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如火龍般蔓延,席捲了大半個城池。

城內一片混亂,驚慌失措的人們四處奔逃。

城防軍匆忙應對,他們意識到形勢危急,時間緊迫。

城防軍迅速集中在西城門和北城門之間的兵營,這是他們最後的防線。

士兵們緊張而有序地佈置著防禦工事,用沙袋堆起高牆,設定路障,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兵營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士兵們緊握著武器,眼神堅定而決絕。

他們知道,這座城池和百姓的命運都寄託在他們身上。

長官們聲嘶力竭地指揮著,鼓舞著士兵計程車氣。

夜幕降臨,城池被火光映照得如煉獄一般。

敵人的腳步聲和喊殺聲越來越近,城防軍們屏息以待,準備迎接生死一戰。

孔有德率領著八百騎兵,他們身著重甲,駿馬奔騰,如同一股鋼鐵洪流。

這些騎兵是孫元化從登州城中挑選出的最強力量,他們個個身經百戰,勇猛無畏,這是孫元化為了支援遼東精心挑選的。。

然而,命運卻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如今,這些曾經的戰友變成了攻打自已的敵人。

孫元化的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他深知這八百騎兵的實力,但此刻他們卻站在了對立面。

登州城的大街上,塵土飛揚,喊殺聲此起彼伏。

八百騎兵衝鋒陷陣,他們的刀劍閃爍著寒光,與自已曾經的同胞展開了生死搏鬥。

城內計程車兵大多來自山東,其中許多人還是世襲的。

這些士兵從未經歷過戰場的殘酷,面對如狼似虎的遼東兵,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斷收縮防線。

城牆上,山東兵們面色蒼白,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卻不住地顫抖。

他們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毫無戰鬥經驗的他們,面對遼東兵的兇猛砍殺,只能步步後退。

遼東兵的喊殺聲如雷震耳,他們的刀鋒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砍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城內的防線在遼東兵的猛攻下不斷縮小,士兵們計程車氣也愈發低落。

城內的街道上,血腥瀰漫,屍橫遍野。

山東兵們在血與火的洗禮中,逐漸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他們開始逃竄、退縮,城牆內一片混亂。

而遼東兵則乘勝追擊,毫不留情地斬殺著每一個敵人。

這場戰鬥,似乎已經註定了結局。

最終,孔有德率領著他的人馬,將城內殘存的敗軍逼到了守備軍營。

這裡的氣氛異常緊張,門口擺放著十門威風凜凜的紅夷大炮,炮口黑洞洞地對著前方,彷彿在警告著來者。

孔有德站在遠處,面色凝重地看著守備軍營,心中暗自思量。

那十門紅夷大炮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讓他不敢輕易上前。

他知道,這些大炮的威力巨大,一旦發動,後果不堪設想。

被圍困的殘軍們則在軍營內緊張地喘息著,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軍營的木頭柵欄顯得格外高大堅固,彷彿是他們最後的庇護所。

這時已經快要到了正月初三的寅正一刻,冬天的黑夜是如此的漫長。

兵營內外兩處的人們彷彿都感覺不到寒冷。

兵營外的孔有德也明白打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自已身後除了有自已的騎兵,還有那些流民的隊伍,這些流民可沒有經受過什麼訓練,只能趕緊想辦法攻破防線。

就在此時,耿仲明率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

金指揮僉使見到耿仲明後,發現他竟然直接站到了孔有德身旁,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耿仲明私自開啟城門,放孔有德進城的!

金指揮僉使怒火中燒,指著耿仲明破口大罵道:\"姓耿的,難道是你這個雜種開啟城門,放進這個叛逆入城的嗎?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傢伙,怎麼對得起孫大人對你們的賞識和栽培啊!\"

耿仲明平日裡與金指揮僉使交情匪淺,如今被好友如此痛斥,面子上自然有些掛不住,他反駁道:\"你們不一直都瞧不上咱們從遼東來的嗎?今天我們就是要替登州境內幾十萬遼東老鄉討回一個公道!\"

然而,孔有德卻揮了揮手,示意耿仲明住嘴。接著,他面向軍營方向,高聲喊道:\"孫大人是否在此?\"

-

中軍帳內,燈火通明。

孫元化與總兵張可大面色凝重,圍坐在地圖前,深思熟慮著如何驅趕叛軍。

孫元化手指輕敲著桌子,若有所思地說:“叛軍人數眾多,我們不如先從北門出去,將城內的人先帶到登州營去安頓著,這個城就先給他們,等我們安頓好再想辦法反擊。”張可大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城中百姓是我們的責任,一定要想辦法保護他們的安全。”

兩人商議著戰術,探討著不同的可能性。

孫元化凝視著地圖,思考著城防的佈置,而張可大則思考著如何調配兵力。

就在此時,孫元化身旁的親衛突然進來開口稟報:“大人,門外孔有德想要見您,請您出去一見。”

聽到這話,孫元化心中不禁一沉。

他暗自思忖道:“此刻孔有德來找我,絕不可能是想要歸順於我。那麼,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企圖拖延時間!”

與此同時,孫元化自已也急需更多的時間,好把城中的百姓安全送出城外。

於是,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張可大,並與之交換了一個眼神。

張可大便立刻領會到了孫元化的意圖。

緊接著,孫元化邁步走出營帳去會見孔有德,而張可大則迅速帶領一隊人馬去找蓬萊縣令。

見到蓬萊縣令後,張可大當機立斷地說道:“大人,孫大人有令,你馬上組織一批人員,負責護送兵營後面的民眾從北門先行前往登州營。倘若登州營也發生叛亂,你就率領這些人繼續向東前行。孫和京已經動身前往文登營請求支援了。”

安排好一切之後,張可大稍稍鬆了口氣,但心情依舊沉重無比。

-

孫元化來到營門口時,目光落在了孔有德身上——只見對方毫無顧忌地站在營地之外,一副志得意滿、有恃無恐的模樣。

儘管心中早已明瞭局勢,但孫元化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開口問道:\"孔參將,今日尋我所為何事?\"

孔有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但還是向孫元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緩緩說道:\"孫大人,想當年我們這些人一同自皮島而出之時,何等落魄潦倒啊!幸得您慧眼識珠,將我招致麾下,並委以重任,賜予我一官半職。這份恩情,我始終銘記於心,須臾不敢忘懷。\"

聽到這裡,孫元化冷哼一聲,怒目圓睜地質問孔有德道:\"哼!好一個知恩圖報之人!你口口聲聲說不忘我的知遇之恩,那你卻為何要率軍攻破登州城?又為何縱容部下在城中大肆殺戮無辜百姓?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報答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彷彿被背叛一般痛心疾首。

那孔有德卻並未動怒,反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來,語氣平靜地開口說道:“孫大人啊!您整日裡埋頭苦幹,一門心思撲在您那些火槍和火炮上頭,何曾有半刻閒暇去關懷一下咱們這群身處遼東的將士呢?暫且不論咱們平日裡所食何物,單說這軍餉發放之事吧,咱們總是排在那幫山東兵之後領取,而且每次到手的數目都與應得之數相去甚遠。咱們當兵之人浴血奮戰、出生入死究竟所為哪般?無非就是求個溫飽罷了。可到頭來,咱們又真正得到了些什麼呢?每每需要援兵時,您大手一揮便點了咱們遼東兵的將,為何不見您派遣這些山東兵前去增援呢?還有那張可大及其麾下的浙江兵,怎不見您對他們委以重任呢?莫非在您眼中,咱們這些人天生低賤,註定要矮人一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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