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嬤嬤接過清茶,“自是願意的,姑娘。”

“別叫我姑娘,就叫銀霜好了。”

銀霜邀她坐下,春月嬤嬤卻怎麼也不敢在殿下臥室外的廳中端坐。

銀霜在老夫人身邊做了這麼多年事,老夫人又是個重視規矩禮法的,自然明白春月嬤嬤的顧忌。銀霜拖來兩個小矮凳,兩人坐在門廊後面。

“說來前面給我送薑湯那位,不知是哪位妹妹?”

春月嬤嬤聽她這麼問,倒也不稀奇,這院子裡沒有幾個妙齡丫鬟,銀霜這樣的身份,注意到她們再正常不過了。

“那位是殿下身邊唯一的貼身婢女,名叫紅桃。”春月嬤嬤說得極小聲,“聽聞是惠太妃留下的人,跟在殿下身邊好幾年了。”

銀霜端著熱茶品了一口,“比嬤嬤跟在殿下身邊還久嗎?”

春月嬤嬤擺了擺手,“這倒是沒有。不過老奴是個粗使婆子,遠比不上紅桃在殿下心中的分量。”

銀霜食指指腹颳了刮杯沿:“嬤嬤做事細謹又善心,今後定能升職的。”

銀霜又問了一些院子裡的事情,但關於尹詔良的問題卻一字未提。

天色漸晚,秋風悲涼,話題也漸了。

銀霜請求道:“嬤嬤,殿下出門前讓我在這兒等他,麻煩嬤嬤給我拿一床被褥來,我今日在小榻上睡。”

王春月便去幫她拿了一床棉褥,又親手給她鋪上。

銀霜平日裡起得早,每日定點就醒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不管在什麼環境都能睡得很好,銀霜早早醒來替自己梳妝了一番。

殿下昨日出去後便一直沒回,銀霜開啟房門,奴僕們清晨才換了班在打掃衛生。

廊下,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廝看見殿下臥房裡出來一個美貌的女人驚得連地都忘了掃,連忙跪下行禮。

銀霜囑咐打盆熱水來,小廝連忙去了。

銀霜淨了面刷了牙,看著院子裡的奴僕打掃了半刻的衛生。

“什麼時辰了?”

銀霜問那小丫鬟。

小丫鬟怯怯的:“回姑娘,應快要辰時了。”

銀霜姐姐……”滄山上前一步。

粉黛小聲解釋:“我都準備睡下了,滄山不知從哪裡得知的訊息,說你缺衣物,讓我趕緊給你收拾了拿過來,他跟了我一路,就是想讓我帶他進來,再看看你。殿下院子外面人多,他又與我一路,我怕多事生非,便帶著他進來了。”

銀霜輕拍粉黛的手臂,示意她知道了,並不責怪她。

“滄山,謝謝你。”銀霜接過滄山手上的包袱。

滄山沒放手,與她拉著包袱的兩端:“銀霜姐姐,我想與你單獨說兩句話。”

他比銀霜小上一歲,才來老太太院裡時,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銀霜對他多有照拂。

後來滄山對她有意,她也知道一點。不過滄山一直沒有明說,銀霜便當做毫不知情。

要給你送衣物,連忙回來請的我。”

銀霜掃了滄山一眼,他正提著包袱,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銀霜心嘆一句,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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