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潛規則
“你的意思是升崗考試面向全體職工？那我能不能報名呀？”
何雨柱有些疑惑的看著許大茂，因為剛才兩個人從院裡出來，這個傢伙就問了許多關於升崗考試的事情。
現在居然還問自己能不能參加考試，可是他一個放映員難道還會鉗工？
於是何雨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大茂，你一個放映員想要考什麼？好像放映員沒有等級區分吧？”
許大茂看著一臉懷疑的何雨柱，立馬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柱子，其實我這個人一直對機械很感興趣，所以沒事就喜歡自己搗鼓點小東西。”
“這不是看廠裡有這個機會，我也想看看我是不是那塊料，所以才問你我能不能報名的！”
何雨柱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不過緊接著又搖搖頭說道：“大茂，這事情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一會可以問問負責考試的，對了李懷德就是負責人。”
而兩個人說話間也來到了軋鋼廠，由於兩個人工作性質的原因不需要太早上班，所以他們到了以後門口已經沒什麼人了。
碰巧這個事情那些廠裡的頭頭腦腦也都剛好來上班，所以在門口許大茂他們碰巧遇到了李懷德。
這傢伙作為許大茂和何雨柱的頂頭上司，兩個人看到了也不能不打招呼。
“李主任早啊！”
“主任好。”
李懷德一看是許大茂，還有二食堂那個傻柱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他趕忙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也早啊！對了，柱子，我聽說你要報八級廚師，小夥子很有上進心呀。”
“不過你們後廚競爭激烈，你要是想升級可要多多努力呀！”
李懷德說完之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何雨柱，許大茂一看就明白，這老小子是想讓何雨柱上供，可是他這麼說何雨柱怎麼可能聽的懂。
於是許大茂趕忙替何雨柱說道：
“李主任，柱子這傢伙正為這事情煩心呢，其實他早都有七級廚師的技術了，可就是沒有個能發現他能力的人！”
“要不一會柱子去找您，讓您給他指導一下？”
李懷德有些不解的看著許大茂，他心想這事情和許大茂有什麼關係，怎麼他還幫著何雨柱說上話了，而且這小子明顯是話裡有話。
於是李懷德笑眯眯的盯著許大茂：“大茂，我哪裡懂廚藝呀，不過想進步也要他自己找對方法，一味的埋頭苦幹無異於閉門造車！”
何雨柱這會已經徹底懵了，怎麼說考試的事情，還扯到造車上了，而且這李懷德除了吃之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懂廚藝呀！
可是許大茂剛才就不讓他說話，所以何雨柱只能站在那老老實實的聽著，而許大茂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乾脆直接問道：
“要不說您能當上領導呢，不怕您笑話，我現在就是閉門造車呢！”
“哦，大茂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大茂嘆了口氣：“這不是聽說咱廠裡要進行升崗考試嗎？所以我也想進步，可是您也知道我就是個放映員，甚至還是個沒轉正的放映員。”
“所以我想著能不能有個考試的機會，只要能參加考試讓我見識一下就行！”
李懷德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大茂，他心想這個許大茂是不是在這糊弄著呢，因為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就是一個小放映員。
這放映員參加工人崗級考試，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因為他們壓根就是兩個系統。
“大茂，你可要想好了，這放映員的工作可是來之不易，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麼了？想進車間去呀！”
許大茂趕忙搖頭道：“主任，不是的，就是因為我平時也挺喜歡自己搗鼓點小東西，所以我覺得鉗工那東西我也會一些，所以想著趁這次機會學習一下。”
