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場景太過血腥,就連鬱蘭也忍不住別過頭不想去看,她察覺到臉上有些溼潤,抬手一摸,發現自已哭了。

奇怪,她怎麼哭了?鬱蘭抬眼望向面前那道血肉模糊的身影,他的臉已經被剝下來了,屬實說不上好看,甚至十分恐怖。但鬱蘭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絕望和痛苦,那份感情也轉移到了鬱蘭身上,讓她感同身受。

“草,這精靈還活著!”一個黑袍人大喊著,厭惡的拔出刀子捅進少年的胸口。另一個人來不及阻止,少年本來還有微弱起伏的胸口便沒了動靜。

“你是傻子嗎,精靈的再生能力很強的!我們應該觀察他,要是他能恢復原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再去抓其他精靈了!”那人憤怒的叱罵著那個黑袍人:“你知不知道抓一個精靈多辛苦啊,這次騙了一個出來,精靈之森那邊肯定會看管的更加嚴!”

“可是...”那人開了個口,也沒再說下去。人類對未知生物的恐懼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在他看來他們把這個精靈折磨成這樣都還沒死,他很怕在這之後精靈會對他們展開報復。

他想到了什麼,激動的說:“詛咒!對!如果我不殺那個精靈的話他詛咒我們怎麼辦?我們對他做了這麼多事,他肯定很恨我們,肯定會詛咒我們!我這都是為了大家好!”

那人的模樣已經有點瘋瘋癲癲了,一遍嘴裡喊著什麼‘詛咒’,一邊拿著刀子洩憤似的不斷刺著少年的屍體。

這次,他的行為沒有被人阻攔。剛才那個罵他的人也在想這件事,雖然他聽說過吸血鬼有詛咒的能力,但是精靈也會有嗎?

不,不能管這麼多了,反正那個精靈也活不了多久,這麼死了也行。

場景逐漸消失成一道白光,脫離了那副場景後,鬱蘭腿一軟跌坐在地,大口的喘著氣。

剛才她忽然共情到了少年生前的情感,明明之前也共情過別人死前的情感,那時候她很快就脫離出來了,可這次卻怎麼也脫不開,過於沉悶的感情讓她喘不過氣。

鬱蘭跪在地上捂著臉小聲地哭著,希望能透過哭聲釋放自已的感情。

“抱歉,讓你看到了不好的事,我沒想到你會看到這一段。”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鬱蘭抬頭一看,發現自已回到了墓地裡。

鬱蘭擦了擦眼淚,強裝鎮定的說:“沒關係,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嗎?”

那道聲音再次停了下來,過了很久,他遲疑的說:“我...不知道。”

“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了很久,我...”說著,少年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我不想一個人,我不想再被人拋棄了...我想回家...嗚嗚嗚...”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響起,鬱蘭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已不去在意自已的情緒,專心的去找少年的所在地,但怎麼也找不到。

“別怕,我會幫你的。”鬱蘭焦急的喊道,可是這時候少年好像聽不到鬱蘭的聲音一樣,這讓她心裡焦急了起來。

忽然,鬱蘭覺得自已心臟猛地收縮了下,讓她痛苦的彎下腰來,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面前是熟悉的房間。

她醒了。

只是個夢啊...鬱蘭嘆了口氣,無力的捂住臉。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在進入副本的前一天晚上,鬱蘭按照米紀的吩咐把他給的道具握在手裡。這個道具和米紀手裡的是繫結的,只要他進入副本之後鬱蘭也會跟著進去,並且預設組隊模式。

等鬱蘭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已在一個村莊裡,而且她看東西的視角似乎變了。

變得非常的矮。

鬱蘭沉默的低頭看了眼自已短短的腿,又甩了甩自已小小的手,然後崩潰的蹲下身子發出無聲的尖叫。

為什麼!!!她會變成小孩子啊!!!

鬱蘭環顧四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在她附近有條小河。鬱蘭連忙小跑過去趴在水邊,發現自已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大概七八歲的樣子,而身上的衣服看樣子像是西方古代時候的衣服,雖然有些舊,但衣服很乾淨,看樣子應該是某個農戶家的孩子。

大概是因為這個時代並沒有眼鏡的出現,所以鬱蘭的眼鏡被放在玩家揹包裡了,還是被鎖定的狀態,不能拿出來。

鬱蘭連忙檢查了下自已的其他物品,發現符紙和準備的乾糧都還能用,這讓她鬆了口氣。

算了,不能戴眼鏡就不能戴吧,既然她變成了小孩子的體型,想來這個副本沒有什麼追逐戰。

正當她皺著臉沉思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體被懸空抱起來了。

鬱蘭:?

“小鬱,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不要太靠近河邊,太危險了。”

鬱蘭轉頭去看,發現是一箇中年婦女笑意吟吟的把她抱起來放在臂彎上。

鬱蘭吶吶的點頭,緊接著就覺得自已的臉被輕輕捏了下。

另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婦女收起捏著鬱蘭臉的手,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看著鬱蘭,另一手摸了摸自已微微隆起的肚子:“哎呀,小鬱可真是可愛,真希望我的孩子和小鬱一樣可愛。”

抱著鬱蘭的婦女掃了眼後者的肚子:“維多莉亞,河邊容易腳滑,你還是回去吧。”

“我來找我家孩子的,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維多莉亞嘆息的搖搖頭,然後看向那個中年婦女:“羅曼,你有看到我家孩子嗎?”

“你說嘉峰啊,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和其他孩子在村頭玩呢。”羅曼掂了掂臂彎上的鬱蘭,說道:“我先把鬱蘭帶回去阿隆大叔家,你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維多莉亞笑著點頭,然後摸了摸鬱蘭的頭:“再見啦小鬱。”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面前這個女人在笑,但是她的笑容卻像是帶了其他意味。

像是在惋惜。

惋惜?她在惋惜什麼?

鬱蘭想不到答案,羅曼就把她帶離了河邊。

——小劇場——

我的名字是工藤鬱蘭,是解決困難案件的高中生名天師。可是有一天被神秘的組織灌下了毒藥,身體縮小了,變成了江戶川鬱蘭。身體變小了頭腦還是一樣,是個隱形的騙鬼專家,不管什麼案件,不當人的永遠只有一個!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唐探:八歲神探?犯罪分子都瘋辣

削腎客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