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涮羊肉
當夜是諸葛均等人來了徐州之後，第二次團聚，明日又將是別離。
諸葛玄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子瑜，本來叔父想讓你在劉使君麾下謀個差事！
前幾日溫侯呂布的麾下張遼前來尋某，雖然並沒有吐露什麼，但顯然呂布讓張遼相交各縣！
有圖謀徐州之心。”
諸葛均暗道:“呂布明年就會奪下邳。”
只聽諸葛玄又道:“徐州還是不安定，你出去走走也好，記得常來書信。”
諸葛瑾道:“叔父說的是，瑾會常常來書信的！
二弟、小弟，大妹、二妹就辛苦叔父照顧了。”
說著起身一禮。
諸葛玄佯怒道:“說甚呢！
大哥不在了，你們都是某的孩子，照顧你等乃是某分內之事。”
諸葛均印象裡記得諸葛玄先去揚州，再去荊州，到了荊州沒多久，就一病不起，再見亦是天人永隔。
但看諸葛玄似乎面色也有些蠟黃，不由道:“父親也不要太過操勞，我們都還指望父親呢。”
諸葛玄呵呵一笑道:“我兒！為父身體好的很，你們一個個的，某還要看你們成家，當祖父當外公呢。”
諸葛均也不知因為他的出現，會改變多少，若是自己說諸葛玄身體有恙。
諸葛玄不惱，自己二姐也會狠狠收拾自己。
……
翌日，諸葛均也是難得沒有早早出門，果然諸葛瑾又來向諸葛玄辭行。
一家人依依惜別。
雖然有些離愁，但並不傷感。
……
諸葛均和蕭默回到密園，正聽見張龍與徐二爭吵。
“徐二！公子說好好碾磨胡豆，你他娘可好，半夜偷吃。”
“俺餓了！咋滴？
主公答應俺隨便吃，吃些胡豆咋了。”
諸葛均黑著臉進來，道:“二蛋！你餓了不會找祿叔麼？”
“主……主公！”徐二沒想到被諸葛均聽在耳裡，嘀咕道:“俺……俺不是不好意思，半夜去找……去找祿叔麼。”
“張龍有影響嗎？”
“影響應該不大，可是還沒有達到公子說的要求，出量少，而且渾濁不堪，那小子再吃，就不夠用了。”
諸葛均沉吟一下，道:“老默你去辦，再去買五十斤胡豆，並通知祿叔，說是我說的，讓他每日送蔬菜、鮮肉過來！
咱們自己做飯，做飯的事就交給二蛋。”
蕭默應了一聲，當即出了屋舍。
徐二一慌，道:“主公……俺……俺做飯不好吃！”
諸葛均哼道:“用這些殘次品做飯，也是香的很，你一試便知。”
徐盛在一旁道:“公子的意思咱們壓榨的是類似油脂一樣的東西？”
諸葛均這才笑笑道:“差不多吧！那些胡麻有沒有香氣？”
張龍道:“按照公子的吩咐，那些黑胡麻倒是有些香氣，那些白鬍麻，那個……那個……”
徐二道:“有些像粑粑……”
話一出口，急忙掩嘴。
諸葛均哼了一聲，道:“二蛋你懂個屁，將那白鬍麻弄的漿糊拿來。”
……
諸葛均拿著竹筷，夾起一塊像爛泥一樣的“麻醬”，剛要放進嘴裡。
徐二忍不住道:“主公！這……這屎不能吃啊！”
徐盛忙在他身後捅了他一下，諸葛均卻是不管不顧，放進嘴裡品嚐了一下，道:“有點那個意思了。”
頓了一下，又道:“一定要炒至金黃，再磨壓成稠汁。”
徐盛上前道:“盛也嚐嚐。”
諸葛均將竹筷交給了徐盛，徐盛小心翼翼夾起一坨，似乎沒有停頓，動作卻是不快，放入口中。
先是眉頭一皺，接著一喜，道:“好香！
只是幹稠了些。”
“屎還能香了！”徐二按捺不住，也用手勾了一塊。
“臥槽！有味……”
諸人聞言，除了諸葛均和徐盛都退了一步。
卻見徐二又用手勾起一塊，放入口中，哈哈大笑:“從未食過如此美味。”
“少跟我廢話，也少偷吃胡豆！
以後自己做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繼續研究。”
……
徐盛雖然不解，諸葛均所為似乎與行軍打仗並沒有關聯，更像是要開酒樓。
雖然與自己志向相悖，但既然答應了諸葛均，也只有心底幽幽一嘆，暫時聽諸葛均安排。
兩日後，也是初有成果，不管是胡豆油、胡麻香油還是胡麻醬，已經稍有後世的樣子了。
諸葛均正在得意，卻見蕭默似乎欲言又止，心念一動，轉身道:“老默你跟我出來一下。”
蕭默跟在諸葛均身後，諸葛均遠離諸人，才道:“老默可是錢財緊張了？”
“公子明鑑，雖然說莊園有吃有喝，但大家也不好老找祿管事，額外的吃吃喝喝，咱們人也不少……”
“知道了！我來解決！
嗯！你先去找祿叔，讓他送一隻羊過來，或者半隻羊也可以。”
見蕭默猶豫，就道:“就說我說的，還反了他不成，若不按本公子的吩咐，問問他這管事還想不想幹了！”
諸葛均猜想到諸葛祿可能跟蕭默說了什麼，畢竟他們幾個還領著糧餉，在莊園胡吃海喝，諸葛祿此人定然是看不慣。
既然諸葛均發話了，蕭默腰桿一挺，當即去找諸葛祿了。
諸葛均則是去製冰。
臨近傍晚，將蕭默拉來的半隻羊，剁成數塊，放入冰塊之中冷凍。
徐二喃喃道:“主公不是給俺們吃的？”
諸葛均道:“明日就給你們吃！”
……
翌日，諸葛均來到密園，讓徐盛等人將羊肉取出，切成薄片，做成卷狀。
羊肉凍了一夜，雖然難切了一些，成卷卻是容易。
燃起篝火，架上鍋灶，將胡麻醬加水稀釋加鹽。
看著粗糙的鹽塊，諸葛均也是皺眉，又清洗了一些青菜。
午間，在大漢史無前例的涮鍋，拉拉開帷幕，雖然說沒有過多的調料，徐盛等也是大快朵頤。
徐二更是足足吃了有五斤羊肉，真不知他的羊肉都塞到哪裡。
“好吃！太他娘好吃了！除了繁瑣一些沒毛病。”
徐盛也讚歎道:“還有這等吃法，聞所未聞，獨一無二。”
蕭默筷子也幾乎未停，邊吃邊道:“公子，默以前也吃過煮羊肉，這一涮就能吃的羊肉卻是從未吃過。”
……
新年將至，龍年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