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第一次見到神界的人,她好奇地看了一番。神族果然個個氣度華貴,姿容不凡,即便方才被打得有些狼狽。

只有冬伯侯的模樣有些粗野,三位魔將剛才拽上了他的頭髮,生生就想扒他的皮,若不是水神祭出法器攔著,他這會兒的模樣就不只是“怒髮衝冠”了。

玉瑤神君早就聽傳言詭方白帶了個女孩上了天界,她也一直好奇得很。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心裡便隱隱有些酸楚。

她的眼睛落到了無意的那把刀上,“你方才用的,可是這把刀?”

無意見她一個女神君還挺可親,便上前一步拿刀往前一伸,“呶,就是這個!”

伸刀這一動作本表示親近,倒嚇得玉瑤神君微微後退了一步。

無意用怯怯地眼神打量她,她才定了定神,把目光鎖到了刀身。

通體的銀光如月華照著人間,銀光中微微透出紅暈。無意又剛磨過,之前還看不到這些紅色光暈呢!

玉瑤神君自是見過流巡刀,只是那刀在顧青峰手中時並不完全是如今的形態,但天下能有這般威勢的神器,除了流巡刀還能有哪個?

玉瑤神君便問她:“你如今有幾萬年的靈力了?”

無意眨眨眼,而後又搖搖頭,她才兩百歲的妖齡,如何來幾萬年的靈力。

玉瑤神君以為她不知道,便又問她:“你多大了?”

無意只得解釋道:“我應該有兩百歲了,但我自小就沒有靈力,剛才都是從天上的靈力之源借的!”

“什麼?”玉瑤神君有些吃驚。

一則無意的年齡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還以為詭方白與她相識很久了,二則從靈力之源借力,那不是要毀掉這小姑娘麼?

玉瑤神君內心的憤慨油然而生,她轉臉看向冬伯侯,似乎在質問他靈力之源的事情。

冬伯侯有些心虛,“你們大驚小怪什麼,你看她像有事的樣子?”

無意看著天色不早了,那幾只小妖還等著她回去,便對眾人道:“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城主讓我守著永華洞,離開久了只怕他回來要怪我。”

幾位神君也是滿身傷痛,看無意離開也不再多話,便整頓一番悉數回了天界。

靈力之源的事情基本查清,煞滿自溢,魔界已悉數出動,詭方城正處於風口處,此時羈押詭方白倒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於是經過幾位神君力保,詭方白終於從牢裡放了出來。

敕佑神君也是怕魔界再滋事,而他和冬伯侯如今操持各項事務,到時候少不得要派人前去平息,倒也不好再得罪眾神。

帝君終於從自己的寢宮走了出來,坐在了當政殿上。眾神集結,共同商討魔界復出的事情。

玉瑤神君陳述了靈界之源被投毒,東山青林院子弟幾十人靈力盡失的事,又陳述遇到魔界三位上將,以及流巡刀一擊破敵的事情,讓沒有參與的眾神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詭方白朝玉瑤神君使了個眼色,玉瑤神君立刻心領神會道:“既然那女孩兒能使用流巡刀,就必定是顧青峰的後人,自然也是我神族的一員。更何況流巡刀也算是天界一等一的神器,帝君何不給她個正式的封號,也好讓這神器重歸我天界?”

帝君正欲開口,冬伯侯便道:“給她封號?你可知她娘是誰?那可是……妖女……”

冬伯侯正欲說出離鳶的名字,敕佑神君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當年顧青峰死得蹊蹺,誰也不知道他有後人的事,而離鳶是魔界的人,能知道的人自然是和魔界有了勾結。

冬伯侯及時住口,詭方白卻不依不饒道:“武神這是什麼意思?我詭方白就不是妖族了嗎?上古朱雀上神就不是妖族的?再者說,武神大人關心人家孃親幹嘛,我們還沒問過武神大人的孃親是誰呢!”

東伯侯雖是神族,但他年幼時母親便背棄他父親改嫁,而且還嫁了個妖族,據說也是受了那妖的蠱惑,因此他長大後便絕口不提自己出身的事,而且對妖族深惡痛絕,嗤之以鼻。

詭方白這麼一問,他只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敕佑神君瞟了眾人一眼道:“既然這姑娘是已故斬妖神的後人,給個封號也是應該的。畢竟此舉也是告慰英靈,彰顯帝君愛才惜才之心。只是這無極山和靈力之源被投毒一事有所關聯,現在尚未查清,就不宜再作為封地了吧!”

詭方白剛想開口,帝君便道:“既然無極山不宜作為封地,那就勞請敕佑神君再選一塊好封地賜給她吧!魔界重出,天界也應廣納賢才,安撫子弟,避免重蹈抗神之戰的覆轍!”

敕佑神君回到:“是。”

眾神退去後,詭方白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帝君雖然出來了,但他顯然並未疏遠敕佑神君,而敕佑神君依然能左右著天界的決策。

即便無意有了封號,只怕也逃離不了他的眼線。

是夜,詭方白又去東山的後山見十四郎。

十四郎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只是時不時地還是會咳出血來。

十四郎聽詭方白說天界正在給無意擬定封號,同時封府邸一座,屆時她便可在天界自由行動,不禁喜出望外,但隨即又擔憂地嘆氣道:“你說我們走這一步是對還是錯?”

詭方白拍拍他的肩膀,“若知對錯,須得往前看去。煞氣之源一開,魔界復甦,軒轅竴必定會把無意帶往魔界,流巡刀若入魔界之手,詭方城便要失守,到了那時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知道這些,可這些本不應該是由她承擔的,她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你我一步步推向了這裡!”十四郎終究是有些擔心。

詭方白沉默了,他想起當年,自己為了讓離鳶遠離紛爭,把她獨自留在了山谷口,可世事滄桑變化,她最終還是陷入了紛爭裡,他有時夜半醒來,也常常後悔,如果當初做了不一樣的決定,是否就能改變離鳶的命運?

可是命運從來由不得後悔。

詭方白堅定道:“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也是能給她的最好的保護。即便回到當初,我沒有把她選作你的新娘,她也會有無數坎坷的路要走。”

十四郎想起無意說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常常餓肚子,眼眶便有些溼潤。

是啊,如果把她留在鬼方鎮,讓她每日裡為填飽肚子發愁,因為毫無靈力遭受其它妖獸的欺辱,日日年年孤獨地等著老許回來,自己也會感到心痛不已。

“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天界如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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