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一次演出就把人嚇哭了
一旁的方可兒不屑哼道：“什麼破名字，換一個。”
李景言老是想接近李賢，讓她心中不爽。
李景言也不示弱，出言反擊：“那你倒是取個好名字呀。”
“我...”
方可兒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旋即說道：“哼，我聽李老師的...”
李景言不甘示弱。
“我也聽李老師的。”
李賢一頭黑線，你倆吵架，扯上我幹嘛！
看著同時看過來的五雙眼睛，李賢愣了幾秒。
“要不，我們叫混沌樂隊吧！”
李子然困惑地說道：“混沌樂隊？為什麼呢？”
“咱們樂隊是古往今來的第一支純華夏風樂隊，現在的華夏風猶如一片混沌，由我們去打破這片混沌。”
眾人思索一陣，紛紛點頭。
“好！”
“好，那就祝我們混沌樂隊發展的越來越好。”
幾人紛紛歡呼：“越來越好...”
等幾人安靜下來以後，李賢大聲宣佈：“那咱們就開始準備第一首歌。”
李子然興奮的說道：“老師，這麼快準備好啦？”
“當然！”
李賢把前兩天寫的曲譜分給眾人。
“你們先看一下，明天我們開始正式排練，但是記住，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更不要把曲譜給別人看。”
“我打算一個星期之後，在我們學校的操場開始我們第一次公開演出，這樣才不會劇透。”
“好！”
眾人紛紛答應。
翌日，李賢找學校要了個位置偏僻的教室。
混沌樂隊的第一次排練開始。
…
時間很快過了一週。
天剛擦黑，教學樓前的空地上擺了一些樂器。
和現代常見的鋼琴吉他不一樣，是古箏二胡之類的傳統樂器。
在好奇心驅使下，有幾個散步的學生停下來，看著這一切。
沒等多久，四女一男來到空地上。
圍觀的學生小聲議論著。
“他們要幹嘛？”
“這不是校花李景言和方可兒嗎？”
“方可兒怎麼穿著鳳冠霞帔呀？”
“還有作曲系的李子然和曹采薇，幾大校花真漂亮啊。”
有好幾個學生都走到旁邊，打起電話。
“喂，你的女神方可兒在崇文樓這裡表演節目，快來。”
“喂，李景言在教學樓門口，你來不來？”
很快，學生們呼朋喚友，空地上擠滿了人。
站在人群裡的李賢非常滿意眼前的場景。
他示意幾人開始。
李景言拿起麥克風，低聲唱起來。
“正月十八。”
“黃道吉日。”
“高粱抬…”
圍觀的人群好像平靜的湖水裡丟入一顆小石子。
有學生小聲討論：“有點壓抑！”
“對，對！”
“響板紅檀。”
“說得輕快。”
“著實難猜。”
方可兒穿著鳳冠霞帔翩翩起舞。
纖細身材，舞姿靈動。
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只是在黑夜中那一抹紅，顯得格外詭異。
“她笑著哭來著。”
“你看她怎麼哭著笑來著。”
突然，張卓吹響嗩吶。
嗩吶響起的那一刻，人群的氣氛爆發了。
有幾個站在前排的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轉身想往外走。
可密密麻麻的人群風都透不進來，哪是想出去就出去的。
小姑娘哭得更大聲了，哽咽著對人群說：“讓一讓…”
李賢心中“咯噔”一下。
考慮不周，哪裡會想到還有這種情況。
他憑藉著自己人高馬大的優勢，奮力擠到那幾個小姑娘身邊。
把她們送出人群，安慰幾句。
等幾個姑娘離開後，他才放心回去。
“她笑著哭來著。”
“你猜她怎麼笑著哭來著。”
“哭來著。”
“你看她怎麼哭著笑來著。”
“正月十八 這黃道吉日。”
一曲唱罷，幾人收拾東西，瀟灑離開。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人群。
“我去，雖然有點嚇人，可也太好聽了吧！”
“賠我的褲子，沒開玩笑。”
“身邊怎麼冷嗖嗖的？”
“請相信科學，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
“不能就我自己害怕，剛才拍了影片，我要髮網上去。”
…
翌日，天矇矇亮，李賢就被電話吵醒了。
他含糊問道：“喂？哪位？”
“李老師，我是劉軍。”
“劉秘書，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來電話的是陳行的秘書劉軍。
“李老師，你起來看看吧，網上都是投訴你的訊息。”
“投訴我的訊息？”
李賢一下子清醒過來，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貌似沒什麼出格的行為。
“網上有很多人發帖，說你製造恐怖氣氛，宣傳封建迷信。”
“什麼跟什麼？”
“天亮了你先來一趟學校吧，院長找你。”
說完劉軍掛掉了電話。
李賢睡意全無，他起來開啟電腦，開始瀏覽網上關於自己的資訊。
“我實名舉報，江城音樂學院副教授李賢，宣揚封建迷信，故意渲染恐怖氣氛。導致我胸悶，心悸，恐慌…”
“我實名舉報，江城音樂學院副教授，李賢，在校園裡公然組織學生演奏恐怖音樂，導致我心臟病復發…”
“我實名舉報…”
“我實名舉報…”
這些人釋出的資訊下面充滿了對李賢的指責謾罵。
“毫無人性。”
“不顧他人死活。”
“道德低下，不配當老師。”
…
李賢恨恨地罵道：“哎呀，TM的凌晨熱搜都不會更新，這些人要黑我都不帶腦子的嗎。”
很明顯，他被人針對了。
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鬼都能看出來有人在背後搗鬼。
但是沒辦法，他必須要去面對。
天亮後，他來到學校，進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裡，院長陳行，還有另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院長，您找我？”
“來，李老師，你先坐。”
陳行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
“李老師，網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嗯，我在網上看到了。”
“不只這樣，一大早就有學生向學校投訴你，你們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陳行的臉陰晴不定。
李賢低聲回答：“我們樂隊昨天做了第一場演出。”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人一拍茶几，氣勢洶洶開口說道：“你們第一場演出？有像你們這樣演出的嗎？”
“我們的演出有什麼問題嗎？”
李賢冷冷看著他。
“網上的影片我看了，這叫音樂嗎？我們是專業音樂院校，高等學府，不是農村做白事的靈堂...”
李賢想了想，不能按對方的節奏走，他連忙打斷對方。
“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