李懷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雖然覺得許大茂的理由就是在扯淡，不過這傢伙可是自己的手下，要是他真的能取得成績，那他李懷德作為直系領導也能跟著沾光。
就算是沒取得成績，那頂多算是他自己沒有自知之明，丟的也是他自己的人，李懷德想通了事情利害之後，立馬笑著說道：
“大茂，年輕人知道上進是好事，那一會你直接去二車間找馬主任報名就行。”
許大茂趕緊伸手握住了李懷德的雙手：“李主任，太感謝您的賞識了，其實我和柱子就是太想進步了，以後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工作替領導您排憂解難。”
許大茂邊說邊把手裡的東西傳到了李懷德手裡，李懷德感受到手裡多了些什麼，立馬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此時他甚至覺得他們這次偶遇，就是這兩個傢伙故意而為之，趁著兩個人鬆手的空檔，李懷德眼睛一瞟，看到手裡的居然是一張收音機票。
這玩意對他來說雖然沒什麼用，可也算是一份不小的禮了，於是他趕忙對二人勉勵道：
“大茂，你一會直接去二車間報名就行，至於柱子，你應該膽子大一點，別幹什麼都畏首畏尾的，行了你倆趕緊去上班去吧！”
等李懷德離開之後，何雨柱一臉懵逼的看向許大茂：“大茂，剛才他什麼意思呀？怎麼我聽不懂呢！”
許大茂趕緊把何雨柱拉到沒人的地方，這才和他小聲說道：“茂哥今天就給你好好上一課。”
於是許大茂就把剛才李懷德話裡的意思，還有自己給李懷德送禮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何雨柱聽完之後興奮的看著許大茂。
“大茂，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放心回去了我就把錢給你送去，不過我還是沒弄明白。”
許大茂無奈的說道：“行了，你不明白回家問你媳婦，不過一會報名的時候，你直接報七級廚師就行。”
“還有啊，以後儘量別和李懷德發生衝突，做好你的飯其他的什麼都別管。”
“你放心吧大茂，以後有啥事我都先告訴你。”
許大茂看著一臉憨憨的何雨柱，心想那幫禽獸咋就嚇得去手騙他呢，這傢伙有時候簡直傻的可愛。
可是現在他要趕緊去二車間報名，而李懷德讓自己去二車間，也是因為那裡的馬主任是他那一夥的，所以許大茂直接就找到馬主任，然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而二車間主任馬邦德，聽到許大茂這個放映員想要報名鉗工考試，驚訝的他嘴裡的水直接就噴了出來。
“我說許放映，你這到底是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八大員不幹，怎麼還想著報名鉗工考試了？”
許大茂絲毫沒有介意馬邦德嘲諷的眼神，反而走過去給他再倒滿一杯水，這才一臉鄭重地說道：
“馬主任，我實在是太想進步了，可是這放映員雖然非常的重要，可我還是想在其他方面發展一下，而且剛才我去找了李主任，他也挺支援我這個想法的！”
“而且可能您還不知道，其實我這個人一直對鉗工很感興趣的，要不然我也不會來麻煩您的。”
馬邦德一聽許大茂這樣說，一時間腦子也有些轉不過來，不過他這已經屬於跨領域報名了，馬邦德可不想擔責任，於是他伸手一指車間內的工人。
“你小子也看見了，這當工人可不比你放映員清閒，這一天到晚的都在那打磨零件，除非你能考上高階工，要不然我真的不建議你來湊這個熱鬧。”
“主任，我就是想試一下，感受一下這裡的氛圍，再說了我們那邊不忙的時候，不也是要下車間幫忙嗎？這提前感受一下不是更好嗎？”
馬邦德看到許大茂鐵了心想報考，心中雖然覺得滑稽可笑，但既然李懷德都同意了，自己也沒必要從中阻撓。
再說自己該勸的都勸了，他自己不聽，又與自己何干？於是馬邦德爽快地答應了許大茂的請求。不過考試前他還是想試探一下許大茂，看看他是否是一時衝動，亦或真的有備而來。
免得自己頭腦一熱就直接幫他報名了，結果考試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會，到時候上級領導肯定會埋怨自己，說自己是在瞎胡鬧！
於是馬邦德沉思片刻以後對許大茂說道：“大茂，那能不能去車間給我露一手，也讓我看看你最多能報幾級工！”
許大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於是馬邦德也不廢話，帶著許大茂直接就去了車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