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法戟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和我們聽瀾教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嗎?”

荊蒼溟也不隱瞞,“你老祖殺了我老祖,還滅了我老祖的組織,抓走了我老祖的戰獸”,荊蒼溟指了指地上的斬永逸,“你老祖還殺了他戰獸的爺爺以及獸將”。

穆法戟一聽頓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荊蒼溟隨後繼續道,“所以啊,從今天開始,你不用擔心聽瀾教會落入下層組織了,因為從今天起,便不再有聽瀾教了”。

穆法戟聽著這話,竟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微笑,這微笑不是瘋癲,而是釋然。

“也好,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再擔驚受怕的害人了,也不用每天如坐針氈的坐在教主的位子上了,因果報應,這就是聽瀾教的宿命吧”,穆法戟坐在地上看著夜晚的星空,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是有些釋然。

荊蒼溟也算是理解了,這穆法戟根本就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而他只是想變成強者而已,說回來心不壞,也正是因為如此,萬獸閣重組以後,他們沒有再次來犯,而穆允之也是苦命人,堅守自己本心最終居然落得如此下場,但也因為異國的恐怖,和悖逆自我內心的殺人,導致穆法戟時常會有些精神不正常。

這麼說來,也就穆天瀾是個大野心家,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不惜殺死那麼多人。

“對了,你們教中有沒有一頭戰獸叫做渡業赤韻虎?應該是從你老祖那一輩流傳下來的”,荊蒼溟雙拳緊握,緊張的看著穆法戟,他很擔心,老祖的戰獸會死在歷史的長河中。

穆法戟思索了一會道,“我們聽瀾教地下確實是有很多被抓來的戰獸,但因為透過屍骨法成為獸將的人是沒有契約的資格的,所以我也從未去過那裡”。

荊蒼溟點了點頭,“好,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哈哈,解脫了,還要怎麼做?修煉屍骨法的人雖然透過嗜血就能得到提升,但同時我們的性命也是要透過人類的血液維持的,聽瀾教滅了以後,我自然也就不用供奉異國了,我也不想再殺人了,就這樣靜靜的死去吧”。

荊蒼溟聽著心裡確實有些不是滋味,為了成為強者而已,到最後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不過荊蒼溟倒是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都是自己做出的選擇,走出來的路。

荊蒼溟看了看穆允之,“那你父親呢?”

“你帶我父親走吧,他是傀儡,不會因為時間而老死,他的實力也永遠定格在成為傀儡那一刻了,請你帶我父親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

荊蒼溟沒想到穆法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是想拒絕的,但是穆法戟接下來的話讓其有些無法拒絕。

“在我的印象裡,我父親是一個好教主,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同時也是一個好兒子,他是好人,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記得父親生前總跟我說,等我長大了,他就不管聽瀾教了,帶上我和媽媽一起遨遊世界,到外面去看看”。

穆法戟說到這眼中的淚水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但是...因為我...父親死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帶我父親完成他生前的願望吧!!!”最後他幾乎是喊出來的這句話。

這讓荊蒼溟動容了,雖然這只是掩耳盜鈴吧,因為他父親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了,但這卻能撫慰生者的心。

“好,我答應你”。

“真的?!”穆法戟見荊蒼溟答應了,流著眼淚開心的看著他。

荊蒼溟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失去了一切哭的像個孩子一般的男人。

穆法戟道,“稍後我會解除和父親之間的聯絡,然後你將血液滴在父親的胸口處,便能控制他了”。

說罷,沒等荊蒼溟說什麼呢,穆法戟舉起殘存的右手,瞬間扣向自己的心臟,“噗!”的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不遠處的穆允之渾身顫抖起來,竟然流下了一滴淚。

荊蒼溟皺著眉頭看著穆法戟,他這樣強行解觸雙方的聯絡,對他來說是有著很強的反噬的,這樣一來,這穆法戟也活不了多久了。

“快...快去!”穆法戟強忍著疼痛,向著荊蒼溟喊道。

荊蒼溟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但還是一個瞬身來到穆允之的身前。

荊蒼溟看到了穆允之臉上眼淚劃過的痕跡,“你很愛你兒子吧?”

