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星輝一下就明白了。

他沒有說話,轉身走向荊蒼溟,然後將自己的想法完全告訴了他。

弓星輝懷疑,這女子身上的傷是被打出來的,摔傷不可能是這樣,而且旁邊那個獸皇還一直淡淡的為其釋放威壓。

他以為自己控制好,沒人能發現。

但是他忽略了,這弓星輝可是名副其實的獸帝,而且距離女子那麼近,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呢?

所以弓星輝懷疑,這女子身上的傷就是那獸皇打的。

荊蒼溟點了點頭,“弓兄,還記得他原來站的位置嗎?你找找他的名字”。

聲音很小,幾乎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弓星輝點了點頭,“我想一下”。

然後他便閉上雙眼,仔細的回憶著每一個人的位置,以及當時統計的方向。

很快,弓星輝便睜開雙眼,迅速在本子上數著,食指在名字上不斷移動,就像是閻王索命一般。

但儘管二人的聲音大家聽不到,可從二人嚴肅的目光來看,應該是出問題了。

那獸皇男子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身子開始有些顫抖了。

很快,弓星輝的食指停留在一個名字的上面,然後抬起頭看向荊蒼溟。

荊蒼溟接過統計單,看著這個名字和後面獲得碎片的數量。

“宋興懷,獲得碎片數量七十七!”荊蒼溟小聲嘀咕道。

然後弓星輝又給荊蒼溟指了一個人名。

荊蒼溟迅速將目光轉移過去,露出驚訝的表情來,“景芊芊,碎片數量......零!”

荊蒼溟慢慢的抬起頭來,然後盯著這兩個人看了又看。

一時間,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這兩個人。

那獸皇明顯忍不住了,連忙說道,“陛下,咱們......咱們該開始分封了吧?”

荊蒼溟宛然笑道,“呵呵,不急不急,有些事情自然要處理明白才行”。

那獸皇頓時吞了一口口水,腳步有些發軟。

荊蒼溟看了一眼弓星輝,“弓兄,去跟這位獸皇大人統計一下,這些碎片的來源”。

弓星輝點了點頭,然後帶著統計表朝著獸皇走去。

上面有筆和紙,弓星輝遞給這位獸皇,“將你這些碎片來源村落寫下來”。

獸皇明顯的愣住了一會,然後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接過筆和紙。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包括景芊芊。

這傢伙如果是真的靠自己獲得的碎片,那麼他肯定記得所過村落的名字,可如果......

半晌過後,這宋興懷半天沒有寫上一筆。

荊蒼溟開口道,“難道宋獸皇連自己獲得碎片的出處都記不住了嗎?哪怕一兩個呢?”

眾人此時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道,“是啊,怎麼可能記不住?”

”對啊,一個兩個的都記不住嗎?“

“就是,難不成這不是自己獲得的嗎?”

此話一出,這宋興懷頓時冷汗直流,身邊也升騰起霧氣來。

東大陸就一個好處,一個人撒沒撒謊,慌不慌張,你看他出不出汗,有沒有霧氣就知道了。

宋興懷顫抖的說道,“我記得,當然記得,只不過....只不過只記得幾個了”。

弓星輝道,“記得幾個說幾個”。

宋興懷道,“炎......炎怒村......”

話音未落,一個女子就張嘴大罵,“你放屁呢?炎怒村是我收集的!”

聞言,這宋興懷身邊的霧氣更多了。

“那個......那個我記錯了,是天溫村”。

而這個時候,一位獸帝也不滿的說道,“這到底是不是你獲得的?天溫村是我去的”。

荊蒼溟的目光有些冷冽了,包括弓星輝也是如此。

宋興懷此時也不裝了,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陛下!陛下!對不起陛下!請饒我一命吧!”

荊蒼溟道,“弓兄,帶景芊芊來我這邊,防止這傢伙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弓星輝轉過身走向景芊芊,“跟我來”。

弓星輝的語氣依然溫柔,這讓景芊芊不禁有些紅了臉。

她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跟在弓星輝的身後。

弓星輝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隨意的招了招手。

景芊芊便有些不自在的坐在了他邊上的座位上,雙手不斷地扣在一起,不知道該放哪兒一樣。

荊蒼溟笑道,“獸皇先不必如此,事實究竟是如此呢?我比較好奇”。

此時眾人都已經躲得遠遠的,彷彿這個傢伙是個瘟神一般,生怕惹到自己身上。

看著大家一個個的躲開自己,這宋興懷心中也不是滋味。

不過,他更加擔心的是,這東皇會不會因此殺了自己。

畢竟,這要是換做老東皇,自己估計這會已經投胎去了。

宋興懷趴在地上,低著頭,雙眼咕嚕嚕的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見他不說話,荊蒼溟便看向景芊芊,“景芊芊,將前因後果說一說吧”。

