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緩緩駛向侍郎府,武小四在車上與葛宗友閒聊著。

但他的內心卻一直祈禱那四名道士不要衝動行事,最好是等自已擺脫那位公子哥後,再一起行動。

透過車窗,武小四發現今天街上的人稍微有些多,尤其是侍郎府外,平日裡這條街都不允許擺攤,但今天居然有幾個做小買賣的漢子。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當武小四進入客廳,看到張侍郎獨自一人在喝茶時,他環顧四周,然後拱手問道:“文瑾見過張大人。”

張仕超聞言抬起頭來,看到武小四後,笑了笑說道:“文瑾來了啊。匆忙把你叫過來,老夫先給你道個歉。主要是因為我這裡有一位好友家的公子今天過來拜訪,他聽說了你的詩詞文章,覺得驚為天人,想要認識你一番。”

武小四尷尬的笑道:“世伯謬讚了,那位公子呢?”

張仕超回答道:“他呀,他在後面的池塘釣魚呢。一會兒我讓管家帶你過去。不過,這位公子文采斐然,你們一定會很有共同語言的。他姓林,一會兒可別叫錯了。”

武小四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跟隨葛宗友走向後院。

穿過一個裝飾雅緻的涼亭,武小四看到一位公子哥端坐在池塘邊,他的裝扮樸素而不失雅緻,透出一股書卷氣。

他身著一襲墨綠色長袍,看似樸素無華,但細觀之下,袍子的紋理中卻透出一種低調而華貴的韻味。微風拂過,袍擺輕輕搖曳,似乎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上位者之氣。

腰間懸掛的玉佩,晶瑩剔透,光澤溫潤,雕刻之精細令人歎為觀止,顯然不是凡間俗物。陽光灑落,玉佩上隱隱可見的“林”字徽記閃爍著淡淡的光芒,武小四覺得這玉佩絕對值錢!

那公子身後,還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靜靜侍立。他一身下人裝扮,面白無鬚,雙手交疊於身前,身姿微弓,看似相當沉穩。

武小四遠遠望著這一幕,心中暗自警惕。

這二人的裝扮與氣質,再加上那隱約可見的“林”字玉佩,讓他不禁猜測他們是否出身於皇室之中。然而,對於皇家中人的瞭解,他卻是知之甚少,腦海中無法搜尋到與之相符的記憶。

正當武小四暗自打量之際,那白髮老人突然轉頭看向他,隨後邁步走了過來。

他對著武小四拱了拱手,笑容可掬地說道:“武公子,久仰大名。我家公子對您的詩詞極為讚賞,特地邀請您前來相識,共同探討詩詞文章之道。您無需緊張,我家公子性格隨和,定能與您相談甚歡。”

武小四摸了摸額頭,發現已有些許汗水滲出。他心中暗自苦笑,難怪這老頭說他緊張,但他哪裡是因為這次見面而緊張?他擔心的是那四名道士正在進行的行動!

然而,面對老人的熱情邀請,武小四也不敢直接表露自已的心思。

他只得順著話題回答道:“多謝老丈寬慰,文瑾確實有些緊張。畢竟,能見到如此氣質出眾的公子,實在是難得的機會。我定會盡力與公子交流,不負所望。”

白髮老人聽後笑了笑,說道:“武公子過譽了。我家公子喜靜,尤愛垂釣。他常說,世俗兵器帶有煞氣,恐會影響魚兒咬鉤。因此,若公子身上帶有兵器等物,還請暫時留在此處,以免驚擾了魚兒。”

武小四聞言,心中一動。他明白老人的言外之意,這是在提醒他不要帶兵器進入,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此時武小四身上只有兩顆手榴彈,加上一個火摺子,但是這東西見不得光啊!

