏟鏟了下立即留下條口子,三兩下就能鑿開,王藝樂呵呵的笑著說省了炸藥。
進了裡面,一抬眼便能看見正中央明晃晃的擺著已經看不出原樣,光禿禿髮黑的棺材,想來是製作不當,導致儲存性不好。
墓修建的是真樸素,即便是到了這主殿也沒有看頭,獨獨僅是加了兩座堆滿瓶瓶罐罐,一些金銀珠寶的高臺。
“發了發了。”王藝兩眼放光,聲音帶著興奮的顫抖,摩擦著雙手躍躍欲試。
一直板著死人臉的劉哥這是也露出滿意的笑意,小眼珠子環繞一週,注意到這主墓室裡還有道門,悄悄撞了把王藝,朝那地方抬抬下巴,又指了指棺材。
會意過來的王藝清清嗓子,“澤安吶,你先試著把棺材開啟,我們到那邊去看看。”
“誒好。”我點頭應聲,研究棺材過程中,不經意的抬頭讓我很驚訝。
那道門上原本就開著一個碗口大的洞,而劉哥居然動動骨頭就把自己成功塞了進去。
沒想到人能縮成這樣,這個發現讓我很驚奇,也連連在心裡稱讚他的厲害。
“你不開棺看什麼呢?”
看的入迷沒注意到我旁邊居然還站了個孫勐,他一出聲嚇了我一跳,“沒,沒。”
回過神我卻對棺材犯了難,剛才是看著他們來,現在到我上手就不知該從哪下手。敲了小半天啟子才進去一點,完全不能當做撬點。
孫勐看了忍不住發笑,擠我到一邊親自示範。
“你這樣是不行的。”
“啟子敲一點進去後就得往上抬一點尾,再往下壓的時候就能慢慢進去,差不多的時候就抬得更高些,然後迅速塞深點。位置它也是有講究的,離釘不過五,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
只見他用力一壓,死死咬住棺材的釘子迅速鬆了口。
漸漸的我也掌握了力道,眼看著就要拆到最後一刻,一聲接一聲的大笑就先行傳入耳中,我跟孫勐對視一眼。
笑聲是從耳室傳來的,是王藝五人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聽著彆扭……貌似有些猥瑣。
就算是有大量金銀珠寶也沒必要笑成這樣吧……
孫勐提議過去看看,我應聲。
剛進耳室我便看到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幾人不知道發什麼瘋,趴在兩具棺材邊上抱著屍骸狂親,嘴裡不斷髮出淫笑。
手更是沒閒著在屍骨上撫摸,屍骨上破破爛爛的衣物都沒能逃過他們都摧殘,剩幾片布條零零散散的掛著。
我的心情難以言喻,整個腸胃翻江倒海的蠕動,人可以飢渴,但不至於飢渴到這種程度吧,何況還只剩下骨頭。沒想到這幾個人看起來人模狗樣,口味如此獨特,難不成是下墓下久了,喜好都變了?
越想越惡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低聲詢問孫勐,“他們口味一向如此嗎?”
孫勐也很錯愕,呆滯的衝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合作過幾次,這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倆在門口呆呆的站了一會,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一個個的褲子都要脫了,忙出聲喊了幾句。
意外的是沒人理會我們,甚至連看都不抬頭看一眼,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雙眼迷離沒有焦點。
“他們不對勁。”我暗道不好。
這時才注意到空氣中好像飄浮著一股極淡的香味,聯想到他們的反應,一種藥物不由得浮現在腦海中,“會不會是攝魂散?”
“攝魂散?”孫勐愣了,眉頭迅速皺起。
攝魂散,這東西書上有記載,早期民間流傳的一種禁藥,無法在空氣中殘留,一開啟便會迅速消散,但可以在開啟那一瞬間被大量吸入,迫使吸入者發情致幻,因此這禁藥剛出的那段時間,不少黃花大閨女慘著採花賊毒手。
顯然是攝魂術放在棺材裡被王藝他們開啟中招,現在空氣中殘留的少,造不成影響。
要想救他們其實挺簡單。
我跟孫勐對視一眼。
孫勐道:“知道怎麼救他們嗎?”
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回答,但還是僵硬的點頭,“書上看過。”
“一起吧。”孫勐點點頭,從自己揹包裡掏出件襯衫,用力撕扯成兩半,遞一半給我。
看著他背過身,以及沒一會兒傳來的嘩啦啦水聲,來不及多想,我也趕忙跑到角落解決,沒辦法,即使在不情願也得先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