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老爺聞言顯然犯了難,開了開口欲言又止。

“您不必怕,常某既收了您的好處定當口嚴。”

顧老爺長嘆一聲,幽幽講來:“自當聽聞了外面的風言風語,加之阿峋各方面的行為……我曾找過郎中給他看病,郎中說犬子一切正常,換了好多個郎中都是這麼說……”

他抹了抹眼淚,苦不堪言的模樣:“阿峋不近女色,我實在沒轍!”說著手重重砸了一下桌面。

“那麼乖的一個小孩,從小可愛到大,性格好動活潑,怎麼會喜歡……”

常伯世沉默良久,從容認真看向他:“每個人喜歡的事物不同,看待事物也有不同觀念,既然做不到觀念統一,再牽強亦是無效。”

“喜歡便是喜歡,若我心儀一人無外乎性別。”

頓了頓,他眸光閃爍,鄭重地對著顧老爺,道:“其實常某今日找顧老爺商量的是另一件事——”

“妖邪纏上了令郎,常某想了解令郎患病之前的事情……”

“……”

等到常伯世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近亥時,他拉開門的瞬間兩隻扒門縫偷聽偷看的小兔子立馬躲開。

“你們怎麼在這兒?”某人倒像是似問非問。

裴文陽這個傻狍子笑嘻嘻的:“我們等道長哥哥一起去泡溫泉!”

話音落就扯著常伯世往前,南宮以溫在側好整以暇環臂走著。

顧府擇地地勢極好,後園依山傍水,隱約能感受到稀疏的靈氣。

溫泉天然所鑄,露天泉池廣闊,薄霧環繞泉中小青山,魔尊來了都得感嘆一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怪!

說來也微妙,看似才相識的三人,卻能在一起泡溫泉浴。

“我了個趣,南宮兄的身材也太棒了吧!”裴文陽一驚一乍,“連道長哥哥也有人魚線!”

再看看自己沒二兩肉的小身板:“……啊啊啊不活了!不讓人活了!”

南宮以溫靠近常伯世湊他小聲耳語:“顧老頭的兒子喜歡男人。”他陳述一下偷聽到的話。

常伯世淡淡嗯了一聲,月色照耀下微醺迷離:“很奇怪嗎?”

後者低頭笑了笑,聲音沉悶性感,挑眉:“那你會嗎?”

那你會嗎?

會嗎……

這句話似乎迴盪在某道長的耳邊,他的酒勁兒上來了,身為植物屬性後勁更是醉人。

南宮以溫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瞥眼瞧了瞧溫泉小山側邊只露出一個後腦勺的裴文陽,見那傻小子自顧自玩得很是愉快。

常伯世潑墨的長髮溼噠噠搭在背後,身前一片雪白,面色水氣紅潤,他失笑道:“為何如此問?我若歡喜誰,無關男女。”

某人會心一笑:“我也是。”

看著對方稍顯痞氣的笑,常道長有種他被忽悠著跟人表白的感覺。

他按住南宮以溫的臂彎,狐疑地打量著他:他以前也這麼愛說笑嗎?

“道長可看清楚了?”某人壓低身形,呼吸近在咫尺。

這一行為激起了常伯世的勝敗之慾,他不甘示弱,偏過頭對著他耳朵吹氣,嗓音喑啞迷離:“看清楚了,是個美嬌郎,很適合做我……”

現在他的腦子很迷糊,以至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大改平日裡聖潔君子的模樣。

顯然南宮以溫被眼前人所說的大膽言辭驚住,猛地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眼神蘊藏危機:“那你是希望我……”

突然一個驚呼打斷他們的對話,裴文陽大喊:“你們在幹什麼!”

南宮以溫絲毫未慌,攙扶住常伯世,而後者潤紅著臉,一副站不穩的模樣。

“道長吃醉了酒,現下後勁兒大,我扶他回房休息。”

裴文陽尷尬地撓撓頭:“哦……我們也洗得差不多了,一起回吧。”

南宮以溫給道長披上乾淨的褻衣,一把攬過他的肩,使得道長的頭偏向自己。

將常伯世送回房,他暗藏的情緒顯露出來,盯著柔弱獵物一般的常道長,他難耐地滾動了喉嚨。

常伯世坐靠床邊,醉意朦朧撫著額頭,溼發冒出水珠浸溼了剛換好的褻衣,南宮以溫嘴角噙笑,在他面前蹲下:“道長可還記得我是誰?”

“你該是知曉我說的意思……”

“還有剛剛在泉池你說的話可當真?”

此時的常伯世哪裡聽得進他一連串的問題,他感覺頭暈目眩,面前有隻大修狗一臉求關愛的表情,他伸手抱住,輕揉了揉狗狗的腦袋。

南宮以溫身體一僵埋進了溫暖的懷抱,就好似他的某句話得到了回應,他的大手輕覆常伯世背後,用靈力烘乾彼此的溼氣。

待溼氣盡退散,他抬頭充滿需要憐愛的神情:“既然道長盛情邀約,那麼本尊不得不從。”

一道陰影攏過,他將道長壓倒床榻上,潮熱的氣息撲打彼此的面容,一雙幽黑深邃的眸緊緊盯著道長微紅的醉臉淺嘗了一口……

不過此時的常伯世似被夢魘纏身,蹙著眉呼吸也變得短促,“別吃我,不要喝我的血……”

“嘶……疼……”

陷入過往的常伯世展現出了內心最脆弱的一面,湊在他脖子跟前的唇驟然停住,南宮以溫視線短暫地停留在他脖子那抹豔麗上,隱隱約約有血絲暴現。

“道長真脆弱,才這麼一點就受不住了。”他將指腹輕輕按在脖子那裡,沉悶的嗓音有些不愉,但還是將那痕跡抹除。

下一秒他的手被常伯世抓住,聽見他悲痛呢喃——

“背叛我……殺了我……”

常伯世握著他的手移到胸前,“往這刺,我就不會那麼痛了……”

無法想象道長以前經受過何種折磨,若非不是醉酒,他表現出的平常模樣與常人無二般。

南宮以溫撫摸他的髮絲,強忍下身體的煩悶,抱著常道長眉眼深情:“好想帶道長回魔界,這樣的道長只許給本尊一人看。”

“你應是記不得我了,我踏破天坑地縫而來,這一世保你平安……”

“你都不知道本尊沒有你的日子如何過的……”

“……”

他似在陳述無關緊要的事,一個人自言自語到深夜,不知不覺抱著常道長睡過去了。

早晨,常伯世悠悠轉醒,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著,他頓感一陣肉麻當即抽離。

南宮以溫怎麼和他同榻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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