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蘇晴。關於他們可以去金雕那裡獲得能力的事兒……”

崔以龍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坐到了蘇晴身旁。

他警惕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儘管他沒有發現除了自已幾人以外的身影,但他的直覺還是讓自已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我當時也沒多想,我就覺得自已的能力也是在那裡獲得的。再加上情況有些緊急,我嘴一禿嚕就說出來了。”

“你說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崔以龍擰著眉毛很是後悔,也不知道自已當時腦子裡是哪根線沒搭上,讓自已說出了這麼沒有準頭的話。

因為金雕對自已和蘇晴幾人並沒有惡意,他本能地認為金雕並不是什麼危險的角色。

他自已一個人行動的時候這麼想問題也就算了,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完全可以自已一個人承擔。

但現在牽扯到的或許是整個組織,在對待這件事上他應該更謹慎才對。

崔以龍使勁地敲了一下自已的腦袋,他現在只能儘量去給這件事情找補。

或許他可以趁組織裡的人還有些猶豫的時候趕緊去找金雕說明這件事情。

“別擔心,崔大哥。她多半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蘇晴輕拍了一下崔以龍。

或許是和他以前的職業有關,崔以龍的責任心太強了,即使是在這種地方。

如果他能有一半龐元的心態,找到自已最應該重視的事情,他的心裡也不會有如此重的負擔。

當時給崔以龍出主意的沈皓川多半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即使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也不會拒絕的。金雕本來想做的就是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

崔以龍不禁瞪大眼睛,他現在更加後悔自已的做法了。

“她不會是對醫院有什麼企圖吧?”

“不止醫院,可以說她對「墟」的所有人都有所「企圖」。”

蘇晴對著崔以龍笑了笑以安撫他緊張的情緒,他此刻不安的神情肯定是以為金雕是想透過這種方法來毀了自已的組織。

“她的想法應該和崔大哥你是差不多的,她想讓這裡的所有人都獲得能力,從而與這個世界對抗。”

在第一次得知金雕可以幫別人獲得能力時,蘇晴當時以為她是想透過這種手段去利用他人。

或是給自已「收取」他人的靈魂這種不合規則的事情套上一個符合規則的外皮。

但從目前為止金雕所做的事情來看,她當初告訴自已想要成為「墟」的看門人,並不是名義上的「看門人」,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看門人」。

她想讓「墟」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已才能幫助他們,而不是那個會對他們擁有更厲害的能力而感到不安的「看門人」。

“哦……”

聽到蘇晴這樣一說,崔以龍的眉頭才算是舒展開來。

“只要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要是何思初過會兒醒過來了,你能不能先看看她有沒有什麼……異常。畢竟她身體裡竄出來一條鬣狗,我還是有點擔心……”

崔以龍拍了拍蘇晴的肩膀。

雖然她是個比自已小上十幾歲的小孩子,但是和她談論什麼事情的時候,卻是自已感到最放心的時候。

“我去想想你給我的那些東西要在什麼時候才發給他們。”

崔以龍說罷便轉身離開,蘇晴給自已的那些東西可以說是幫了自已很大的忙。

不過這也不能肆意「浪費」,肯定要好好思考如何分發的問題。

“他還是這樣子……”

李一靈轉過頭瞥了一眼崔以龍的背影。

“只要相信了一個人,就會「死心塌地」地相信他。都死過一回了也沒長記性。”

“崔大哥前兩天還跟我說嫂子有愛心呢,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啊,嫂子!”

蘇晴笑著輕輕拍了一下李一靈的大腿,語氣滿是調侃的意味。

“我不是什麼嫂子。”

李一靈握著拳頭長出了一口氣,她後悔自已之前認為身旁的這個蘇晴是個「正常人」了。

不管是誰改變了她的性格,很明顯那個人都做得太過了。

導致她的幽默感已經到了有些招人煩的程度。

“是她老婆自已把他送過來的。”

“真好,崔大哥離開這裡以後還可以見到自已心愛的人。”

蘇晴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像是對李一靈的說法像是一點兒都沒感到意外,反而這才是她希望能聽到的答案。

“蘇晴。”

“……?”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蘇晴的頭頂傳來,她仰起頭,發現是一張陌生的臉。

至於到底是不是陌生的臉蘇晴其實並不能確定,因為她正戴著一個遮住半臉的面具。

“崔大哥得想辦法加強「安保措施」了,你們都是怎麼進來的?”

蘇晴眯起眼睛,這個世界裡好像有很多人知道自已的名字,導致自已一時間也分不清他們的來意的什麼。

“「正常人」是不會選擇走大門的,這已經是基本操作了。”

女人聳了聳肩,聲音很是輕鬆,要不是她正扛著一把長斧頭,蘇晴一時間都沒有意識到危險性。

“你是……?”

出於謹慎,蘇晴還是站起身來面對著自已身後的女人。

她趁著這個間隙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李一靈,她看向女人的眼神中透露著一抹意外,所以她多半是認識這個人。

而至於這個人是「好」是「壞」,蘇晴從李一靈的表情中看不出答案。

“哦對了,我都忘了我們還不認識呢。”

女人說著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

“我們其實已經「見過」了,不過我見到的是死了的你,所以讓我誤以為我們已經相識了。”

“我叫卓闖。上次跟在你身邊的那兩個男的認識我。”

“……”

蘇晴知道卓闖所說的兩個男的是誰,畢竟自已只死過一次,當時在自已身邊的是江齊和左燦。

但他們卻從來沒和自已提起過這個叫作卓闖的人。

可後來江齊也「回到」了房間裡,難道說是因為這個女人殺了當時已經負傷的江齊?

可左燦怎麼說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江齊是他多年的好朋友了。

難不成卓闖擁有比左燦還強的能力?

可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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