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州距離杭州也不過就三五天的路程,楚甜和薛綰音趕了十天的路,對於兩個初入江湖的人來說,入住捕影堂下的景明客棧無疑讓她們都放鬆了警惕。

第二天清晨,楚甜醒的比較早,站在客房的窗前觀察外面的情況,看到一匹快馬進了客棧。楚甜的直覺告訴她這匹快馬肯定帶來了一個訊息,而且對自己恐怕沒什麼好處。思及此處,楚甜收拾好自己的劍,走到薛綰音床邊,輕輕推醒了她。

“怎麼了?”薛綰音似乎有些脾氣,但很快就清醒過來,起身問道。

“有一匹快馬剛剛進了客棧。”楚甜走到桌邊拿起劍,答道。

“快馬?”薛綰音一邊想著,一邊梳洗穿衣。

薛綰音收拾好之後,將包袱放到床上,準備和楚甜下樓去看看情況,卻聽到了敲門聲。

“小姐,堂裡的急信。”來人是景明客棧的夥計,送了信就轉身走了。

薛綰音拿著信走到桌邊拆開,楚甜拿著劍走到了離桌子遠一點的地方,等薛綰音開口。

“楚甜,你過來看。”薛綰音將手裡的信搖了搖,示意楚甜過來看信。

楚甜接過薛綰音遞來的信,一目十行的讀了起來,很快也看完了。信中說兩人一行已被跟蹤,路上可能會有危險,與其待在自家客棧,不如另找住處,派人暗中保護。

“你打算怎麼辦?”楚甜問道。

“我們換一家客棧,就照我爹說的,讓霍銘暗中保護。”薛綰音說道。

“你父親這一招,從敵暗我明變成了敵暗我暗,很高明。”楚甜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意思了。

楚甜和薛綰音決定下午就去退房,而櫃檯的人也似乎早有準備,悄悄遞了一張紙條——西行百步。楚甜和薛綰音照著紙條,到了另一家客棧——安康客棧。

“老闆,有房嗎?”楚甜鋼開口問,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掌櫃的,不好了。”來人是客棧的夥計,急匆匆的。

“姑娘,稍等啊。”掌櫃說完,扭頭對夥計說道:“又怎麼了?”

“後院的小樓,房頂又塌了。”那夥計哭喪著臉說道。

“塌了就塌了,明日再說。”掌櫃的打發了夥計,回頭對楚甜和薛綰音說道,“姑娘要住店?”

“還有房間嗎?”薛綰音問道。

“實在是抱歉,兩位姑娘。”掌櫃的搖搖頭,答道。

“後院的小樓借我們住一宿吧。”楚甜衝掌櫃的說道,“我們走了一天,有個歇腳的地方就行。”

“可是那小樓房頂塌了一塊啊。”掌櫃的連連搖頭,怕她們住進去不安全。

“不是個小樓嗎?小樓不是兩層嗎?”楚甜問道。

“兩位姑娘真要住?”

“掌櫃的容我們歇一歇吧,我們明日就走。”楚甜拉住了薛綰音的手,讓她先不要說話。

“好,我叫他們去收拾收拾,你們一會兒再過去吧。”老掌櫃戰戰兢兢的答應了。

“多謝掌櫃了。”

楚甜和薛綰音走進後院小樓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薛綰音悶悶不樂。

“楚甜,幹嘛拉我住這種地方!”薛綰音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

“大小姐想住好地方,不如回捕影堂。”楚甜笑著說道。

“哼。”薛綰音沒再說話,拿著自己的包袱找了張床坐了上去。

“這是座危樓,頂都塌了,這種樓用來藏個人很容易。”楚甜覺得還是和薛綰音講清楚比較好,畢竟還要仰仗捕影堂的訊息。

“楚甜,你說的對。”薛綰音起身轉了一圈,對楚甜的看法表示認同。

兩人大概商量了一下遇到敵人該怎麼辦,便找了個兩個暖榻,和衣而睡,以防敵人偷襲。是夜,月明星稀,楚甜側過頭,剛好能從小樓的夾縫中看到一小片天空,楚甜覺得還是谷裡的夜色比較美。其實,這世界上都是同一個月亮,同一片天空,所謂哪裡的夜色比較美,不過是因為個人的心境而已。

二更天,楚甜和薛綰音都沒有睡著,閉著眼睛小憩,小樓外隱隱傳來異動。

“是霍銘還是山賊?”兩人心裡都在做著這樣的猜想。

楚甜將劍柄扭到床邊,隨時準備拔劍,薛綰音側臥著,懷裡揣著兩柄短劍,兩人都繃緊了那根弦,隨時準備出手。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靠近了,若是霍銘,應該不會如此鬼祟,可這次究竟來了多少人,兩人都無法判斷。楚甜悄悄起身,示意薛綰音先躲一躲,自己施展輕功躍到了二樓,然後藉著柱子蹲在了二樓的房樑上。薛綰音則是躲在了連線一樓二樓的樓梯下方,因為這小樓的樓梯是在樓裡的,樓梯又靠著外牆,樓梯下是一個暗角,是個很隱蔽的地方。

