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無意睜著好奇的眼睛問。

“然後,問,這樣的屁股朝天怪應該如何下刀才能準確地將其劈成兩半?”

無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什麼啊!”

十四郎明明是在編故事逗她,可她又想聽下去,便追著問:“那個屁股朝天怪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那個姑娘醒來,聽了侍衛所講,便道,先讓那個叫無意的姑娘把平分刀法練會,我再告訴你們怎麼處理屁股朝天怪!”

無意嘟著嘴,不情願地拿起桌上的流巡刀走到外面,朝著一塊山石劈了下去。山石裂成兩半,地裂深及數十米。

十四郎搖搖頭。

“姑娘說用力太大,容易傷及無辜,石分兩半,但未做到平分, 屁股朝天怪不能交給她!”

無意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兒,而後便找到一處亂石堆,一塊兒一塊兒地劈了起來。

十四郎得意的躺在洞口綿軟的草面上看著無意忙碌。

無意連續練了三天才達到十四郎的要求,便慌著問十四郎那個屁股朝天怪後來怎麼樣了?

十四郎便接著講吓去。

那個姑娘其實是個公主,她知道自己是被屁股朝天怪所救,所以想要赦免他,奈何屁股朝天怪逃跑時釋放的毒氣讓成千上萬的百姓死傷,百姓們不同意赦免他,而且還高喊著要斬殺他。

無意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十四郎。

十四郎接著道:“公主無奈,便買通了斬妖人,對他說,我知道這個屁股朝天怪死罪難免,但我希望他死前能幫他達成心願,用你的刀幫他修復成一個帥氣的人形,讓他看到自己模樣不再因為畏懼而倒立殺人……”

“然後呢?”無意託著下巴等十四郎繼續。

“然後你還不快去找塊石頭削個人形?”

……

就這樣,無意被十四郎一個故事接一個故事的吊著,展開了自己的修習刀法之路,半年之後,對面的山頭已經削平,亂石堆也成了平地。

無意練刀時十四郎自己一個人覺得無聊,便將一些花草的種子灑在無意劈出的平地上,又引了溫泉的水和洞內的靈氣出來,那些荒涼的地方竟然漸漸長成一塊綠洲。

無意休息時就愛躺在那些花草中間,有時也會挑選花草掩映的地方偷偷洗澡。

十四郎常常躺在洞內微笑看著,而後悄悄擦落鼻血。

當然這鼻血倒不是他看到了什麼,而是那晚,他第一次動用生死契,將無意所受的靈氣干擾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自此,他便開始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無意一聽故事便入了迷,一練起刀法就沒日沒夜,很少關注到十四郎的這些變化。直到那天,無意正在洗澡,忽然有人扒開了草叢。

無意麵對著一臉鼻血的十四郎大叫了聲:“流氓!”,接著便看到十四郎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無意抱著十四郎喊了半天,卻發現他面色蒼白,氣息微弱,而在這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無意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溼著身體,披頭散髮地將十四郎拖入洞內,而後忽然想起詭方白留下的那面石鏡,便慌忙敲擊鏡面。

詭方白似乎是剛參加完了一場戰鬥回來,儘管面色疲憊,但一看到無意披頭散髮喊叫的樣子,還是嚇了一跳,立馬問道出什麼事了!

無意趴在地上將不省人事的十四郎拖到鏡前問道:“城主,城主,該怎麼辦?十四郎好像……不行了!”

詭方白看到這情形,反而沒那麼擔心了,只是指導無意,去把那靈氣之源的洞口堵上,自己馬上就回天界。

十四郎漸漸甦醒,看到無意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哭得梨花帶雨,反而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無意抹了把眼淚慍怒道:“你都差點死了還笑什麼!”

十四郎咳嗽了幾聲,“哪那麼容易就死了?再說我也捨不得你啊!”

說著,他伸出皙白修長的手指在無意臉上擦了擦,又颳了刮她的鼻子,有些得意道:“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你如此在意我!”

無意抹了把鼻涕,頹然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膝呆愣地出了會兒神。

“十四郎,我以後萬一離不開你了可怎麼辦呢?”

“那我就不離開你。”

十四郎將無意披散的長髮輕輕用手指梳理柔順,幫她簡單挽在身後。

無意便順勢躺在了他的懷裡,“可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

十四郎摸著她柔軟的的頭髮輕輕嗅了一口,問道:“這麼擔心我,那你願不願永遠跟我在一起,真正做我的娘子?”

“你!”

無意推開他道:“總愛問這個問題!”

十四郎看了看那通往靈氣之源的洞口,忍不住眉頭緊蹙。

神界的人自小都需要修靈氣,只有自身的靈氣夠強大,借用靈氣時才能更自如。即便如此,靈氣也並非隨意可借,一則借用總要有正規的名頭,比如討伐妖孽或鎮壓動亂,二則長期借用對自身的修為也會有很大損傷。

無意自身沒有靈氣,全靠一個借,因此並不能完全消化來自外界的不同靈氣,是以會出現這些症狀。

但十四郎最擔心的卻是,靈氣衝擊她的靈識,那些不該屬於她的過往頻頻出現。他忍不住又想起無意身上的那道封印,顧青峰他到底封印了什麼?

洞內沒了靈氣,花草又很快枯死,冰雪又將洞外覆蓋,無意漸漸覺得頭腦昏沉。待詭方白趕到時,無意已沉沉睡去。

詭方白對十四郎檢查了一番,發現他身體和修為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便忍不住責怪他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也好讓我做點應對之策!”

十四郎拍拍他肩膀道:“無礙,我的修為雖然沒法和你比,但我也算得上勤勉,在這些年輕的神族中也勉強入流,這點損傷算不了什麼!”

詭方白擔憂地看向無意,又看向十四郎,“借用這麼多你自然還扛得住,可往後她越來越需要靈力,你替她承受的就越來越多。你們簽了生死契,你的每一份損傷到最後仍需要她承擔一半,所以這不是長久之法!”

“我自然知道這些,所以這半年我一直在休養調理,只是近日她的刀法日漸凌厲,我便有些撐不住了。但我也想不出什麼萬全的法子!”

詭方白起身開始靜靜地踱步,半個時辰後他忽然停了下來,“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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