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彌安的掌心直冒冷汗,但她一想到門外還有那麼多人,而自已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便不能緊握雙拳,生怕被對方看出她的不對勁。

如此想著,她將手拿出來,擱在膝蓋上,面部露著些許可憐的神情,看著對方說:“宋大人,在掀開衾被前,我想問問你,為何告訴我一個錯誤的時間?大人明知此次宴會不同於往常,卻讓我險些錯過。”

還未等到對方開口,她又立即搶了話:“宋大人位高權重,要整治一個人,何須親自來騙我?我可是哪裡得罪了大人?大人不妨告訴我,好讓我改過。”

宋硯之一聽這話,馬上搖頭,否認她的話。

“姑娘此話言重了,我從未想過要害你。”

說著,他低下頭去,不知想到了什麼,終是轉身出門去。

良久……宋硯之帶人查詢刺客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卓彌安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掀開衾被,按住段莫觀的雙肩,正欲把他帶下床去。

忽而,她想起來之前的一件事。

也是發生在他舊疾復發,神志不清之時,她拉不住這個人,只能近乎抱住,將他帶回屋子。

碰巧遇到了他另外一個手下人帶著璞玉姑娘走過來,懷疑她對段莫觀意圖不軌。

毫無疑問的是,待段莫觀醒來,她又捱了幾十大板。

倒不是他有意為難她,只是規矩如此,受罰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她內心忍不住責怪自已……總是不記教訓,重蹈覆轍。

她看了看自已的衣裳,又盯著他的衣裳,眼睛不免黯淡下來。

衣裳襯人,人撐貴衣。

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手下人,況且……他與璞玉姑娘的好事將近。

她不該破壞他的好事。

如此一想,卓彌安從衣袖裡面取出藥瓶,斟酌之下還是給他餵了一顆藥丸。

此藥雖劣,但能讓他很快醒來。

雖說四周靜悄悄的,但她還是極不放心,便輕步去到窗子旁,時刻盯著下面。

或許是觀雨堂設宴的原因,多數人都去了宴席那邊,而月滿樓這邊只有十幾個人看守。

要走,算不得難事。

她想著想著,回過頭來就看見段莫觀已經坐起來了。

強行服藥醒來,他的眉目一直未有舒展開來,可見他的狀態並不好。

卓彌安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伸手扶住他,想讓他慢慢適應而下來。

段莫觀卻像是突然清醒似的,推開了她的手,立即下了床,與她隔開了些距離。

這些動作幾乎是連起來的,他好像真的……討厭她的接近。

她一看過去,就被他那兇狠嫌棄的眼神鎮住。

他一向是討厭別人碰他的,即便是受傷,他也要自已回去,亦或者自個兒療傷。

她緊皺眉頭,已經做好了挨板子的準備。

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開口讓她回去領板子。

卓彌安收回眼神,手足無措道:“屬下見堂主身體不適,只是想扶一下……請堂主恕罪。”

見他沒有說話,呼吸聲也沒有起伏,她心裡猜測著:他應該沒有生氣,畢竟觸碰事小,受傷事大。

她好歹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

果不其然,段莫觀開口:“無妨,這次是我未有防備,犯了舊疾。怎麼說你是你救了我,功過相抵,你無須自責,而是該想著如何完成任務。”

她又一次抬眸,看見他的眼神裡沒有情緒的起伏,也不見了兇狠的神情,不禁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次不用挨板子了。

正當她為此感到有些幸災樂禍時,段莫觀吩咐了一件事情:“今夜,尤璞玉要去逛燈會,你喬裝打扮一下,陪著她去,務必保證她的安全。若她出了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卓彌安愣住,反應過來後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想說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而是問:“若我去了燈會,那這裡……”

“賀寅常這幾日要養傷,這邊的事情倒是不急。”

“養傷?”她絲毫不掩飾自已的疑惑。

“方才在宴會上,賀寅常飲了一杯有毒的酒,現在正在屋子裡由大夫療傷。不出意外的話,他這幾日都不會下得了床。”

她思索了一會兒,沒有注意到自已的語氣地發問:“是何毒藥?”

段莫觀看著她,眼神冷漠得沒有一絲情緒,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發現自已對他發出了質問的語氣,膽顫地收回目光,低頭不語。

倆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為了打破僵局,卓彌安清了清嗓子,換了一個話題:“璞玉姑娘怕是更喜歡堂主陪著她,若我去……”

話還未說完,段莫觀就轉身向門口走去,身形逐漸看不見。

她看著他一語不發地離開這裡,自已找了個位置坐下,原以為自已不在意,可是鼻子忽然有些酸澀。

仰頭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闔上眼睛,她的腦海裡還是不合時宜地出現了段莫觀的面龐。

擾人心緒。

她如是想。

為了儘快將他從自已的腦海裡趕出去,卓彌安睜開眼,起來,換了身衣裳,打算出去透透氣。

就在她開啟門時,外面的人影兒溢滿了門口,東西擺滿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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