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喝酒居然不叫我?”

南宮以溫奪過他手中的酒杯,舉起青玉瓷盞往裡倒滿就給自已喝,常伯世面頰微醺撐在方桌上看向身旁的某人。

“你這不是聞著味兒就來了嘛,還需要我叫?”

南宮以溫側蹲身子,捏起常伯世的下顎,圓月對照兩人的身影,似在慢慢傾訴衷腸。

“道長說的沒錯,我聞著你的味兒就來了……道長真好看,百看不厭呢。”

“你統領的魔界盛世也很好看。”常伯世目光不自然地移至別處。

南宮以溫眼神真摯,性感低沉的磁音傳出——

“有你在,我無心看風景。”

“我大抵是醉了,竟從你嘴裡幻聽肉麻的情話。”常伯世搖晃腦袋想要站起身,卻被南宮以溫按住雙肩,迫使他又重新坐回石凳上。

“有一樣東西想送予道長。”南宮以溫溫聲說道。

常伯世不解:“你送我的東西還不夠多嗎?”

南宮以溫輕輕搖頭:“這不一樣,況且送給道長再多東西都不算多。”

他從寬袖中拿出一方錦盒,開啟入眼的是一枚鏤空金戒,上面鑲嵌了顆耀眼奪目的紫寶玉,接著仔細為道長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恰是他頭冠上的那一種玉質。

南宮以溫耐心解釋道:“這是我素未謀面的母后送給我的週歲生辰禮,我視若珍寶,如今我視道長為珍寶,特將鳳麟戒獻給你。”

常伯世盯著手上閃閃發亮的戒指,久久不能回神,倏地他注意到南宮以溫胸膛處在發光,傾身湊前道:“你懷裡藏了何物?”

南宮以溫摸向自已衣兜裡,拿出那根鳳羽瞬間變大,長長的像是翅膀或是尾端掉下來的翎毛。

而鳳麟戒此刻也在熠熠生輝,冥冥之中與這鳳羽相互輝映。

某種力量的驅使下,常伯世不自覺地觸控那片鳳羽,硬而柔,軟而密,四周突生白光,反應過來後兩人同處異境——

……

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頑皮雲朵的縫隙間揮下來,似一束束粗細不一的光柱般,將黃沙捲起的戰場映出別樣熱血沸騰的彭湃激昂。

楚國軍旗飄揚,戰士們一個個爭先衝上去,揮舞著大刀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補上去。

一個戰士渾身被亂刀劃得稀巴爛,但仍然堅持至死才罷休!

楚軍領首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將軍――方淵來。

她身材纖細,膠原蛋白的臉上染上幾筆殷紅熱血,盔甲身後紅色戰袍隨風沙飛舞,吃力地砍殺著敵方不斷湧上來的大魏士兵。

犧牲了無數將領,逐流成血河骷獄,可見這場戰鬥維持了許久許久。

她功績說不上多,自古英雄多男兒,是女兒出身的又有幾何?

屈指可數罷了。

方淵來聲嘶力竭地怒吼,手握鋒刃削去三兩個敵兵的頭顱,英姿勃然,如瓊枝一樹,接連不斷的是眾多敵兵的圍捕。

楚國士兵人數遠遠不夠魏國軍隊滅殺的,剩下沒死也半殘計程車兵包括她方淵來,全部被敵方重重圍困。

汗珠滾滾落下,滴入狼藉不堪的沙土,方淵來清澈水眸此時明顯浸上幾分渾濁,絕望失望與憤怒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而又無奈,雖見站勢不利,但傲骨殺氣卻未減半分半毫。

敵將魏迎春瞧見眼前形勢居佳,盯著方淵來的目光陰戾如猛獸捕食,更貪婪了幾分。

“方將軍乃女中豪傑,如今卻淪落這般下場,不如歸順於我大魏,行否?”

圍堵魏兵自中間整齊讓出一條通道,魏迎春騎汗馬緩步踏來,諷刺說不上倒有幾分討好的語氣,膚色銅黃的油麵上擠出笑容,不像他平時訓練兵隊的威風模樣。

“呵。”

冷嗤一聲,方淵來倒很傲然地揚起下顎,“想讓本將軍歸降?做夢來的快!”

深邃目光尤為千年玄霜,方淵來心中所想,雖然楚國已經沒有她值得留戀的東西,但她用心栽培的將士們可不能白白妄送性命。

她視線落在周圍士兵的身上,暖流在眼眶徘徊,方淵來竟不爭氣地眼角發酸。

其中一個秀氣士兵捕捉到方淵來異樣的目光,上前道:“將軍,我們已命不久矣,這大楚城池恐怕保不住了……”

“楚國的將士們,我方淵來對不起你們。”

方淵來面向將士說出這句話時,她的眼眶微許紅腫,淚珠藏於眼簾,臉上似撲了層薄胭粉,語氣堅定不移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帶動場上僅餘計程車兵,只見他們一個個握緊舉起手中戰劍,憤慨激昂,重複方淵來的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高舉玄鐵長劍,劍尖透露淡淡寒光,方淵來氣勢洶洶地發號施令——

“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殺!”

“殺!”

趁著士氣大增,將士們全都不要命地向困圍衝去。

“不識抬舉!”魏迎春呲咧咬牙,長相普通的臉頰上怒意盡顯,重哼一聲,大手一揮道:“女主將留活口,其餘全殺掉!”

退出困圍,魏迎春氣焰熏天,仰頭賤看這煙霧騰騰的戰場上兇殘無情的殺戮,耳邊傳來的是兩國士兵們交戰兵器交錯的嘶啞聲。

勝券在握,魏迎春臉上壞笑意淫,戾氣陰沉,彷彿非常享受這樣的戰爭。

“撲通撲通~”

突然,心跳加速聲毫無徵兆地響起,方淵來神情一滯,剪水瞳孔猛烈收縮,空著的左手緊緊攥住疼痛的心臟。

這種生氣的感覺又來了……抬起頭,方淵來暗道:不好,每次情緒激動就這樣,到底是誰在怒!

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喝啊!”

一雙幽暗紫眸兀地睜開伴隨著無盡怒吼聲,幾乎是咬牙切齒,男人本是絕世俊顏,現下猙獰恐怖得扭曲。

幾根燭火微弱照亮洞內,可以見得周圍佈滿岩石鐵壁。

修寰此時縈繞在周身的黑霧氣息愈發不穩,好看薄唇邊掛有一絲鮮紅血線,著一身黑色玄袍,盡顯邪魅冷俊,盤膝於修煉圓軟墊上,蔥白手掌捂住心口氣血翻湧處。

“那個女人!本君的修煉關鍵期也不肯放過!她究竟要如何?”修寰怒極反笑,好不容易有突破的跡象,現在好了,全被那個女人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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