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讀者對抓捕真兇是何種心情,期待亦或是擔心,波洛的偵破工作,都正式展開。

第二名接受詢問者,是列車員皮埃爾·米歇爾。

他是在晚飯過後,前往雷切特的房間內鋪好床鋪,那是他最後一次和雷切特見面。

然後就是在晚上12:40的時候,雷切特按動過響鈴,但在列車員敲門詢問的時候,雷切特大聲回答,說他是按錯了。

波洛在隔壁的房間內也聽到了這句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遠處德拉戈米羅夫公主的房間裡也響起過鈴聲,所以列車員就掉頭去為公主太太服務去了。

列車員還說在火車停止後,曾看見一位身穿猩紅色和服式睡衣,上面繡著龍圖紋的女子,前往過位於過道盡頭的洗手間,但背對著自已,所以他並不清楚是六位女士中的哪一個。

而且列車員自已也有證人,他案發時間段內,先後給車廂上的美國太太、波洛本人、麥奎因先生提供過服務,這些都是紮實的人證。

問詢結束。

第三個被問詢者是秘書麥奎因。

他對雷切特的真實身份是卡塞蒂感到震驚,並且極度懊悔,自已不該給這個惡魔幹秘書的工作。

因為他的父親是這個案子的檢察官,他也認識溫柔美麗的阿姆斯特朗太太。

麥奎因在案發時間,邀請了一名英國的上校——阿巴思諾特上校到他的房間裡討論一些政治問題,一直持續到了凌晨2點左右。

然後就讓列車員進房間給他鋪了床。

他同樣見過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人,從過道經過。

第四個被問詢者是雷切特的男僕愛德華·亨利·馬斯特曼。

他說主人雷切特先生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當晚他也是把安眠藥倒進了杯子裡,但沒有親眼看見雷切特服下。

他在服侍好雷切特的就寢前安排後,就去通知了麥奎因,然後返回房間看書。

有個義大利人和他睡在同一個房間。

第五個被詢問者是哈巴特太太,準確來說,是她主動嚷嚷著要找波洛提供線索。

“兇手就在我的房間裡!”

哈巴特太太斬釘截鐵道。

她說昨晚自已睡著後,突然醒了,四周漆黑一片,她感覺到有一個男人就在她所處的房間之中。

她當時害怕極了,也不敢出聲,只好不斷地偷偷按鈴。

等火車停止後,終於有人敲門,她這才敢開啟房間的燈。

而此時房間裡並無任何男人的身影存在。

這本該是一個自已嚇自已的鬼故事,偏偏這位太太好像還能拿出證據來——

一枚紐扣!

“這是我今天早上起床時在房間裡發現的,它絕不是我衣服上的紐扣!”

哈巴特太太的證詞沒有受到太多重視,波洛趁機反問了她幾個問題。

其中,她說道,晚上聽見有女人的聲音,在雷切特的房間裡和對方說話。

波洛在對方臨走前,還炸了這位太太一下。

“你的手帕掉了,太太。”

“那不是我的,波洛先生,我的手帕在這兒呢。”

“對不起,我看手帕上有個首字母H,我以為是您的……”

第六個被問詢者是瑞典女士格麗塔·奧爾松。

她是一所教會學校的護士長,接受過專門的護士訓練。

由於她所在的房間和雷切特的房間相連,中間有一道連線門,她曾不小心開啟過那道門,還見到了出事前的雷切特,那時男子正在看書。

後來她去找了哈巴特太太借阿司匹林,十一點不到就回到自已的房間躺上床睡覺。

和她同行的是一位英國小姐,她由於睡眠很淺,可以確定那位英國小姐也整晚都不曾出門。

…………

接下來波洛用相同的方式,耐心地詢問完了剩餘的嫌疑人。

包括德拉戈米羅夫公主和她的女僕希爾德佳德·施密特小姐、安德雷尼伯爵夫婦、阿巴思諾特上校、哈德曼先生、德貝納姆小姐、安東尼奧·福斯卡雷利先生。

神奇的是,每個嫌疑人都提供了當晚各自詳細的行程安排,並且都有證人證詞,可以交叉印證,互相擔保。

而且這些嫌疑人在被波洛告知真相前,根本就不知道雷切特的真實身份。

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作案動機了。

如此一來,案情好像就進入到了死衚衕之中,彷彿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人,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更找不到確鑿的證據,去進行更深入的調查和盤問。

但波洛卻總感覺到有哪裡不對。

比如麥奎因聽波洛先生說發現了一封提及阿姆斯特朗案件的信,他說:“可是,肯定”,然後頓了頓,又說:“我是說—那個老頭子太粗心了。”

從這個停頓裡,波洛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結合他在現場找到的被燒焦的紙條,波洛猜測,也許對方要說的話,應該是——

“可是,肯定已經燒了。”

他怎麼知道紙條已經被燒燬呢?

除非他自已就是兇手,或者對案件有更為深入的瞭解,假如真是這樣,他又為何要隱瞞真相,包庇兇手呢?

又比如,雷切特的僕人馬斯特曼說主人乘坐火車時,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

可是,明明都已經收到了威脅信,還把手槍藏到了枕頭下方。

種種跡象都說明雷切特已經意識到了可能會有危險降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還會安心服下安眠藥,在夜晚沉沉入睡呢?

除非,有人悄無聲息地給他下了藥!

而僕人和秘書無疑是嫌疑最大的兩個人。

再比如,麥奎因說雷切特先生語言不通,需要他當導遊,帶他環球旅行。

而當晚列車員去應鈴的時候,從房間內傳出的雷切特的聲音,竟是說的法語!

還有,波洛聽見15號客房的阿巴斯諾特上校,稱呼10號客房的瑪麗·德貝納姆小姐為瑪麗,按照英國人的習慣,這是對關係很親密之人才會使用的稱呼。

畢竟自詡是“紳士”的國度,就算是一見鍾情,他們也會很禮貌的慢慢進展,絕不會倉促行事。

但上校卻說他們認識才幾天。

波洛因此推斷他們可能早就認識,只是因為某個原因在配合演戲。

比如比如12號房的伯爵夫人的護照上有一個新油漬,恰好滴在她名字的首字母上。

這會是巧合嗎?還是精心設計想要掩蓋什麼?

她的真名到底是什麼?

是海倫娜還是埃倫娜,如果是海倫娜,那那條刺有H子母的手帕就是她的。

太混亂了!

每個人都好像在說真話,但又每個人都好像在撒謊,詭異的行徑,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這些證人到底是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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