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被炸出的洞不大,但裂痕明顯,幾人順著裂痕挖,很快就鑿出了個半人高的大洞。

走出來後邊已經沒有路,只有通往前頭的一條過道。

長長的過道兩面牆壁上都掛著一排長明燈,排列的距離應該相同,不近,也不遠。

眯眼望去,總覺得有些燈芯裡透著絲絲幽幽綠光,隱隱約約,不大清晰。

雖然我不知道對於下墓機關的避諱,但我知道一不留神間就可能處處透露危險,看見奇怪的地方該問就問,該說就說,否則遇上麻煩苦的是自己。

和王藝說了之後只見他撓著腦袋上下檢視一圈,沒發現什麼問題便沉默一會兒。

一時間沒人出聲,只有手電的光亮在肆意妄為。

突然他皺著眉蹲下,屈著腿半趴,臉幾乎貼著地板,舉著手電細細檢視,伸手輕輕拂開積灰露出隱藏的縫隙。

看見縫隙就樂了,抬起頭衝我笑著說:“不錯嘛你小子,懂得觀察,是塊好苗子,有潛質。”

我有點懵,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他發現了什麼,“怎麼了?”

他招呼我蹲下,指著縫隙講解,地磚嘛,有縫隙很正常,可也就是這一份正常在古墓裡往往是最為要命。稍不留神這底下就藏著機關,講究的很。

又指了指兩壁上的燈,嘖了一聲,“這燈裡啊藏了走過去的密碼。”

“嘿,那好辦啊,跟著正常燈走不就出去了,誰會喜歡綠啊。”雷子調笑。

被劉哥一瞪立馬噤聲,“你先走個看看?瓜娃子什麼都不懂還在這亂講,沒瞧著燈對擱縫隙上的嗎?你走啊。”

“就是就是,走啊。”劉許嘲笑。

“不,不是,開個玩笑。”雷子討好的衝劉哥笑了笑,暗地裡瞪了劉許兩眼,退後兩步扭過身將自己藏起來。

“行了,先過去再說吧。”孫勐在這時出來打暖場。

尤為驚訝的是他邊說著居然邊從口袋裡掏出幾顆彈珠。

我瞪大眼睛,暗道他可不像是想過去的態度。

就見他蹲下身,放下一顆輕輕一推,彈珠就順著力道一路無阻的滾著直線直至沒入盡頭。

厲害厲害,是我孤陋寡聞了,彈珠滾動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在靜謐的空間裡能起到很好的共鳴,從而來判斷哪能走哪不能。

孫勐打頭陣,所有人跟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慢慢走。

過道不長,很快順著路踏進另一間墓室,回頭看了眼我們安然無恙走過的過道,我對孫勐升起一絲佩服。

這間墓室倒顯得擁擠,地上雜亂不堪,一排排棺材並列而放,粗略看去數目之多,估摸著是陪葬坑。

劉哥喚大家先開啟最近的一所棺材看看,想瞧瞧裡邊有沒有放有什麼東西。

扁平的錐子敲進棺材與棺材蓋的縫隙間,利用慣性上下撬動,沒兩下破舊的木板就發出刺耳的嘎吱嘎吱聲。

眼看著鬆動的差不多,猛的用力一掀。噁心腐朽的混著陳舊的木屑灰塵味道瞬間一股腦席捲整個鼻腔。

我跑到一邊去彎腰撐著牆止不住的乾嘔,這刺激的味道我無福消受,腸道都在翻湧。

乾嘔的差不多時王藝過來幫我拍了拍背,順順腸胃,笑哈哈道,“沒事吧?哈哈哈,習慣就好。”

“忒。”我吐了掉胃湧上來的酸水,抬手擦乾淨嘴,渾身上下的表示嫌棄,“草,味道真特麼的噁心。”

王藝仍舊笑盈盈,“要是想幹我們這一行就必須得習慣,要不然就廢了。”

我擺了擺手沒應聲,肚子還在翻騰,怕一開口又得去吐一輪,那滋味可不好受。

棺材裡除了一具屍體別無他物,他們又不信邪的接連多開了兩棺。

隊伍裡罵罵咧咧。

王藝雙手還沒從屍骸中上下摸索出來就嫌棄的罵道:“草,真他孃的摳,那麼多人給他陪葬,連點東西都不捨得給人分一分。”

尋常人家下葬,哪怕在窮苦也會放一枚銅錢壓舌,寓意是早日投胎,保佑子孫。好歹是陪葬,連點好處也不給實屬罕見。

“晦氣。”劉哥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說的話也很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劉哥。”王藝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大高興,畢竟人是他帶進來的,這麼說無疑是在打他臉。

我裝聾作啞縮在一旁,心裡覺得無所謂,他嫌棄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罵就罵,少不了倆塊肉。

收拾收拾東西打算繼續往裡深入,剩下的棺材不會有差別,再開也是白費力氣。

出來又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只是這一條更窄,更長,也更黑,容納不下兩個人並排行走。

王藝跟孫勐如同老大哥般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頭,四目警惕,不時的吩咐小心點。

不知道為什麼,從走進這個過道開始我總覺得心裡有絲不安逸,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可能是在這麼狹窄的空間刺激出了幽閉恐懼症,又或者是壓抑的空間將我壓在心底下墓的緊張跟刺激感又提了上來。

“嘿,他們雕刻的真用心。”王藝來一句。

整個過道的牆壁都雕刻了壁畫。

運輸糧草的馬車,再到戰場上廝殺計程車兵,以及中間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皆雕刻的栩栩如生。

“轟,轟”

突然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嚇了我大跳,狹窄的空間裡滿是餘響,地板隨著撞擊發出顫動。

所有人都懵了,等反應過來後一窩蜂的回頭擁擠在這突然落下的石門前。

與牆壁一樣,石門上也雕刻了壁畫,看著像是兩邊的將領在進行對決。

試探性的推一下,紋絲不動,透過觸控傳來的沉厚觸感便知這石門估計比剛才那門還要厚實。

另一邊的石門刻畫的是將軍站在城樓上俯瞰城前,身後的將士氣勢蓬勃。

而城前跪著烏壓壓一片,兵器皆被丟在一旁,想來一個是攻城成功了。

仔仔細細摸索了許久,希望能從壁畫中得到下去的答案,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劉哥啐了一聲,罵道:“他孃的,什麼破地方,剛出來又他娘被關,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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