眾人聞言,目光全部聚集在景芊芊身上。

“這姑娘我挺有印象的,當初在鬥獸場的時候,她將我們打敗了,事後還給我們的人員治療,還去過我們那裡慰問呢”。

“我也記得我也記得,這姑娘人挺好的,咋就能碰到這樣的人呢”。

一時間,眾說紛紜,紛紛在指責這位獸皇。

大家也基本都猜到了,這姑娘身上的傷和這宋興懷脫不了干係。

景芊芊站起身來,拖著自己受傷的身體跪在下方,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陛下......都是小傷,養幾天就好了,您就別問了”。

弓星輝不開心了,“難道你就讓這樣的壞人逍遙法外?所有的傷痛自己承擔嗎?”

“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呢?”

此時大殿外一道聲音傳來,來人是兩個男子。

正是呂元明和自己的“徒弟”烈斬。

二人一進來就看到這麼多人,其中還有兩個人跪在地上,有些不明所以。

“呂兄來了,咱們一會再說,現在有些事情要處理”,荊蒼溟看著三個多月未見的呂元明笑道。

呂元明點了點頭,帶著烈斬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呂元明一直都是坐在二長老的位子上,而烈斬則被他安排在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眾人中,有很多人和烈斬有過交戰,他們此時驚訝的看著跟在呂元明身後的烈斬。

“哎?那不是火魔教的教主烈斬嗎?怎麼跟在這位獸帝身後了呢?”

“是啊,哎?這回的任務也沒見到他”。

“我去,這傢伙不會是走後門了吧?”

“你快別放屁了,我可親眼見過他和陛下在大街上起衝突,怎麼可能會給他走後門的機會呢?”

“都別說了,看著不就知道了”。

烈斬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趾高氣昂,狂傲的樣子。

此時的他,儼然是一副沉穩端莊,一絲不苟的樣子。

看起來啊,還真有點朝中重臣的姿態的。

呂元明自打坐下後,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景芊芊。

雖然景芊芊此時跪拜在地上,但是從她的側臉能看出,這姑娘是個美女。

因此,呂元明有些好奇了,這女子究竟犯了什麼事。

來到景芊芊的面前,伸出手來,抬起她的臉,看著滿臉的淚痕和傷,呂元明竟然有些心痛。

而景芊芊也是一副害怕的樣子看著呂元明。

呂元明皺著眉頭,來到弓星輝的身邊。

“星輝,這咋回事?”

弓星輝對於自己這位兄弟自然沒有任何隱瞞的,隨即將情況說了一遍。

誰知,這呂元明聽完後,就像是憤不平一般,瞬間走到宋興懷的身前。

一腳將其蹬飛好幾米,摔在地上不斷地咳血,然後化為腥臭的霧氣。

荊蒼溟看著呂元明所做的一切,沒有生氣,只是說了一句“呂兄,回來”。

呂元明自然不會忤逆荊蒼溟,轉身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荊蒼溟乾咳了一聲,聲音響徹大殿。

這宋興懷聽到聲音後,忍受著身體傳來的劇痛,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景芊芊的身邊,跪拜著。

宋興懷渾身都在顫抖,大體看起來就像個蠕動的蛆蟲一般。

而在宋興懷過來後,景芊芊的身體也開始有些顫抖了。

呂元明見狀,看了一眼荊蒼溟。

荊蒼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隨即,呂元明便走過來拉起景芊芊,來到自己的身邊。

景芊芊錯愕的看著呂元明,身體依舊在顫抖。

天知道,這姑娘究竟遭受了什麼罪。

弓星輝看著呂元明的樣子,不禁暗笑,這個傢伙,難不成是看上這個丫頭了?

說實話,換做以前的荊蒼溟,早就發怒了,可是如今自己是東皇,自然要以大局為重。

在宋興懷跪倒大殿前面的時候,剛剛散開的眾人再次迴歸了隊形。

這件事情,荊蒼溟一定要從二人任何一個人的口中得到真相,才能進行宣判。

否則,自己就算是不分青紅皂白,光看表面了。

荊蒼溟道,“宋興懷,說說你這些碎片的來源吧,別讓我一個個村落去查,等我查出來後,肯定比你自己承認要遭罪的多,畢竟我和我師父那裡,可是學了不少折磨人的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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