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方白長話短說道:“我知道這裡的情況,便能知道如何應對,帝君您好生休養,我回去便想辦法。”

帝君忽然握著他的手道:“可是你沒有兵力,怎麼跟他們鬥?”

詭方白終於下定決心對帝君道:“還記得我上次跟您說的煞氣之源的事情嗎?既然已無法避免,那麼就讓魔界參與進來吧,他們與其想著內鬥,不如把精力放在外面。只是帝君,您能不要怪罪我嗎?”

帝君聽著外面巨大的動靜,抓緊了詭方白的手:“談何怪罪,非常之時行非常手段,只是你要小心才是!”

詭方白握著他的手點點頭,這才是他當年一心追隨的帝君。

殿外,武神怒喝道:“你不等通報,私闖帝君寢殿,加害帝君,該當何罪?”

詭方白理了理戰袍,“奇了怪了,我明明是接了通報才進的,你為何要汙衊我?不信你可以問當值的!”

那當值的矢口否認道:“我們當時明明在後面喊不允許進,他是硬闖進來的!”

詭方白知道那些當值的也是看武神的臉色,此時爭辯沒有任何意義,便對武神道:“不管你允許不允許,反正我已經進來了,你能奈我何?”

“呔!”

武神大喝一聲,“把他給我抓起來等候發落!”

詭方白冷笑起來,“就憑他們?”

他鎧甲一揮,當值士兵便躺倒一片,武神拔出自己的神器擎天斧便朝詭方白砸來。

詭方白擔心在帝君寢殿前打鬥會壞事,便化為龍身遊走,武神東伯侯在後面窮追不捨。詭方白也不怕他,回身便用龍爪掏向他的心窩。

武神一驚,他雖不如詭方白那樣身形靈敏,但他力氣極大,以靈力煉製的擎天斧也是威猛十足。他一斧揮出,便見雲海翻騰,詭方白正迫近的殺機被雲海翻走。

詭方白本就沒想傷他,這是神界,兩位上神開撕豈不是自亂陣腳。他來地目的已然達到,再說跟這個武夫打鬥沒有任何意義,索性趁著雲海斧光翻身遊走到天門,戰袍一抖,便回詭方城去了。

武神追到天門口,看著“逃竄”的詭方白對周圍人道:“看見沒,妖就是妖,打不過就逃!往後不許他踏入天門半步!”

詭方白回了詭方城是一身的疲憊,他一進永華洞便看到幾隻大妖正半裸著身子在地上摔跤,無意則扛著流巡刀坐在他的椅榻上看守,胡玉領著其它妖大呼小叫的押賭注。

無意坐在上位最先看到詭方白,她一聲咳嗽,群妖便一鬨而散,只留下她和胡玉。

詭方白怒氣衝衝地看著地上混亂的一片,陪侍大妖慌忙前來收拾。

胡玉夾著尾巴說:“我出去守洞門。”

無意慌忙從榻上下來給詭方白倒茶讓座。

“誰讓你們在這裡賭博的?”詭方白坐在椅榻上沉聲問道。

陪侍大妖慌忙跪地道:“是……是他們太無聊,我便讓他們進來玩會兒……”

詭方白剛要拍桌子,無意便道:“你罰我吧,是我太無聊,才非要他們進來的。”

詭方白聽她抱怨無聊,怒氣便消了一半。

他也深知這詭方城的歲月比不了鬼方鎮和朝陽穀,自己在時她默默忍受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趁自己離開會兒放開一點。

“下去吧!”詭方白揮揮手。

無意和陪侍大妖慌忙告退。

詭方白扯了扯戰甲,扭頭對走出老遠的兩人道:“無意留下來!”

那陪侍大妖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小聲交代道:“你……你可千萬別頂撞他,就說我們錯了,以後不敢了!”

無意點點頭。

等她回到殿內,卻見詭方白正在扯自己的戰甲,那被打成的死結,怎麼也拉不動。

“你別動,這麼拉越來越緊!”

說著無意便上手將死結放在手裡揉了揉,而後在詭方白身後低頭彎腰逐漸解開。

詭方白挺著身子,任她在身後擺弄一番。

無意幫他解了戰甲收好,便侷促的搓著手道:“我以後不會在永華洞胡鬧了,你不要生氣!”

詭方白沒有回她,只是在胸前掏了一番,找到十四郎給無意的簪子遞給她。

無意雙手接過,看見那妖花開得異常豔麗,便知道是十四郎的手筆。十四郎不止修復了妖簪,還用自己的靈力催開了妖簪上的花朵。

無意看著那朵妖花,聲音逐漸變得哽咽。

“他……怎麼樣了?”

她問得很小心,彷彿很怕詭方白給不了她滿意的答案。

“休養這麼久已經好多了,只是天界禁嚴,他出不來也傳不了訊息。”

無意點點頭,而後用手輕輕撫摸著妖簪上的花朵,有些出神地盯著簪子看了半天。

詭方白剛要說話,無意卻嘆口氣,拿著簪子有些惆悵地往外面走去。

“你回來,我話還沒說完……”詭方白伸手攔住她。

“什麼?”無意抬起頭,有些疑惑,顯然她剛才完全沒在聽。

詭方白嘆口氣,“明天,你隨我去找下烏羅,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哦!”

詭方白看著無意跟掉了魂兒似的,內心便有些有些酸酸的。他也曾想過也許他二人並不相配,也許十四郎還會如當年那樣留戀花叢,也許無意離開十四郎就會忘了他,但好像他們都沒有變,只有他自己內心卻變得越來越五味雜陳。

無意回去後,一個人抱著妖簪看了半宿,才合上眼安安靜靜睡了。簪上的花香也是梔子花味的,這讓她感覺很踏實,夢裡嘴角都是笑意。

次日清晨,詭方白剛出永華洞,便看見無意站在臺階上。她半挽了頭髮,插上妖簪,突然就少了小姑娘的嬌憨,平添了幾分嫵媚風情。

詭方白呆呆望著,面前的身形是如此熟悉,一如當年那個傍晚,她從水中鑽出,舉著一朵不知道從哪兒摘的花斜插在頭上問他:“好看嗎?”

無意見詭方白看著她出神,便指了指頭上的髮簪問:“好看吧?”

詭方白回過神兒來,低聲敷衍了句,“好看,不過……有些不習慣。”

無意摸了摸頭髮拔下花簪,“就說嘛,我自己都很不習慣,不過胡玉說人間的姑娘嫁人後都是這樣挽頭髮的。”

詭方白沒有回她,而是快步向前走去,無意慌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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