穆允之沒有絲毫回應,荊蒼溟道,“我會替你兒子幫助你完成心願,從今以後,你便跟在我身邊吧”。

說著,荊蒼溟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液按在穆允之的胸口處。

契約傀儡和契約戰獸不同,傀儡並沒有戰獸那般絢麗,只是身體抖動,伴隨抖動結束,穆允之竟直接單膝跪地,“主人”。

這一聲主人依舊沒有感情和情緒波動,但荊蒼溟自然不會在乎這些,擺了擺手,示意起站起來。

“跟我走”,彷彿是下達命令一般。

荊蒼溟向著穆法戟走去,而穆允之就跟在身後。

“你和你父親的願望,我會幫你實現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荊蒼溟悵然的看著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穆法戟。

穆法戟笑了笑,“呵呵,謝謝你了,我沒什麼要說的了,地下獸牢的鑰匙就在我父親腰間,入口在聽瀾教大殿的座位後面,把座位挪開,你就能看到門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我想最後再看看星星”。

說罷,穆法戟便向後一仰,面帶笑容的躺在地上,看著沒有什麼星星的夜空,而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最後,眼角還流下一滴眼淚。

跟在荊蒼溟身後的穆允之身體劇烈顫動,那感覺就像是要說些什麼一樣,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雙眼各自流出一行眼淚。

荊蒼溟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看著死去的穆法戟。

荊蒼溟走到穆法戟的斷臂處,將其撿了起來,放到它原本的位置上,這樣一來,穆法戟也算是個全屍了。

月光透過烏雲打在穆法戟的臉上,荊蒼溟抬頭看了看月光,又看了看穆法戟,“走好”。

佇立半刻後,荊蒼溟讓穆允之抱起一旁昏迷的斬永逸,三人向著聽瀾教大殿走去,去做在這的最後一件事。

走到大殿前,荊蒼溟並沒有急著去地下獸牢,而是讓穆允之將斬永逸放下。

此時已經一個多小時以後了,按照碎木狼的話來說,可以能治癒斬永逸了。

荊蒼溟將碎木狼再一次召喚出來,這才一個小時,明顯能看出來,碎木狼的狀態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

荊蒼溟非常意外,他是真沒想到,碎木狼能帶給自己這麼多驚喜。

“嘿嘿,老大”,碎木狼道,

荊蒼溟看著一出來就在活動臂膀筋骨,彷彿沒發生過剛才的事情一樣的碎木狼,心中那是無線欣喜,等這傢伙百級了,自己害怕受傷嗎?怕就是對碎木狼的不尊重啊!

“嘿嘿,看你的樣子已經沒事了啊?”

“那當然,我現在就治癒他!”說著碎木狼蹲下身子。

可這剛一蹲下身子它就連忙向後大躍了一步,緊張的指著斬永逸的方向,“老...老大,敵人啊!”

剛剛碎木狼一直都在看著荊蒼溟根本沒往斬永逸那邊看。

這衝著斬永逸蹲下後,才發現剛剛一掌打吐自己的穆允之,此時正站在斬永逸身邊。

荊蒼溟也反應過來了,隨即哈哈笑道,“哈哈哈,別怕別怕,這是自己人,現在是我的傀儡,不用擔心”。

儘管荊蒼溟這麼說,碎木狼對他也是有陰影的,“那個,真的沒事嗎?”

“沒事,快治癒吧”。

“哦哦好”,碎木狼小碎步似的向前挪動著,然後伸出巨大的利爪扣住斬永逸袍子的一角,將斬永逸向自己的方向扒拉一段距離,然後才放心的給斬永逸治癒起來。

荊蒼溟真是苦笑不得,看著穆允之道,“你還真是給這個傢伙嚇得不輕呢”。

不過穆允之可沒有任何回覆,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過這個“木樁子”也給荊蒼溟帶來了便利,荊蒼溟直接就靠在他身上,就那他當個木樁子看待了。

幾分鐘以後,碎木狼就將斬永逸治癒好了,“老大,完事兒,我回去了啊”。

“好,回去吧”,荊蒼溟向著碎木狼舉起世戒。

碎木狼臨走前還膽顫的看了一眼穆允之,搞怪的向其吐了吐舌頭,然後趕緊就跑回世戒了。

“哈哈哈,這傢伙”,荊蒼溟收回碎木狼後,走向斬永逸。

以碎木狼的身軀來說,將斬永逸挪動一點距離,那對於荊蒼溟來說還是有點遠的。

來到斬永逸身邊,輕輕搖晃了一下他,斬永逸便醒了過來。

在他醒來的一霎那,身上的銀雪乾坤蛟戰鎧也隨之解體。

斬永逸呲牙咧嘴的在荊蒼溟幫助下坐起身來,“蒼溟...敵人呢”。

說著斬永逸還環顧了一下空曠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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