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方白見他看得認真,便介紹道:“此鳥名大風,上古兇獸之一,所過之處可起萬丈狂風,平地成沙,綠洲盡毀。

曾被上神封印九淵山,其隕滅後,九淵山山火連綿,數萬年寸草不生。”詭方白停頓了一下,又解釋道:“九淵山,也就是如今魔界的所在地。”

十四郎腦海不自覺浮現出無意從永華池出來時的模樣,那雙眼睛便是如此神采……他望向詭方白:“你是說無意……?”

詭方白也盯著那畫面許久,“我希望不是如此。”

十四郎的臉色有些蒼白,此時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卻是如果每個人都不知道這一切,無意是不是就可以像原來一樣,無憂無慮地做自己的小妖怪,在朝陽穀和其它小妖怪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

詭方白明白他在想什麼,近日來他自己也在日日思考,詭方城這樣的地方是否適合無意,她才兩百歲的妖齡,自己這樣剝奪她一生的自由又是否合適。

兩個人都沉默許久,詭方白先開口道:“無意原身如果是鳥,那麼她應該是從卵殼而出,靈虛境的晶石可由妖獸之物探索其前世今生,若能尋到些卵殼,我們或許能知道些答案。”

十四郎還在猶豫,詭方白卻勸他道:“顧青峰之死謎團甚多,幾萬年來我心中也始終壓著這塊石頭,也許無意的到來正是想告訴我們答案。”

他停頓了一下,面色又凝重了許多,“況且大風氏和魔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也擔心封印之下,是顧青峰未來得及告訴我們的真相……”

十四郎聽完,而後輕輕抱拳衝他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無意走出詭方白的寢宮,站在永華洞外等十四郎。

遠遠看到在永華洞口的懸瀑下,一美人手持月燈走來,她身段嫋嫋娜娜,身影倒映在水中,宛若月宮仙子。

無意看著她站在永華洞口,呆呆望著裡面,待無意走近,她便轉身躲到了旁邊的山石後。無意一時好奇,便偷偷溜過去,從山石的石縫中,忽然望到一條白色的尾巴。

無意站住,順著尾巴的方向望去,卻見那尾巴在石縫中盤石而上,山石高聳,延伸好幾丈。無意抬頭,一個猙獰的眼神兒正從山石頂部望向她。

無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猙獰的眼神兒消失了,而後方才婀娜的女子從山石後走了出來,“你就是那個可以住在永華洞的大妖?”

無意還沉浸在剛才的驚嚇中,但那女子的聲音柔和中帶著一絲魅惑,與方才猙獰的眼神兒很是反差。無意回過神兒來,慌忙點頭。

那女子似乎有些生氣和不屑,她抱著臂膀,瞥了眼無意道:“你真身是什麼?有幾萬年的妖壽?城主為何讓你住進永華洞?”

無意撓撓頭,一臉懵的不知如何回答。

那女子便自己介紹自己道:“我叫柳溪,真身鳴蛇,三萬歲,你是不知道自己的真身還是不願說?”

無意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真身,妖壽大概兩百……吧?”

柳溪愣了一下,而後捂著嘴尖銳地笑了起來,“兩百?你不會是因為腦子有病才被城主收留的吧?”柳溪笑完,又冷冷瞥了眼無意道:“你隨我來。”

柳溪在前面帶路,無意跟在後面,幾段山水屏轉後,兩人來到一坐巨大的如屏風一般的小山前,無意看著那山,山體一面呈現穹頂,光滑如鏡,鏡面倒映山花水月,很是奇特。

柳溪站在那裡,雙手一揮,鏡面立刻閃現出五彩的光嵐。接著,鏡中倒映出柳溪的身影,她曼妙的身姿緩緩變成了蛇身,蛇尾盤於身下,俏麗的臉龐逐漸變得猙獰,頭上的髮髻變成了兩個帶鉤的犄角,雙眼呈現出詭異的綠色。

無意嚇得倒退起來,她第一次隨十四郎來詭方城時,十四郎便讓她見識了妖怪的真身,但那些街頭的大妖,遠沒有眼前的這位可怕,無意簡直不敢相信山體倒映出的那個俏麗女子是如此面貌。

柳溪回過頭來,向無意伸出手臂,無意便看到那鏡中的大妖也伸出長著尖銳指甲的爪子朝自己抓來。

無意意識到那爪子的危險,撒腿就跑,可她還沒來及轉身,便被柳溪抓到了身邊,柳溪聲音溫柔而尖銳,“讓我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值得城主喜歡?”

無意看到鏡中巨大的爪子拎著自己,慢慢的她的身形也開始變得模糊。

忽然一陣強光從鏡中射來,柳溪大叫了一聲捂住眼睛,鏡面的倒影全部消失了,柳溪被強光擊傷倒在地上。

詭方白從鏡子後面走出來冷聲道:“最近城裡的規矩是越發鬆懈了,水方鏡也是你配用的麼!”

柳溪立刻跪地惶恐道:“對不起城主,奴婢只是想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份,我沒有惡意。”

詭方白道:“她能住進詭方城和永華洞,身份自然不是爾等能比的,你如此僭越,到底還是妖性難改了些,罰你散去三千年的靈力吧!”

詭方白揮了揮手,旁邊立刻進來兩位黑衣侍衛,兩道捆妖繩纏在柳溪身上。

柳溪回頭惡狠狠看了無意一眼,無意嚇得立刻縮到了十四郎身後。

十四郎拍拍她肩,示意她不要怕,隨後衝無意笑道:“詭方城的大妖很多,區區三萬年的不算什麼,你若見過上古的那幾只,便會覺得這些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了。”

無意只覺得驚魂未定,想到自己只有兩百多年的妖齡,連詭方城的煉化區都不配進,如今卻要在這動不動就是幾萬年的大妖面前晃悠,當真是惶恐得很。

詭方白看無意臉色發白,便對身邊的隨侍的大妖交代:“往後詭方城的大妖們沒有通報不得接近永華洞,另外隨意顯形動手者,皆關入煉獄境一個月。”

那隨侍的大妖立刻惶恐回“是。”

無意覺得是自己沒見過世面才失態讓柳溪受了罰,便想跟詭方白解釋怨不得柳溪,是自己太膽小,十四郎卻拉住了她小聲道:“城主自有他的安排,立些規矩也是應該的。”

詭方白見無意已無恙,便對十四郎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該看的你也已經看了,究竟如何打算你自己和無意說吧!”

十四郎頷首向詭方白一拜,而後拉起無意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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