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拍了拍胸脯,抬頭望了眼正扶著自己落地的人,他一襲銀灰色長衣,眉眼間威風十足但又十分冷峻。

他並未看無意一眼,只是將她放到地上便衝十四郎走去,扶起了他問:“怎麼樣,有點難對付吧!”

十四郎笑道:“還好,不過你要是再來晚點來那豹子估計一顆牙都留不住了!”

無意看了那人身上的衣著與鬚髮,便想到鬼方鎮對詭方白的表述:上古白蛟龍,曾做過天庭玉帝的坐騎,後來跟著幾位天神征戰四方,修化成神後主管妖獸鎮壓。

無意想起那幾只花妖經常唸叨的話:“容貌偉岸,姿容超凡,心胸坦蕩,法力極高,統管詭方城時封印的妖獸無一不敬服。”她們竟然沒有誇張事實。

詭方白看了眼那滿地白牙,笑道:“真是個厲害的法器,我再來晚點別說牙齒了,指甲都保不住了!”

那豹子似乎聽懂了詭方白的嘲笑,立刻縮回了爪子閉上了牙齒。

“傷怎麼樣?不重吧?”無意以為他是在問十四郎,等看到詭方白回頭看自己才知道他問的是自己,畢竟這裡面就她靈力最低。

“還好……還好城主來的及時!”無意想到方才自己脫了嫁衣,如果詭方白不接住自己擋住聲波,恐怕還真要受傷不輕。

詭方白一伸手,那落在地上的嫁衣便飛回到他手中,他伸出手掌將一股靈氣注入嫁衣,然後隨手一扔,嫁衣便重新披回無意身上。

“自己先療傷吧,十四郎趕緊把這妖獸捆好綁回去吧!”

十四郎手中的鐵鏈一番纏繞,那頭巨大的豹子便慢慢縮小成了普通豹子,不斷舔著自己的牙齒。

詭方白道:“隨我回城去喝兩杯?你的喜酒我可還沒喝到呢!”

十四郎笑道:“三界都知道我不堪受辱跟妖怪殉情了,你還要喝喜酒,只怕別人都以為你喝的是喪酒!”

詭方白哈哈大笑道:“你殉情?別說這麼個小妖,即便我把那上古的兇獸給你一隻,你也死不了,別人不瞭解你我還能不瞭解你?”

十四郎埋怨道:“你既然知道我死不了,就任我被那玄鐵棺埋了三天不去挖我?”

詭方白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三天算什麼,我原本打算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再去挖你,也好讓你玩個痛快!”

十四郎苦笑道:“原本不是這麼設計的,被這小妖怪下了點毒暈了會兒,家僕們恨不得趕緊埋了我。”

詭方白笑得簡直忍不住要捂住肚子,“你家……對你……可真是仁至義盡、恩斷義絕啊!”

十四郎看他盡是嘲笑,便不再搭理他,只是點了下鐵鏈,那妖獸便乖乖站了起來。

“回去吧,這妖獸逃出來要是危害了四方,保管上面的人又要給你記一筆。”

詭方白不在意道:“這是那縛妖的使者沒綁好,還沒來得及封印就逃了,已經好幾次了,我還準備給他記一筆呢!我現在只信你的手藝,從始至終沒出過一次岔子。”

十四郎擺擺手,彷彿對自己會綁個妖獸的技藝十分不屑。

胡玉看到詭方白,早已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了,千年的狐妖在上古的神獸面前都害怕,更何況是上古的戰神面前呢!

詭方白看了胡玉一眼道:“你的煉化級別還不配去詭方城,但你這狐妖狡黠無賴,我早已收到愛城城主的狀子,若留你在外面,你這性子遲早要生出禍端,你若有心悔改,便去詭方城外的煉化區吧,到那裡好好磨磨性子!”

胡玉低下頭,一聲也不敢言,只是低垂耳朵,聽話地跟在後面。

無意療好了傷,卻不知道該不該跟著詭方白和十四郎走,只是呆呆立在原地。

詭方白回頭對她道:“你不是有文書麼,現在你是我的屬下,只要穿著那件嫁衣,妖怪們不敢隨便招惹你。”

無意心中一陣激動,她終於能進入詭方城了,而且詭方白還親口說她是下屬!她歡呼跳躍地跟在兩人身後。

十四郎微微一笑,詭方白肯出手相助,事情就好辦了。

詭方城有著最遼闊的街道和最宏闊的樓宇,因為有上古花妖樹妖鎮守草木,是以奇花蔓延,異草叢生。

兇悍的妖獸因為被封印了,便無需再同外界爭鬥搶奪靈力,這裡蜘蛛可以結碩大的網網幾個蝴蝶蜜蜂陪自己聊天,鳳鳥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飛,即便不小心點了火也會有水獸悄悄噴滅。

萬物有序,怡然自得,反而並不是如外界傳言那般神獸肆虐如煉獄般可怕。

被封印的神獸基本都已過了煉化期,他們很多都活了幾萬歲了,見過的世事滄桑比很多神族都多,實際上也早已變得懶散,只想好好享受下晚年的時光。

有許多妖獸也曾造下許多殺虐,本性未改的,這裡也有最可怕的監獄封印鎮壓著他們。

實際上,即便再厲害的妖獸在詭方白麵前都不得不服軟,因為他早已入了神境,法力無邊,而且可以自由借力和使用法器,服軟的妖獸慢慢都變成了他的忠實追隨者。

詭方白雖然是隻蛟龍,但並不喜歡呆在水裡,每日裡只是懶洋洋地躺在最高的閣樓上喝酒看天。時常有花妖蝴蝶前來跳舞助興。

詭方白雖然也很喜歡這樣的日子,但總覺得漫長如斯的日子似乎缺了點什麼。於是他喜歡喊上來自外面的神一起喝酒、下棋,聽聽他們聊神界各種傳聞八卦。

有時候實在沒人了,也會拉上幾隻能說話的妖獸,問些上古時期的事情。

這些聊天的神和妖中,詭方白最喜歡十四郎。

他沒有神族世家的習氣,也沒有把他當成高不可攀的戰神,談吐總是真誠幽默,知道的八卦比別人都多,甚至連哪家神族女子好看,哪家出了家醜他都跟詭方白聊。

詭方白聽慣了各種妖獸征戰的故事,到後來發現兒女情長竟然也十分有意思,他聽得入迷,十四郎就會打趣他道:“你說你活了那麼久,就沒遇到過心儀的女子有過成家的想法嗎?”

詭方白總是呵呵一笑道:“你以為成家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看這裡的上古妖獸,哪一隻不是形單影隻?”

十四郎看了看旁邊房簷下正竊竊私語的蜘蛛和蝴蝶道:“他們倆有情況?”

詭方白一揮手,那蛛網便破了,蜘蛛嚇得退回房簷,蝴蝶一溜煙的飛走了。詭方白道:“他倆沒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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