見武小四猶豫,老太監微笑著點點頭道:“既然公子沒有攜帶,便請移步池邊吧。”

老太監認為就算武小四帶了武器在身上,以他區區武膽境的實力,在自已面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

所以也就不勉強武小四,讓他直接過去。

武小四歉意的笑了笑,緊走幾步,到了那公子跟前,上前施禮道:“在下文瑾,見過林公子。”

那公子哥正是靈武皇帝陛下,此時聞聲抬起頭,微微一笑。

他放下手中的魚竿,站起身來,拱手回禮道:“文瑾兄,幸會幸會。想必張大人已經和你提及過我了,這裡我就不再贅述。文瑾兄,可會釣魚?”

武小四擺了擺手,笑道:“在下不會釣魚,實在是沒那份耐心。”

靈武皇帝聽後,哈哈一笑,說道:“無妨,釣魚之道,需要心靜如水,耐得住寂寞。文瑾兄既然沒有這份耐心,那也不必強求。今日我們相聚,不如談些別的,比如詩詞歌賦,或者天下大事,如何?”

說著,他示意武小四落座。武小四回頭,只見那位老人已經悄無聲息地端來一條繡墩,放置在他身後。武小四道謝後坐下,心中不禁對這位老人的細心周到感到佩服,再想起自已那跟班小六子,暗中嘆了口氣。

靈武皇帝陛下重新坐下,拿起魚竿,繼續垂釣。

“文瑾兄,早已聽聞你所作詩詞均是絕世佳句,尤其是那句‘接天蓮葉無窮碧, 映日荷花別樣紅。’”

說到這裡靈武皇帝輕拍了一下大腿,“真是妙絕,每每想起,都彷彿置身那碧波盪漾、荷花盛開的荷塘之中。不知最近是否有新的佳作出爐?”

武小四謙虛地擺了擺手,回答道:“林兄過獎了,在下愧不敢當。最近忙於俗務,確實未曾靜心作詩,所以並無新作。”

靈武皇帝陛下聽後,並不以為意,反而笑著說道:“文瑾兄不必過謙,你的才華我早已聽聞。即便沒有新作,舊作也足以讓人回味無窮。”

武小四聽了靈武皇帝那些誇讚的言語,雖然知道那些詩詞都是自已抄襲而來,但是依然飄飄欲仙。

他忽然想起自已還未曾欣賞過這位林兄的詩詞,於是試探性地問道:“林兄,在下對詩詞研究頗少,還未曾聽說過林兄的佳作。不知林兄可否分享一二,讓在下也領略一下您的風采?”

靈武皇帝陛下聽後,微微一笑,擺手說道:“文瑾兄過譽了,我所作詩詞不過是塗鴉之作,難登大雅之堂。與文瑾兄的佳作相比,更是相形見絀。還是不獻醜了吧。”

武小四聞言,連忙說道:“林公子此言差矣,詩詞之道,各有千秋。您的詩詞,必定有其獨特之處,何必過謙。”

靈武皇帝哈哈一笑,道:“文瑾兄真是會說話。不過,話說回來,詩詞之道固然美妙,但終究只是抒發內心情感的一種方式。我們作為讀書人,更應該將目光投向天下大事,為國效力,方顯男兒本色。文瑾兄以為然否?”

武小四不知道這林公子為何突然轉移話題到國事上去,但是此時他只想儘快聊完,然後好去和玄虛他們匯合。

於是,順著話題道:“林公子所言極是,詩詞終究只是小道,不能忘記讀書人之本分。正所謂‘位卑未敢忘憂國’,我輩當心懷天下,關心國家大事。”

“位卑未敢忘憂國?”靈武皇帝聞言,仔細琢磨了一番武小四這句話,暗自點頭,此子果然文采斐然,“文瑾兄這句詩深得我心!”

“林兄謬讚了。”武小四有些汗顏,毫無準備又丟出一句古詩,這以後不能總是剽竊吧。

靈武皇帝的魚漂微微動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立即提竿,彷彿釣魚已經引起不了他的興趣,此時更想知道這武小四對當今天下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文瑾兄能有此等胸懷,實乃國家之幸。不知文瑾兄對當今局勢怎麼看?”

