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下總算是安全了,便向這漁人打聽起有關這烏龜的訊息

經過一路的你追我趕,胡飛此時氣喘吁吁,不停的划船讓他兩臂痠痛,他直接叉著雙腿靠著船邊坐下師父就坐在他旁邊,頓時就有一股魚腥味竄入他的鼻子,相反,平繁此時仍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船老大面前打聽那烏龜的訊息

“額,請問該怎麼稱呼您?我叫許佳明,是從外地來的遊客,之前正在欣賞河邊兩岸風景,不想遇到了這畜牲”

平繁想了想決定還是隱藏身份虛報了個假身份,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沒必要認識,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說實話這個理由他自已都不信

“哦,這倒是鮮有外來人到這裡來,俺老漢名叫郭建海,祖輩都是漁民,聽老一輩說海里有著打不完的魚就給我取了這麼個名”接著老漢繼續說道

“說來慚愧,俺雖然叫建海可還從沒見過海長啥樣,這輩子俺最大的理想就是看看海是個啥樣,看看是不是真的像老一輩說的那樣到處都是魚”

胡飛在他說話時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郭老漢,他是個中年男子全身曬得黢黑,身上穿著一件棕色布制單衣,下面穿著麻布短褲,以及一雙常見的草鞋,並悄聲把這些特徵告訴了平繁,平繁根據他的初步判斷大致知道了他應該真的只是一個生活這一帶的普通漁民

郭老漢也是個健談的人,一開啟話匣子就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無關緊要的事,平繁也只是敷衍的應承著

“……還有啊,這打漁可不是件容易事,俺老漢也是摸索了三十多年才學的這一身本領……”

平繁有些煩了直接伸手停住了郭建海的喋喋不休,問出了自已想知道的那件事

“那個烏龜究竟是個什麼玩意,為什麼老是追著我們不放?”

“你說那個啊,在俺還是個小娃娃時就有了,俺也不曉得那具體是啥,不過老一輩的都管它叫河夥人,說它是隻貪吃的烏龜,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等餓了就出來找東西吃,很喜歡去騷擾漁船,不過好在它就貪吃,俺們也就會適當的給它點當是過路費了”

平繁聽到郭老漢的話後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這只是一隻貪吃的烏龜,可能有點特別,只要不傷人那都還好說

平繁想,可能是自已帶上船的食物裡有什麼東西吸引到它了,可能船散架後食物掉進河裡它就跑去吃了吧

既然知道這烏龜追他們的原因平繁也不在理會具體為什麼,他可沒有閒工夫操心這個,便繼續和郭老漢交談起來

這時胡飛也終於把師父安頓好了,他把師父靠在船邊,用繩子把他的一隻手和船上的圍欄拴在一起,他可不想師父一不小心掉進河裡

等他做完這一切,他也是站起身來和郭老漢嘮起了嗑,郭老漢一邊控制著船,一邊回應著平繁與胡飛

可正在他們相談甚歡時船體又受到了什麼的衝擊,整個漁船都晃了起來

好在郭老漢經驗了得,總算是穩住了,平繁知道,這不是一般的風浪造成的,是那烏龜來了

那烏龜終於是露頭了,身形龐大,通體墨綠色,龜甲上長著厚厚的青苔,從形狀上看龜甲上似乎有著許多尖刺,有著像鷹喙一般的嘴,甚至嘴裡還長著一排細小的尖牙,尾巴粗壯,上面一樣有著尖刺,四肢前一對是鰭後一對卻是腿,這和平繁在小溪裡見到的烏龜很不一樣

此刻,那烏龜正用這它漆黑的大眼睛看著船上的幾人,然後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嘶鳴聲,平繁也是才知道原來烏龜還能發聲

那郭老漢見此,也是趕緊把床倉裡蓄水池裡的幾條大魚挑出來扔到水裡

根據以往的經驗,那烏龜應該要先去吃撒進水裡的誘餌然後便揚長而去,可今天不同那烏龜似乎並沒有像離開的意思,它似乎是和平繁他們槓上了,它硬是什麼都沒管專門盯著他們霍霍

沒過多久,那烏龜又發起了第二波攻勢,第二波甚至比第一次還猛烈,漁船隨時有著側翻的危險,這烏龜似乎是鐵了心要置他們於死地

好在,郭老漢技術了得硬是挺過了這波攻勢,漁船可比他們的筏子結實多了,捱了這麼一下,硬是沒有被撞破

一場新的追逃遊戲再次開始,不過這次他們這邊有個經驗老道的船長,郭老漢對這片水域非常熟悉,常年在河上馳騁讓他能單憑往常乾涸時的記憶就能清楚哪裡會隱藏礁石,哪裡可能會有漩渦,在他的指揮下平繁與胡飛隨時變換方向和速度,前進的很是順利

反觀那烏龜,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背上都長出厚厚的青苔,它生活在水裡反而是對河流並不熟悉,那些河水中的礁石可給它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那烏龜不是撞在礁石上就是陷進漩渦裡,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此時又天公作美,颳起了順風,平繁等人趕緊揚起船帆加速逃離,終於是擺脫了那烏龜

“小夥子,你們是幹了什麼讓河夥人這麼追著你們?”

郭老漢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從口袋裡拿出菸斗裝上曬乾的菸草點起火吸了一口,目光眺望著河面心中想到:一般那烏龜可是連動都懶得動的,能這麼追著眼前的兩人,他們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想知道啊,我們就是想乘船去飛燕鎮,結果就倒黴的被那該死的傢伙盯上了”

胡飛此時也是氣喘吁吁,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不斷有汗水從臉上滴落,嘴中抱怨道

平繁倒是依舊冷靜,他開始重視起這件事,他們上一次來飛燕鎮就遇上了不得了的事,這次甚至還沒有靠近就遇到了這樣的破事,彷彿是有人在後面專門和他們作對

“郭老漢,我問你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叫那烏龜叫河夥人,它不是烏龜嗎?再怎麼樣也得叫河夥鱉、河夥龜什麼的?”

平繁認為這叫法絕非空穴來風,一定和這烏龜的本質相關,或許這烏龜沒表面上看起了這麼簡單

郭老漢聽了平繁的話,舉起菸斗嘬了一口,後又突出灰白的煙霧,另一隻手仍是掌著船舵

“這個啊,俺也不清楚,俺也是聽家中老一輩說的,他們都這麼叫俺自然也這麼叫咯”

郭老漢實在想不到他們為什麼要糾結這個,他覺得這不過是個外號而已,想他小時候村裡人都叫它二蛋,他不也不是蛋嗎?

平繁聽後走到船頭,吹著涼風回味著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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