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聞不到那刺鼻的血腥味,鼻息中全是屬於男人的清冽菸草味道,感受著男人熾熱的懷抱,強而有力的臂膀似乎緊緊的將自己擁在懷中,像是要揉入骨血一般。

龍傾城不喜歡抽菸,但卻唯獨喜歡帝淵絕抽菸的姿勢,以及身上的味道。

或許這就是雙標吧。

男人將女孩按在自己的懷中,其他人見到如此,便十分有眼力見的離開了,畢竟這樣的會議也開不了,看樣子也需要移到明天了。

整個會議室空無一人。

“害怕嗎?”男人低著頭,在女孩的耳邊廝磨著,低沉的詢問聲響起。

女孩“???”

龍傾城不明白,害怕什麼?

血,還是殺人?

她都暴露出那麼多,怎麼會害怕這些?

但保守起見她還是手指攥著男人的衣服,小聲問道:“害怕什麼?”

帝淵絕神色幽深,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四目雙對,龍傾城這才發現會議室不知道何時已經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他的嗓音微微沙啞,漆黑如曜石的眸子暗沉無比,似笑非笑,“和我在一起,每一刻每一秒,都是處於危險當中。

看看地上的人,他們都是想要殺我的。他們不過是混在了九龍會議裡,取得我的信任,然後想要伺機殺死我的人。”

通常面對這些人,他都會選擇殺之。

只是今天,他沒有選擇殺了這些人,是因為他確定女孩一定會上來。他不想讓心愛的女孩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

地上的痛苦的呻吟,卻眼見兩個人竟然忽視他們開始撒起了狗糧,簡直真是夠夠的了,見到雙方都沒有注意到他。

他強忍著疼痛的身子,一手扶著地面,頭抬起,另一隻手直接拿著只剩下一顆子彈的手槍,抬起手準備射去。

下一秒,砰的一聲。

男人完全沒有看去對方,直接一槍直接打穿了男人的右肩,隨即一聲慘叫,男人蜷縮著身子不斷地呻吟著。

整個會議室安靜無聲,好似被拉入了人間煉獄一般。

他聲音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周身透著冰冷刺骨的寒意,好似下一秒,就會落入萬丈深淵的深潭。

“你的世界或許本身也在漩渦之中,但卻能一方安寧,但是我時時刻刻處於深淵地獄中,你的人生不該如此。”

帝淵絕眼底戾氣凝結,食指一直在扳機上,睨著龍傾城邪肆的勾唇。

他每說一個字,好像全身就冷了一分。

龍傾城還想著男人何時捅破這窗戶紙呢,看樣子來對了。

龍傾城斂著笑意,不急不忙的問道:“為什麼我的人生要由你來選擇?”他怎麼不確定,自己無法踏入他這個世界。

她看著男人的雙眸,抬起頭,反問一句:“應該說你在怕什麼?”

怕她會死,怕她成為軟肋,怕她不答應他?

最後一個好像不可能。

女孩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亮,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帝淵絕。

這時,男人喉結微滾,凝視半響,他手指捏著女孩的下巴,眼裡殺氣騰騰,“可你可以選擇過更安穩的生活,不需要……”踏上一條不歸路。

沒有說完話被龍傾城打斷了,她因為穿著平底鞋,正好到他的喉結上,踮起腳尖,兩個人持平。

兩人眼中,皆是邪肆猖狂,冷傲獨立。

女孩的下巴隱約的有些疼,但卻沒有說,“九爺,我選擇的從來不是安穩的生活,那只是你自己為我選擇的路。我的選擇自始至終,你都知道是什麼?不是嗎?”

什麼是安穩的生活,龍傾城最安穩的生活就是和白爺爺一起度過的日子。但那也是自己偷來的安穩。

她的一生就是在顛沛流離,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愛上一個人,想要他的全部。

龍傾城:“是你一直在怕,九爺。”

是帝淵絕一直在怕,怕他的身份會給龍傾城帶來無盡的麻煩,怕龍傾城會因為這樣的麻煩而疏離自己,所以他不敢回應。

只是若有若離的相處,但總一天橡皮筋會緊繃到扯斷,曖昧終有一天會見光。

男人的嗓音深沉又低啞,每句話都彷彿透著一股野性,“你真的確定嗎?”

他們只要在一起,就沒有分離,只有死亡。

他們的愛,可以為對方彼此取暖,但雙方的利劍也會扎的他們遍體鱗傷。

即使如此,他們到時候也無法離開,因為兩個人誰也承受不了對方離開。

龍傾城明白,男人死在給自己最後的機會。

可以逃離她身邊的機會。

女孩闔上眸,心中確定幾分,然後緩慢的睜開眼睛,明亮的雙眸光彩奪目。

她說道:“帝淵絕,我……”

手機鈴聲打斷了此時的談話,龍傾城直接一手按住了兜裡的電話,再次想要開口,電話再次響起來。

所有剛才的氣氛全部被吹散了。

龍傾城嘆了口氣,沒有辦法只好將手機拿出來,看著一串陌生電話,剛想再次結束通話,一條簡訊頂了上來。

“您好,龍傾城女士,我是臨市XX路派出所的,您所監護的桑榆先生在酒後駕車需要您來派出所一趟。請你見到簡訊,即時回覆。”

果然他來了。

龍傾城立刻接下電話,那邊將情況講了一下,沒有兩分鐘便掛下了電話。

她抬頭,此時男人已經抽著煙,見到龍傾城掛下短話,他眼眸冷意還未退卻,西裝外套已經被扔在了桌子上,領帶鬆垮的在脖頸之上,動作性感又迷人,“什麼時情?”

龍傾城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卻不想隱瞞眼前這個人。

“桑榆在派出所,警察讓我過去贖人。”

她是桑榆的監護人,桑榆出事警察第一時間肯定是找她的。

有點心虛的看著不遠處的男人,抿了抿唇,安靜的環境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剛才那話題也戛然而止,甚至無法再一次提起。

站在不遠處的龍傾城感覺十分冷,帝淵絕在生氣?也是,兩個人正在表白的最佳時期,她卻因為另一個人離開,換做誰都會生氣吧。

“帝淵絕,我……”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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