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雷還在現場處理事故,但影像畫面已經傳到了別墅來。

龍傾城從二樓下來,冷淡的眸子說不清的凌厲,這場戰鬥已經打響,絕不可能中途結束,而有人想借機除掉帝淵絕,她想到的人只有軒轅翰了。

只是他有沒有跟渡邊承夜聯手,卻是一個未知。

“車子的畫面調出來。”

來到沙發邊上,龍傾城大佬坐姿的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輕微上揚的眉宇間帶著疏離。

阿坤見狀直接將影雷發過來的畫面,直接投屏到了電視上。

車子爆炸的十分厲害,後面幾乎完全損壞,看不出原有的樣子,主駕駛還能隱約看著輪廓,但也已經燒的黑炭了。

顯然炸彈威力很大。

第二張照片,是已經炸彈的殘骸,瞬間龍傾城本人眼眸深邃的看出了什麼,她擰眉沉思,這種土炸彈威力巨大,輕易不會有人使用,因為調配只要有一點失誤,那麼死的人也就是自己了。

阿坤感覺龍傾城知道什麼,他問道:“龍小……夫人,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龍傾城:“……”她剛才好像聽到眼前的人要叫自己龍小姐這,怎麼就半路改成夫人了。

沒有過多理會這件事情。

“這枚自制的土炸彈,與我曾經帶過的小隊使用的同樣製作方法。”她輕聲道。

在會所裡,能將土炸彈放在車下面的,除了渡邊承月她想不到別人。

所以,是他嗎?

阿坤整個人都嚴肅起來,關乎老大的生命,他們不敢有一絲懈怠。

所以,他懷疑的詢問,“夫人,是有懷疑的人了嗎?”

龍傾城闔眸,良久才睜開了雙眸,“還不算清楚,等我自己查一下,還有這件事情你們也同樣追著,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阿坤點頭,但深邃的眼眸若有若思的想著什麼。

.

中午一點,帝淵絕還在沉睡,龍傾城則是回到臥室,看了一眼人,見到人沒有醒來,便拿著手機來到了陽臺。

她單手拿了一瓶啤酒,透過今天的事情,她想了很多, 帝淵絕在背後替自己承受了許多。

------他會時刻的將自己帶在身邊,便是無時無刻的告訴想對自己動手的人,想害自己的人,在那之前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帝淵絕的報復。

------他甚至知道自己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會監控自己,哪怕將敵人都吸引到他那邊,也要讓自己過得如以前一樣。

之前,她一直以為帝淵絕不想告訴自己他的事情,是不想讓自己過多摻和,但是現在她明白了,那是變相的保護。

龍傾城捏著啤酒罐,心情十分複雜。

她靠在欄杆上很久,隨機將一口啤酒下肚,拿出電話,“我是彼岸花!”

.

凌晨1點。

帝淵絕洗完澡,換上了一身黑色三件套西裝,依舊如平常一樣,窄腰寬肩,修長的大長腿,帥的沒邊,矜貴的容顏一絕。

坐在餐桌上,簡單的麵包讓他吃成了昂貴的法國大餐。

龍傾城則早就吃過了,靜靜地在對面看著他,一動不動,宛若欣賞這一幅優美的畫作。

“你在外圍山下和我的人阿程一起等著,”她沉默幾分,良久才稍稍的開口,提醒今天小心行事,“如果遇到問題,可以給楚君辭打電話,他在海域那邊可以看到山上的一切,等我們下山,他第一時間會炸燬神社。”

有一點差錯,來不及撤退,那麼死的人就不是神社的人了,還有他們自己人。

帝淵絕斜睨著龍傾城,隨即他抽出紙巾,輕輕地擦拭這手指,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聲音淡漠,“孩子誰來救?”

龍傾城:“自然是你們的人了。”

帝淵絕沒有異議,“好。”

其實龍傾城也是有私心的,救了那麼多的孩子,他們不可能第一時間在山上逗留,而她會用他們下山的那點時間,將一切全部解決。

這天夜裡,帝淵絕和龍傾城兩人兵分兩路,各自帶著一路人,一個拖延時間,一個救人。

神社遠離鬧市的城區,坐落在一處山峰的半山腰上,下面環繞的四周都山崖與山海,湍急的河流可以將人攪碎。

凌晨四點,進入神社的主門大開,裡面燈火通明,兩邊的暗橙色的燈光,不是很清晰的驅散了黑夜。

龍傾城推門而入,恍惚間,可以看到曾經那層層臺階上,是沾滿這鮮血,那一個個倒下的人,已經再無呼吸。

明明空無一人,明明冷若冰霜,但空氣中卻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走到中央,還沒有見到渡邊承夜,一通電話卻蹦了進來。

看著來電顯示,龍傾城接了下來。

“上空有無人飛機,注意一下。”

龍傾城點頭,突然嘶啦一聲,電話被遮蔽了,她眯眸看著前方的無人機,身下綁著一個小型的遮蔽訊號機。

沙啞的聲音響起,“龍傾城,到山崖後方來。”

龍傾城扯唇,“你就要透過這個破機子來跟我對話嗎?渡邊承夜。”

那邊的渡邊承夜靠著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一副居高臨下的帝王,指點江山的霸氣,“當然不是,但現在你需要聽我的話。”

龍傾城看著飛走的無人機,似笑非笑,抬腳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走了起來。

與此同時同時,影雷帶著一隊,潛入了神社。

他身形鬼魅,憑藉地圖的路線,快速的穿梭在神社的每個走廊內。

他耳朵裡的藍芽,也不斷地指揮著他這這路線,避免他碰到神社的護衛。

“老大,我馬上要到目的了。”

帝淵絕一人單獨架著一輛越野車停靠在海域港灣上,聽著影雷的話,目光幽深邪肆,“接到人,快速離開那裡。”

海風冷肅,拍打在礁石上,冰冷刺骨。

海港上,一艘四層的輪船停靠在岸邊。

阿坤下車開啟車門。

帝淵絕穿著黑色風衣,隱藏在黑暗中,那暗沉危險的眼眸,讓人寒顫,周身的氣場,強到讓人窒息。

甲板上,楚君辭看著白天見面的人,就想到他被打的稀里嘩啦,還被父親罵了一頓。

“帝淵絕,你跑這裡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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