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父子間的談話
“臭小子，你說你心怎麼就這麼大呢！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昨天的相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人家婁小姐回去了之後，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你給我起來！”
許大茂這會被涼風一吹，只好被迫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老爹，許大茂有些無奈的裹緊了被子。
“爸，這俗話說的好，一日之計在於晨，你說你大早上就發這麼大的火，今天干什麼能舒服得了，這樣吧，你先把門關上，然後我好好給你解釋一下！”
許富貴沒想到許大茂會這麼說，他感覺這小子突然這麼一本正經，居然讓自己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不過許富貴再一看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的呵斥道：
“行，那我今天就聽你怎麼狡辯，不過你小子給我聽好了，要是說不明白，看老子不揍死你！”
許富貴邊說邊轉身去關上了房門，許大茂見狀趕緊穿好衣服，然後從暖壺裡給自己老爹倒了杯水。
“爸，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說這婁家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許富貴有些奇怪的看著許大茂，確定這小子是認真的在問自己問題，不是在故意耍自己開心，這才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說你這不是廢話嗎？人家婁家以前可是號婁半城，你知不知道這個稱號是怎麼來的？”
“人家婁老闆巔峰的時候，那可是能夠買的下半個北京城的大人物！”
說道這裡許富貴突然話鋒一轉：
“雖然現在人民當家做主，而且還搞上了什麼公私合營，婁老闆的資產縮水了很多，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婁家的資產你根本想不到有多厚實！”
“兒子，你好好想想，你要是能娶了婁家千金，那以後你的日子還能過不好嗎？”
許大茂看著自己老爹那一臉慫恿的樣子，突然一聲冷笑道：
“爸，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想沒想過現在是什麼世道？”
“上面透過公私合營的手段，就是想把資本家手裡的資本轉移到國家的手裡，婁家失勢那是板上釘釘的的事情！”
許富貴聽許大茂這麼說，還以為他這是強詞奪理，目的就是為自己昨天搞砸了相親在這狡辯，於是他直接脫下布鞋。
“你這個臭小子，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和我狡辯，你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但是許大茂卻連動都沒動，他喝了口水接著說道：“爸，你先別激動，你等我把話說完了，如果我說的沒有道理你再打我也不遲。”
許富貴見自己的兒子好像和以前相比有些不一樣，就好像突然變的成熟了很多，所以也對他到底想說什麼起了好奇心。
“那你說吧！”
“爸，國家早晚會收拾這幫人的！所以離他們越近以後死的就越慘。”
“你這話哪裡來的依據，人家婁家可是愛國商人，現在不僅把家裡的固定資產都交了上去，甚至壓根不從事什麼商業活動了。”
“你說一個人把什麼資產都交出去了，別人還有什麼理由對他動手呀？”
許大茂伸手一指家裡的陳設：
“爸，你看看咱家裡的陳設，再看看婁家的陳設。”
“你好好想想，都是生活在新社會的人，會不會有人感覺不公平，要是一個人兩個人覺得不公平也沒什麼，要是一群人覺得不公平呢？”
“你覺得婁家還能守得住富貴嗎？更別提現在的婁家雖然交出去了大部分的資產，可生活依舊奢靡，你覺得上級看不到這些嗎？”
“萬一婁家被有心人盯上，可是婁家還失去了以前的自保方式，你覺得他們家的下場會怎麼樣？”
許富貴本來就是個很聰明的人，他聽許大茂這麼一說，再結合當下的一些政策，許富貴立馬感覺到了這裡面的危機。
因為按照許大茂所說，婁家的危機確實很大，畢竟動不動他們現在就是領導的一句話。
反正在許富貴看來，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安全寄託在別人的保證上，不過他覺得婁老闆那種手眼通天的人物也會想到這一點，可現在畢竟不是舊社會。
就算是婁老闆不交出那些東西，上面也早晚會收回，他可是聽說過鄉下親戚家裡，那些不主動上交土地，死守老本地主的遭遇。
許富貴聯想到萬一許大茂娶了婁曉娥，萬一哪天上面想對那些人動手，那自己豈不是害了自己的好大兒！
他越想越心驚，沒想到自己的老大兒居然能看出這麼多東西，許富貴一時間心中暗自嘆息，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
但是他也為許大茂的成長感到高興，許富貴放下了手裡的布鞋，上前摸了摸許大茂的腦袋。
“行啊，你小子想的還挺多，那這件事我和你媽就不管了，不過以後要是有合適的你可不能這樣了。”
“難道你還想像中院的傻柱一樣？都二十多歲還找不到媳婦？”
許大茂趕緊拍掉了自己便宜老爹拿過布鞋的臭手：
“爸，那傻柱是因為家裡沒有長輩，這才被易中海和賈家算計的，我這不是有你嗎？”
許富貴驚訝道：
“你小子連這都看出來了，行，這下我和你媽也放心了，不過你也不用慣著他們，要是易中海他們敢亂來，你該怎麼招呼怎麼招呼！”
許大茂聞言一愣，就看許富貴陰惻惻的說道：
“你爹我手裡還有他的一些醜事，真把我逼急眼了，我就讓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許大茂一聽就來了興趣，可他剛想發問，許富貴就打著哈哈說道：
“行了，你趕緊洗漱一下，一會我就帶你去軋鋼廠入職，你放心我都打點好了，你去了就直接去放映組。”
“放映組的郝組長是我的朋友，他會照顧你的，而且這放映的活你也學的差不多了，去了頂我的班，估計當個半年臨時工就可以直接轉正！”
許大茂哦了一聲就開始收拾自己，其實他心裡並不想當什麼放映員，因為這個工作看著體面，實際上轉正了工資一個月就四十多。
雖然不少了，可就是廠裡的吉祥物，就像電視劇裡傻柱說的那樣。
“領導找你，也就是想讓你給放個小電影！”
更別提還要經常騎車去鄉下到處跑，雖然能掙點外快，可是冬天的時候那也真的遭罪呀！
不過眼下這確實是最好的工作，大不了等自己工作一段時間，有了更好的去處再想辦法就是了！
許大茂收拾完之後，跟著許富貴一起走出了四合院，這時候其他的鄰居大部分已經去上班了，所以許大茂並沒有看到易中海和賈東旭。
不過他和許富貴一走進中院，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就一臉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許大茂也沒去理會這個小少婦。
有了昨天的經歷，許大茂感覺這個秦淮茹也不是什麼好女人，記得之前看電視的時候，許大茂還覺得秦淮茹挺重情義，即便是賈東旭死了那麼多年，她卻依舊能夠不離不棄。
可是現在看來，這娘們就是想吊著傻柱得到更多的好處，而且昨天自己就是掐了她幾下，這娘們就直接軟了，那副騷氣的樣子，許大茂都懷疑賈東旭的小身板行不行？
而秦淮茹看許大茂連看都沒看自己，心裡突然有一些失落，昨天許大茂兩次輕薄了自己，可是那強有力的大手讓她差點沒把持住。
昨天晚上要不是纏著賈東旭給自己解了渴，她這一天估計都不會好過，可剛才這個混蛋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居然讓自己有了點失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