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在敕佑恆面前雖然裝得冷靜,但待到敕佑恆離去,他便想起那日瑤池的事情。

他趕到瑤池時,正見一人姍姍離去。那金色靴邊掠過屏風後面,十四郎便確定了那人身份。

可惜無意還趴在瑤池邊上,渾身溼漉漉,嘴裡含糊喊著十四郎。

一想到這一幕都被敕佑恆看去,他心裡真心如刀絞一般。

一時氣惱,回到屋裡,十四郎忽然按住毫無防備的無意,壓在身下便狂親了一番。

無意推開他,微微嗔怒道:“大白天的,你瘋了?”

十四郎確實有些“峰”,他眸中泫然若泣,聲音略帶哽咽問道:“無意,你心中,有沒有裝過除我之外的人?”

無意愣了愣神,盯著他的眸子看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向問題,最終緩緩而肯定道:“有,老許和城主,算嗎?”

十四郎氣極反而笑了。

他將無意擁入自已的懷裡,忍不住蹭了蹭無意的頭髮,“怎麼辦?我感覺我又吃醋了!”

無意翻了個白眼兒,老許和詭方白的醋也吃,真是嫌自已還不夠老。

無意想起了一件事,她給十四郎選的那枚玉佩,還沒來得及告訴玉瑤神君。這兩日到底是忙了些。

無意便推了推十四郎,將他緊摟著自已臂膀鬆了些。

“我們還得去趟西山,我給你選了件珊瑚血佩,還沒來得及給玉瑤神君說呢!”

十四郎倒想起來了,自無意和詭方白從西山回來,玉瑤神君便對外稱自已病了,近段時間暫且先不見人。

十四郎隱約覺得,這事兒應該和詭方白脫不了干係。詭方白這幾日說是去找寥然,實際上恐怕也是在躲。

他覺得自已有必要找下詭方白問下當日的情況,畢竟敕佑恆為何也會出現在西山,又為何會到瑤池。如若玉瑤神君知情,定是不會讓他接近無意的。

十四郎便按下她道:“你在府裡好好歇兩日,我先去打探下西山那邊是什麼情況,弄清楚了再去也不遲!”

無意:“那我跟你一塊去!”

十四郎不懷好意地笑道:“你這會兒……還能走路麼?”

無意不服氣地起身,走了兩步,微微皺了眉頭,又一屁股坐了下來,“明天再說吧!”

十四郎也只想讓她好好休息,晚飯給她燉了燕窩梨湯,看著她喝乾淨了,才將一件披風披上道:“我去青林院看看詭方白,你等會兒先睡覺,我回來之前,哪兒也不要去!”

十四郎入了青林院,卻並沒見到詭方白。

問了好幾人才知道,詭方白向寥然討了個後山的山洞,一個人進去修煉去了。

詭方白一個九萬年的上神,閉關修煉的必要性著實沒有。聯想到西山那一遭,想必他是遭遇了什麼打擊。

“難不成,他是被玉瑤神君拒絕了?”

十四郎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他如今的表現,倒真的好像受了情傷。如詭方白這般活了幾萬年,感情卻一片空白的,受情傷的打擊恐怕比受外傷更重得多。

他好歹也算有了些經驗,不管有用沒用,替老朋友疏解下還是可以的。

十四郎來到後山的靈巖洞前仔細看了一圈兒,這不過是東林院後山十個修煉洞窟之一,

山洞不大,洞門卻緊閉。

詭方白定是在裡面的,畢竟其它幾個洞都是洞門大開著。平日裡無人修煉,洞門敞開利於通風。

這有了人的,為防止打擾,自然也就是關閉上了。

十四郎上前,敲了敲洞門,無人開門。

十四郎便在外面喊道:“老白,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你快開門!”

裡面依然無人應答。

十四郎嘆口氣,“你若不開,明天我便帶著無意搬過來陪你了!”

裡面終於有了動靜。

洞門緩緩開啟,詭方白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著,眼神也比往日空洞了許多。

“不是失戀了是什麼?”十四郎心內確定他是遭受了打擊,便搖了搖手中提的兩壺酒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詭方白微微嘆氣,有些搖晃地朝洞內走去。

十四郎跟他進去,才發現裡面雖無酒器,卻都是酒氣。

水神送他的能裝下半個東海的白葫蘆,真被他用來裝酒了。

兩人席地而坐。

十四郎看他仍然恍恍惚惚,便將酒放到了一旁,蹙眉問道:“西山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從未見過你狼狽如此。”

詭方白忽然身子後仰,“咚”的一聲,腦袋撞牆,而後身子也靠在了後面的石壁上。

十四郎都怕他腦袋撞出了毛病,慌忙要將自已的披風給他墊腦袋上。

詭方白卻睜著眼望向洞頂,悠悠道:“我把……玉瑤神君……打了!”

“什麼?”

得虧十四郎此刻沒有喝酒,不然這口酒能噴出老遠。

十四郎不解道:“你打……打玉瑤神君作什麼?”

詭方白臉上有些痛苦,他似乎不想回憶,但又似乎有滿肚子的鬱悶無處宣洩。

他內心掙扎了很久,才吐露了句:“她給我喝合歡醉,還把我引入了她的閨房!”

“這……這……”十四郎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按理說他們這個年紀,真有什麼了,大家也不會說什麼,更何況,兩人都還沒有婚嫁。

“咳咳……”

十四郎以手抵拳咳嗽了兩聲,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道:“老白,我想說,其實你大可以想開點,你跟玉瑤神君真有什麼了,我們也只會祝福。更何況,玉瑤神君都主動到這個程度了,你還不明白麼?”

詭方白轉頭,眼神幽怨地望著他,“問題是我喝醉了,她卻脫光了外衣,我神智不清,便將她打了!”

十四郎十分無語,怪不得玉瑤神君這幾日說自已生病了,也不知道詭方白下了怎樣的狠手。

詭方白喃喃道:“我下手很重,她應該傷得不輕!”

“那,那你躲這裡做什麼?你不應該,酒醒後去賠禮道歉嗎?”

“我才不要道歉,我都不知道那是合歡醉,她太……卑鄙了!”

十四郎有點鬧不明白了,詭方白打玉瑤神君的動機,是因為他喝醉了,還是因為他覺得玉瑤神君太卑鄙了?

“可這點事,怎麼能算作卑鄙呢?”

詭方白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語不著調道:“十四郎,我問你,要是冬雲棲這麼對你,你會怎樣?”

“我……”十四郎忽然明白過來,原來詭方白根本不喜歡玉瑤神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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