怎麼看?我坐著看,躺著看,我還能怎麼看?武小四心中腹誹,嘴上卻答道:“當今天下,外敵虎視眈眈,國內又有世家大族把控,有些地方更是天災人禍不斷。朝廷雖有心治理,但終究力量有限,難以面面俱到。”

武小四說完還搖了搖頭,這在靈武皇帝看來,這個國家感覺已經快要亡國了,此時他臉都黑了。

“那不知,文瑾對這些問題可有解決之法?”

武小四沒有多想,只是隨意說道:“在我看來,國家之根本在於民心。只有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才能長治久安。因此,朝廷應該優先解決百姓的生計問題,減輕他們的負擔,讓他們能夠過上安穩的生活。

同時,對於世家大族的把控問題,朝廷也應該加強監管,防止他們濫用權力,危害國家利益。對於外敵的威脅,我們更應該加強國防建設,提高軍隊的戰鬥力,確保國家的安全。

至於天災人禍,雖然難以完全避免,但朝廷可以透過提前預警、加強救援等方式,儘可能減少其帶來的損失……”

巴拉巴拉,武小四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實際上這在前世只要讀過初中的,基本都能扯上幾句。

但是在靈武皇帝看來,這武小四總結的非常到位,但是實行起來可不簡單,暗道武小四這回答和紙上談兵有何區別?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陳老太監反應神速,瞬間閃現在靈武皇帝身前,將他嚴密地護在身後,警覺地掃視著四周。

武小四心中暗叫不妙,猜測那四名道士可能因等不到他而私自採取了行動。

他不禁十分擔憂,那些道士是否正確使用了他教授的方法,畢竟若是操作不當,極有可能讓國師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陳老太監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臉上難掩緊張之色,然而四周卻並未發現任何敵人的蹤影。

靈武皇帝雖然被巨響震驚,但依舊保持著鎮定。他皺眉詢問道:“怎麼回事?”

陳老太監回答道:“老奴也不清楚,這就遣人去查探。林公子,此處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靈武皇帝感覺有些掃興,自已還打算追問下武小四剛才所言的具體實行方針,怎麼突然會有如此巨響出現?

靈武皇帝感到有些掃興,他原本還打算進一步追問武小四關於具體實行方針的細節,然而這一連串的巨響卻打亂了他的計劃。

緊接著,遠處又連續傳來了幾聲轟鳴,“轟!轟!轟!”每一聲都震撼人心。

陳老太監聽到這些巨響後,面色一沉,迅速打了一個手勢。

幾乎在瞬間,從小院的暗處湧現出許多身著普通服飾的人。

他們雖然衣著平凡,但身材魁梧,目光銳利,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禁衛軍。

這些人一言不發,迅速將靈武皇帝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保護圈。他們的出現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陳老太監緊貼在靈武皇帝身側,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請隨老奴速速撤離。”

靈武皇帝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此時不是追究巨響原因的時候,保護自已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在眾禁衛軍的護衛下,靈武皇帝緩緩退去。

武小四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只感覺剛才還稱兄道弟的林公子,在遇到危險後,竟毫不猶豫地拋下了自已。

看著那林公子就這麼被那群突然出現的人護送著走了。

武小四氣極,真是豈有此理,還暗中“呸”了一口,膽小鬼!

既然那林公子都走了,武小四當然也不打算待著了。

想著,去會客廳和那張侍郎告辭後,就去找玄虛幾人,看看能否遇得上他們。

不過武小四覺得希望渺茫,畢竟他們之前商議的是扔了炸彈後,就分散後躲起來,等到宵禁後再偷摸回府。

等武小四到了會客廳,並未見到林公子在這裡,武小四暗道,看來那個膽小鬼已經跑了。

此時的張侍郎忙的焦頭爛額,吩咐下人去探查巨響的緣由。

見到武小四前來告辭,他歉意地笑了笑,說道:“賢侄,實在抱歉,現在府上事務繁忙,老夫就不多留你了。你若有急事,便先行離去吧。”

武小四點了點頭,向張侍郎拱手道別,然後匆匆離開了張府。

出了大門,武小四還特意跑到那挨炸的尚書府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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