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還猜得沒錯,那人還告訴你,讓你不要擔心,即便這一世袁美娟為你們袁家的幸福生活貢獻出了生命,那麼,袁美娟便是功德圓滿,能修仙,可以位列仙班,要是運氣不好,也會投胎轉世到一處好人家,是這樣的嗎?”孔雪兒說著說著,一手扶住床沿,一手搭在膝蓋上,上身前傾,細細打量著袁大嬢那張毫無特色,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臉,突然笑了起來,眼眯成一條縫,似乎見著了特別搞笑的畫面,笑得身子都發抖。

“你笑什麼?”孔雪兒笑起來很好看,至少在其他人的眼中是這樣的,除了袁大嬢,袁大嬢只覺得一股涼氣由後背蔓延開來,不禁全身打起哆嗦。

“我在笑呀,你年紀不小,保養得還算不錯,看起來挺白淨的一張臉,但是你的心,怎麼就這麼黑呢?”孔雪兒一字一句,說得緩慢,特別是那個黑字,調子極重,說得袁大嬢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半天都沒再憋出一個字來。

“律師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牛不解地看向空虛而。

“阿牛小哥,你現在相信我們的話了嗎?”一旁的餘淮生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阿牛,這種事實,對於普通人,是很難接受的。

“那...”其實阿牛心中已經是偏向餘淮生與孔雪兒,但是畢竟都是些毫無根據的玄學,要一個接受唯物教育長大的人接受這樣的玄學,需要強有力的證據,一錘定音,就像之前袁大嬢口中所說的坊間術士,完全就是設了個局,典型的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要不是給夠了甜頭,袁大嬢怎麼可能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孔雪兒看出了阿牛的顧慮,轉身,扯開袁美娟身上的被子,露出了穿著一身麻衣躺在床上,瘦到只剩骨頭的袁美娟,麻衣是白色的,那質量,特別像是給人披麻戴孝時用的材質。

“你幹什麼?”阿牛有些緊張,上前想阻止孔雪兒的動作。

餘淮生眼疾手快,一個轉身攔住了阿牛的去路,面朝阿牛,背對床,餘淮生的眼睛看不到床上的袁美娟,這樣的舉動也算是主動避嫌。

“你彆著急你先等等!”餘淮生開口,聲音很溫柔,有安撫的力量。

阿牛被餘淮生攔住了去路,孔雪兒掀開被子,阿牛想阻攔,只是出於本能去保護袁美娟作為女性的隱私,說白了,現在屋中只有阿牛與餘淮生兩個男的,所以,其實不能看的也只有阿牛與餘淮生,阿牛見餘淮生還是明事理,轉動轉了身,阿牛也就止住了腳步。

阿牛以及袁大嬢並不清楚孔雪兒的身份,見孔雪兒又瘦又小,手腕跟個小雞仔一樣,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女人,輕巧地公主抱起袁美娟,給袁美娟翻了個身,扯過被褥,對袁美娟身體的關鍵部位做了一定的遮擋,最後雙手扯住袁美娟身上那件麻衣的領口,發力撕扯。

“不要!”袁大嬢似乎猜出了孔雪兒的用意,身子緊繃,扯著嗓門,聲音驚恐。

可是,孔雪兒誰呀,哪裡會在意袁大嬢,連正眼都沒看袁大嬢,頭也沒回,只是兩手一用力,麻衣從袁美娟的後頸窩處開始撕扯,一直扯到後腰,袁美娟蒼白且瘦骨嶙峋的後背暴露到除開餘淮生以外的三人眼前。

袁大嬢知道事情再無迴旋的餘地,這時候心裡懸著的石頭反倒哐嘡落地,心裡沒了包袱,人反而放鬆了,袁大嬢長吁一口氣,身子癱軟在原地。

“那是什麼?”阿牛覺得不妥,下意識想要側頭躲開,卻在眼角余光中看到袁美娟的後背似乎有東西,不由得回過頭,看著袁美娟的後背,喃喃問道。

“餘淮生,你轉過來,不能看的地方我都遮好了,剩下的你得看看,算是長點見識!”孔雪兒開口。

餘淮生聽孔雪兒這麼說,又看到阿牛不可置信的眼神,這才轉過身去,看向袁美娟的後背,由於許久未見陽光,袁美娟的面板比正常人要白皙,是那種病人才有的蒼白,身上比臉上更誇張,別說沒有肉,像是骷髏一般,只有皮和骨,而袁美娟的背上有一片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刀剜出來的印子,印子呈螺旋圓圈的形狀,從中間開始,繞了兩圈,有點像是甜甜圈的形狀,卻是觸目驚心的傷口,每一處被剜過的面板都很深,很寬,一些破皮的地上仍舊是鮮紅的血肉,彷彿才被剜開,還沒結痂,而傷口的邊緣,卻又像是被熱鐵烙過,上面都是黑色的血肉被高溫炙烤過的炭黑,一紅一黑,形成強烈的對比,觸目驚心。

“大嬢?”阿牛渾身發抖,身子僵硬,彷彿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轉動身體,面向跪坐在地上,上身軟癱在門框處的袁大嬢,語氣跌入冰窟。

“阿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袁大嬢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看著阿牛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屠宰場的屠夫,盯著案板上拼命掙扎的畜生,眼中滿是殺意。

“她是你閨女呀,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種,自出生起,就沒有爹,初中都沒有讀完,便去水產鋪子裡給你幫工,後來你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一個女人,小小的身體,瘦弱的肩膀,撐起了你這個家,就算你後來找個姘頭,非但不試著去減輕她的負擔,反而跟著一起壓榨她,她就算是頭牛,也報了你的生育之恩,可你呢,你幹了什麼,這是個人能幹出來的事嗎?”阿牛說話甕聲甕氣的,鼻子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沒有淚水,眼睛卻發紅,每一個字都說得很重,彷彿這樣才能緩解心中那份看著心愛之人受了欺負以後作為一個男人發自內心的狂怒,奈何傷害袁美娟的人卻是袁美娟最親近之人,這樣毫無辦法的狂怒,差點摧毀了這個堅強的男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袁大嬢仍試圖解釋,撇清關係。

“就算不是你,大嬢”餘淮生在一旁緩緩說道,免得這心眼賊多的壞女人又說些話去誤導阿牛:“沒有你從旁協助,娟子怎麼可能讓你口中所說的坊間術士在她身上割下那麼一大塊面板,仍舊一言不發,不知道反抗,只知道一人承擔,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你!”

“不是這樣的!”袁大嬢突然站起身,眼珠子一轉:“是田哥,是田哥,他才是那個壞人,和那個坊間術士沆瀣一氣,就是為了給我們母女倆下這個坑,就往裡等我跳”

“你還敢推卸責任?”阿牛握緊拳頭,挽起衣袖的手臂上全是突起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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