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一廢太子,同年巫梵十一歲。

對雍郡王府來說,令人難受的大概就是被歸為太子黨的十三阿哥被波及。

十三阿哥大氣爽朗,府上的阿哥格格沒有不喜歡他的,弘時除外,他更喜歡溫和有禮的八叔,斯文待人才叫君子呢!

十三阿哥圈禁於宗人府後交於養蜂夾道這件事情,給了四大爺很大的打擊,他沒想到老父親為了收回太子黨的所有權利,一向疼愛的小兒子說捨棄就能捨棄。

四大爺為十三覺得委屈,如果他是皇帝,封十三一個親王都不為過,眼下真是委屈十三了。

在八弟做事越來越不著調後,四大爺就與十三弟關係近了起來,十四弟被汗阿瑪慣得無法無天的,總與他這個哥哥犟嘴,四大爺心裡煩。

不過兩人彼此彼此,在十四阿哥的心中,冷冰冰的四大爺還不如他閨女佛爾果春討人喜歡呢!

四大爺還不知道他弟十四各種腹誹自詡是真性情漢子的老哥哥。

一廢太子期間整個京城都被康熙親信的軍隊掌管,氣氛極度緊張,直到康熙發現直郡王的勢力和其他阿哥勢力能直逼他座下的皇位。

直郡王對著康熙說欲誅廢太子,遭到康熙嚴厲斥責,自知無望後打算推舉八貝勒胤禩,畢竟兩人幼年曾由惠妃養育過,哪怕後來胤禩由孝懿仁皇后撫養,兩人關係也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兩人攪弄出張明德相面一事來造勢,事情馬上大了。

康熙不相信什麼相面的話,認定胤禩是故意這樣的,打算懲罰他。

“好四哥,求你一起去給八哥求求情吧。”九阿哥焦急地踱步。

“九弟,此時汗阿瑪正氣在頭上,萬一咱們幹個什麼事情都讓汗阿瑪算到八弟頭上怎麼辦?”四大爺也很頭疼,他不知道八弟怎麼突然跟老大攪合這麼深了,但是這事太像老大的手筆了。

魯莽且愚蠢。

在九阿哥看來,四大爺就是因為害怕拒絕了,於是他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雍郡王府,又勸其他阿哥去了。

十四阿哥被巫梵事前叮囑過了幾句,到底是沒有立即應下九阿哥的請求。

九阿哥心一橫,兜裡揣著毒藥拉著十阿哥跑乾清宮求情去了。

十四阿哥心裡有些擔憂,畢竟兄弟一場,放著不管他不忍心......

十四阿哥在進宮的路上碰見了四大爺。

“哥,今天這事讓我有點害怕。”十四阿哥心裡突然不慌了,也不騎馬了,飛快地上了馬車,湊近四大爺小聲說。

“待會兒萬一有什麼事,跟在我身後,別急著上前。”四大爺語氣沉沉地,心裡想著事情。並沒有發現十四終於老老實實地叫哥了。

四大爺實在沒有想到九阿哥直接就奔宮裡去了,他生怕康熙怒上加怒,拉了馬車也跟後頭了。

最後,兩人正趕上康熙提刀砍人,眾皇子立馬跪下求情,五貝勒直接抱住了康熙的小腿,不過九阿哥和十阿哥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其餘皇子被罰在乾清宮跪上兩個時辰才被放回去。

至此八貝勒被擼了貝勒位,張明德被判凌遲,康熙還讓八阿哥觀刑。

八阿哥看完刑直接病倒在床了,持續了好些日子。

四大爺放心不下,過來拜訪他。

此時只有兄弟倆。

“四哥,你來了”八阿哥苦笑道,他面色蒼白,依靠在榻上。

“八弟,你還好嗎?”

八阿哥沉默著點了點頭。

四大爺有些不忍心,但還是說:“八弟,你以後好好的吧!老大就不是個靠譜的人,他把自已都帶溝裡面了,你再看看你底下那些人,是真的為你好嗎?”

“我要怎麼好好的?等著其他人上位後繼續跪求他們嗎?我不想再這樣了,以前沒得選,現在我可以自已選!”八阿哥俊朗的臉龐此刻充滿了怒意。

有些事情只有親近之人才明白。

這次換四大爺沉默了。

這種氛圍下,他們想起那些做景仁宮大小阿哥的日子,胤禛牽著胤禩走在深深的宮牆,互相依賴互相陪伴,孝懿仁皇后那時候還是皇貴妃,管著整個後宮,包括除了他倆以外的皇子皇女,有些地方難免有疏漏之處,可他倆互相扶持,並不覺得有什麼。

那時的他們,天真地認為,最親的兄弟也不過如此。

可是皇宮踩低迎高的作風與充滿權力慾的氣氛,終於讓一對兄弟漸行漸遠。

你要八阿哥如何不去相信,不爭將有美好的未來?

“四哥,我不想跟你吵,不知道我們多久沒能像小時候那樣說話了。”八阿哥眼睛紅了一下。

“八弟,我也不想跟你吵,可是你看,十三廢了,至今腿都在痛,他是沒有心的,他看不到我們!”四大爺低落地說。

他們都知道“他”是誰。

兄弟倆最後對飲一壺,然後抱頭痛哭。

康熙透過這些事情,想了想,打算把廢太子重新立起來,藉此告訴底下人:太子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東西,爾等干涉不了我的選擇!

於是康熙在上書房開會,他決定暗示讓所有人投票選太子,又覺得不如來個大的,事前不告訴他想立誰,先看看到底是誰又起了不軌之心!

......

雍郡王府的書房。

此時只有四大爺、巫梵、弘暉三人,四大爺想著這是大事,嫡長子弘暉應該被教導相關東西,以備未來,而小女兒心思玲瓏,也許能給出不一樣的想法,畢竟在此之前,小女兒曾對土地一事頗有見解。

再說十一歲了,並不小了,他在這個年紀已經要考慮婚姻了。

“我覺得這事最終得看汗瑪法的想法,若是汗瑪法心中沒有立他人的想法,恐怕八叔他們......”弘暉皺著眉頭說。

“汗瑪法肯定要立二伯!”巫梵不裝了,她想早點回去睡覺,於是直接憋了個大招。

父子兩人齊齊看向巫梵,眼神都在表示:真敢說!

奪嫡這種事,誰敢絕對化?

四大爺已經聽過幕僚商談,現在不過是藉此告訴性格不安分的兒女們安穩一點,一不小心全家可能要入深淵,沒想到小女兒一如既往地激進。

如果巫梵知道四大爺怎麼想的,一定會笑:誰不知道雍正帝在歷史上屬於改革派啊?這就是所謂的激進派嫌激進派太過激進嗎?

四大爺不敢聽了,叮囑一番後送走了這對兄妹。

他此時再次對皇父感到失望,無論是幕僚還是女兒,都肯定了皇父將重立廢太子,但這不溜著人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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