來人有六個,鬼鬼祟祟的進入了小樓,四散開尋找著楚甜和薛綰音。楚甜和薛綰音早有準備,已經佔了先機,若不出意外,把六個人困在這小樓裡是輕而易舉。而這六個人,又偏偏自作聰明分為兩撥,三人樓上三人樓下,給了楚甜和薛綰音逐個擊破的機會。

樓下,三人分開搜尋,有一個人靠近了樓梯,薛綰音將整個身體貼在樓梯下方,在那個人湊近腦袋的時候,一個冰涼的物件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她想叫,可是在他叫之前,薛綰音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在你出聲之前,一定會先出血,所以······”

薛綰音感覺到那人慌亂的點著頭,便示意他進到角落,乘機點了他的穴道。控制好了一個,薛綰音便順著樓梯蹲到了更接近地面的地方,靜待下一個獵物的到來。

此時,樓上的楚甜已經控制住了兩個,一來是因為樓上的房頂破了,貓在房樑上的楚甜正好應了那句燈下黑,二來,樓上的活動空間比較大,不像薛綰音只能窩在樓梯下的小角落。藉著這兩條優勢,再加上楚甜的飛針刺穴,讓那兩個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剩下的那個人也顧不得許多,急忙喊人上樓幫忙。

“音音,扯他的腿!”楚甜眼見樓下的兩個人隔開距離上了樓,又斟酌著該怎麼稱呼薛綰音才不會暴露身份,最終冒出了這句話。

薛綰音的家人就是這樣稱呼薛綰音的,於是薛綰音下意識就透過樓梯的縫隙將一個人的腳扯住了,稍一用力,年久脆弱的樓梯板就和上面的人一起掉了下來。薛綰音的反應也很快,不待那人站起來,就出手點了穴道,然後一躍而上,站在了樓梯上。

現在,來的六個人已經控制住了四個,只剩下了兩個人在二樓待著,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楚甜和薛綰音雙雙出手,將剩下的兩人也都控制住了,難道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嗎?當然沒那麼簡單,很快,楚甜和薛綰音在二樓上聞到了著火的味道。

“霍銘他們在哪兒?”楚甜問道。

“我去看看。”薛綰音向窗邊走去,繞了一圈,才回來指著窗外說道,“就在那邊。”

“把你們的同伴帶出小樓,在前面空地上等我。”楚甜給身邊的兩個山賊嘴裡餵了一顆藥丸,解開了他們的穴道,說道。

“是,是是。”那兩人慌忙答道。

楚甜和薛綰音沒從正門出,而是直接從小樓的窗戶跳了下來,想看看是誰在放火,卻一無所獲。回到樓前的空地,發現那六個人已經全部倒地,上前檢視,均已氣絕。

“怎麼會這樣?”薛綰音不解道。

“還真是兇殘。”楚甜沒想到自己剛踏入江湖,就遇上了這種事。

“小姐,這些屍體我來處理,他們已經趕在前面去杭州了,你們要快。”霍銘從暗處走了過來,對著薛綰音說道。

“所以,今晚他們只是想借助這六具屍體來拖住我們?”薛綰音反應過來,驚訝道,“這可是六條人命啊。”

“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可利用的東西而已。”楚甜想到這兒,就一陣心寒。

“一定要把這幫人揪出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薛綰音心裡充滿憤怒,壓抑著聲音說道。

“那我們趕快走吧,免得被他們惡人先告狀。”楚甜拍了拍薛綰音的肩膀,開口道。

“那這些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們先走一步。”薛綰音對霍銘說道。

“對了,他們怎麼走的?什麼時候走的?”楚甜似乎又有了想法,但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霍銘,所幹脆略過了這一點,直接問道。

“這次一共來了八個人,兩人在外面望風,騎馬走的,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霍銘得到薛綰音的示意,如實回答。

“楚甜,你問這個做什麼?”薛綰音不解。

“我們現在去追,應該有九成把握可以追上那兩個人。”楚甜想了想答道。

“然後呢?”薛綰音覺得只要趕在他們之前就好,不明白為什麼要追上那兩人。

“總覺得那兩個人知道的更多。”楚甜摩挲著手裡的劍柄,喃喃道。

“嗯。”薛綰音想了想,表示認同,對霍銘道,“霍大哥,你們安排好這裡就跟上來吧,我會沿路留下記號。”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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