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往莒縣
不過奔出十餘里，諸葛均只覺雙腿內側摩擦的生疼。
不由減慢了速度。
蕭默提馬上前，道:“公子！咱們已經出城十餘里了，該返回了。”
諸葛均一笑，道:“誰說要回去，某要去莒縣尋一個朋友。”
蕭默不由道:“公子！若是要去莒縣，必須得通稟大人。”
諸葛均假裝惱道:“怎麼某要去看一個朋友，也要請示父親，是父親讓你限制某的自由不成！”
蕭默忙道:“大人並沒有說限制公子的自由，可是……”
“可是什麼！是你聽某的還是某聽你的！”
“小的，當然是聽公子的。”
“帶某去莒縣，某不識路。”
蕭默還是猶豫，這要是縣令大人怪罪下來，他可承受不起。
“蕭伍長，若是父親責罰，自有某承擔，若是蕭伍長不願陪某去，就請回吧。
某自己去莒縣。”
諸葛均雖說不識路，但也知道大概的方向，說著自己催馬前行。
蕭默只好催馬跟了上來，他的使命是保護諸葛均，自然要跟著諸葛均。
其他幾個護衛自然也是緊緊跟著二人。
諸葛均這才一笑，道:“老默啊！這才對嘛！
都是某的主意，不干你們的事。”
又騎行十餘里，諸葛均是越來越慢，哭喪著臉，道:“臥槽！大腿都快磨破了。”
蕭默忍不住笑道:“公子不久騎戰馬，這兩腿摩擦起來，到了莒縣，只怕真要磨掉一層皮。”
諸葛均探手入懷摸索半晌，摸出一金，交給蕭默，道:“老默啊！這是本公子全部的身家了。
再有村鎮給本公子買一棉被，某要墊起來，不然還沒到莒縣，本公子的腿就要廢了。
再給弟兄們買點吃的。”
蕭默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應了一聲“喏！”
他一個伍長，一年軍餉還不到一金，雖然在府裡吃喝不愁，但自己也有開銷，一年也剩不了多少大錢。
如果想攢一金少說也得兩三年。
雖然速度慢了，不過五里就有一個臨道的小鎮。
蕭默帶一個護衛去採買，竟然買了六斤羊肉，一些乾糧，至於棉被卻只是拿來一殘破棉被，是店家看他們是官家，奉送了一床殘破棉被，
蕭默也有試探諸葛均的意思，說是護衛，一旦有危險，可是要為諸葛均賣命的！
方才諸葛均拿出那一金，似乎都有些肉疼，若是不能善待他們兄弟，又豈能甘心賣命。
其實他還真誤解諸葛均了，諸葛均所以肉疼，是昨晚嬸孃剛給了他一金的用度，還沒暖熱，就要花了。
他看著蕭默找回來的九貫錢還有一些大錢，道:“這些你都拿著，該花就花，沒錢了，本公子再想轍。
本公子要去訪友，也不能空手去，再買十斤羊肉，嗯！二十斤吧！
咱們路上餓了，不也得吃嗎！”
蕭默領命，心裡也是一喜，幾個騎兵已經開始歡呼:“公子萬歲！”
諸葛均也知道在東漢，萬歲更多是代表欣賞、崇拜，希望你一直都在，可與帝王無關。
諸葛均要見幾個騎兵如此歡悅，也是一時感慨，道:“以後跟著本公子，讓你們每日肉食吃飽。”
三個士卒似乎誤解了諸葛均的意思，三人對視一眼，一起下馬，單膝跪地，齊聲道:“我等誓死追隨公子。”
諸葛均也是一呆，道:“快快起來！”
三個士卒起身，每個人臉上還有些神采飛揚，甚至還很滿足。
此時蕭默也已經迴轉，道:“公子收他們為親衛了嗎？”
諸葛均方才還以為那些士卒是崇拜自己，聞言道:“你們不就是我的親衛嗎？”
蕭默一笑，讓另一個士卒先分食物給大家，卻是拉了諸葛均的戰馬，向前走了幾步，才低聲道:
“公子！可知親衛的意思？”
諸葛均思想一轉，還是問道:“你說給某聽聽。”
蕭默道:“我等本是公子的護衛不假，但親衛就要一生追隨公子，但有危難以死捍衛公子。
公子也須善待。”
諸葛均微微一愣，他不就是想讓士卒們吃的好些麼。
蕭默似乎看懂了諸葛均所想，又道:“公子出身不凡，又是大人之子，不知從軍者不易。
但凡從軍者要麼有一腔抱負，想要在軍中博一個前程。
要麼尋一主公，可為主公擋箭擋槍，一榮俱榮，主公也須善待。”
當然也有渾水摸魚者，當兵只為果腹，蕭默並沒有提。
諸葛均心中微微震動，他哪知普通人悽苦，亂世之中性命不值錢。
若真有主子善待，年輕時為主子賣命，若是能保全性命，年老之後也有主子庇護。
諸葛均轉首看著幾個護衛大快朵頤，不由道:“某會善待他們的！”
蕭默也是一笑。
諸葛均拿著一塊羊肉也是大嚼，只是味道單一了些，再喝些清水。
蕭默讓諸葛均下馬，將殘破棉被披掛在馬匹兩側。
諸葛均再上戰馬，果然少了摩擦之力，不過初始卻是也有些晃動，只好緊緊抓著馬韁。
待適應下來，速度倒是快了許多。
蕭默道:“公子是要去莒縣縣城麼？”
諸葛均道:“是莒縣的三道溝，你知道麼？”
蕭默道:“大概知道，臨近了再打聽便是。
公子昨日才到陽都，今日就迫不及防訪友，想來是公子的好友。”
諸葛均嘿嘿一笑，道:“生死之交……”
……
卻說徐盛和母親回了莒縣三道溝，也有些累乏了，遂在家休息了一晚。
母子二人也是各懷心事。
按照徐盛最初的意思，就是將老宅賣掉，換一些盤纏，就準備帶著母親下揚州。
卻不曾想第二日，母子二人卻是起了爭執。
“盛兒，這老宅賣不賣不打緊，你幹什麼非要下揚州！
諸葛公子幾次想要招攬你，你難道看不出來麼？”
“母親！盛之志向可不是當一個什麼家僕家將，為人保家護院。”
“諸葛公子乃是陽都縣令之子，為你謀一個官身，想來也不難。
你去揚州難道就一定有出路！”
“母親！徐州四戰之地，不是久留之地。
內有呂布，外有曹操和袁術，那劉備未必就能守住徐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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