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砍人後脖頸都快砍麻木了。
【不是說他的全部身家都被小丑禍禍了嗎?他哪來錢請這麼多僱傭兵?】
心靈寶石是徹底聯網了:【我幫你查查啊.....啊,他把其他精神病人的資料賣給他們仇家了....】
娜塔莉:.......
娜塔莉:這是什麼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典範.....
側身躲過了兩個大漢的夾擊,又順手點了他們的麻筋,娜塔莉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應該只剩下企鵝身邊的人了,我緩一下,待會速戰速決。】
還沒等心靈寶石積極回話呢,耳邊突然傳來低沉的嗓音:
“為什麼在發呆?”
早就發覺熟悉氣息慢慢靠近自己的娜塔莉小熊擺手,“發呆多難聽啊,這叫與自己對話。”
黑暗騎士可不會像公子哥那樣和她打趣:
“所以你的腦子有另一個人和你對話?對你有害嗎?”
【啊啊啊啊!他發現我們了!!】
娜塔莉:【.....莫慌,他總不能直接挖我腦子...】
見她又開始熟練地低頭裝死,就是不願意和人商量說實話的樣子,蝙蝠俠周身氣息越發低沉:
“告訴我,娜塔莉,它對你有害嗎?”
娜塔莉哼哼唧唧,問過尖叫蹦躂的兩個寶石之後表明沒有什麼太大的限制,她才拖拖沓沓開口,但也不敢說得太清楚。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確。
“沒有壞處,都是好處。”
意外地,蝙蝠俠沒有問再多。
他只是輕微點點頭,表示之後再好好談論這件事,當務之急是解決掉這群僱傭兵,把企鵝人送回他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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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倆人憑著多年的默契準備從側方包抄,直接速通的時候,一道猖狂的笑聲伴隨著更加激烈的槍聲突然響起:
“哈哈哈哈哈哈小企鵝!”
換了一身閃片紅色西裝的小丑閃亮登場!
兩方人馬持槍對峙,誰都不敢先越線。
“我的甜心呢?”小丑一腳踩上一個昏迷過去的僱傭兵身上,蹍了蹍發現什麼動靜都沒有,“喔,看來她活得還不錯。”
——你為什麼又出現了啊!!!
暗處的娜塔莉默默捂臉,還不得不接受來自黑暗騎士目光的凌遲。
“他...他腦子從小就不太好....”
她氣若懸絲,“這麼多年你辛苦了.....”
蝙蝠俠:.......
蝙蝠俠:不,你為什麼要用丈母孃的口氣和我說這些.....?
娜塔莉深吸一口氣,還是要把傷亡控制在最小,她朝蝙蝠俠打了個手勢,便向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無聲且迅速解決了兩個靠後的大漢。
黑暗騎士也不遑多讓。
——很快,在場站著的只剩下娜塔莉,蝙蝠俠,小丑和企鵝人。
企鵝人:....蝙蝠俠什麼時候到的?
小丑:.....大意了。
娜塔莉甩了甩了手,鬼知道這群大漢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脖子那麼硬。
“好了,現在該算總賬了。”
娜塔莉一向都是個恩怨分明的好孩子,說要算賬就要算賬,制服矮矮胖胖的企鵝人也不需要廢多大力,她一邊念著他的罪行,一邊進行暴擊。
“安炸彈是吧?”
“啊!我的腿!!”
“僱兇殺人是吧?”
“.....不,不!我的手!”
“還綁架!”
“這不是我乾的!嗷!!”
最後一下實在太慘烈,在場的男性都不約而同移開了眼。
娜塔莉發洩完了,看看還活著的企鵝人,鬆了口氣,這才看向小丑。
小丑:.......?
娜塔莉:“我給你三句話的機會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小丑看她完全不領自己的情,開始嘴硬:
“我想去哪就去哪!”
娜塔莉嘆了口氣:“一句。”
“.....我和蝙蝠俠是宿敵!有他的地方我肯定要來湊熱鬧!”
娜塔莉開始掰手指,小丑很熟悉,這是準備要擰人耳朵的標誌:
“兩句。”她的聲音特別輕柔,“崽,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小丑已經在咽口水了:“....我就是來救你的嘛!那個混蛋叫人給我傳訊息說你在他手上!”
“早說不就好了,做好事有什麼好心虛的?”
娜塔莉要擰人耳朵的動作變成了在額頭上輕輕的一個彈腦瓜,她仰頭望進青年的眼裡,
“我無權對你的生活說些什麼,但是,你願意來救我,我很開心。”
正如她對心靈寶石所說的,這個世界並沒有完全黑或者完全白的人,人性都是複雜的,都是需要時間是互相證明,互相瞭解的。
也許,上一秒還在戰場上收割生命的戰士,下一秒會為了心愛的女孩去買下賣花女孩籃裡最後一隻玫瑰。
也許,上一秒還在和妻兒歡聲笑語的政客,下一秒會為了談不攏的事件一槍崩了生意夥伴。
就像小丑,他願意來救人,而不是趁著時機逃走,就表明他內心並不是完全自私與黑暗。
看著娜塔莉綻放的笑顏,小丑有點想像小時候一樣跟她一起笑,但是瞅著旁邊像雕塑一樣的蝙蝠俠,他又憋住了臭臉,最後還是覺得有點丟面子,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
其實到現在為止,蝙蝠俠和小丑也沒有那種王不見王的狀態,無非就是我給你使點絆子,我給你逮醫院的樣子。
蝙蝠俠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小丑在暗市的鎮壓,哥譚可能會比現在更糟。
“我們該走了。”
蝙蝠俠聯絡了警局,他們得在警察來之前離開。
娜塔莉點點頭,剛想動身,就被一槍打中腳邊的水泥地上。
“誰!?”
三人迅速聚在一起,娜塔莉下意識把兩個比自己高好多的男人往自己身後巴拉。
實際上並沒有被擋多少的倆人:.......?
“抱歉抱歉,我不怎麼會用這個。”
安迪一手持槍對準他們,一手按按自己痠軟的脖子,“還得感謝娜塔莉的手下留情,要不然我也不會趕上這場戲的落幕。”
娜塔莉皺皺眉,她沒有想到安迪會對他們有惡意:“先生,事情已經結束了,您只要在這邊等到警察到就可以,或許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先帶你回醫院?”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安迪現在看起來很不對勁,他的聲音早已不再清朗,持槍的手也在不斷顫抖,“看到我這樣你很開心是嗎!”
“說話!”
娜塔莉:“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是來救你的!”
安迪冷哼一聲:“我哪能有幸被蝙蝠俠和小丑拯救?”
接著,他好像看見了什麼,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開始抱怨這麼多年他被所有人敷衍忽視的委屈,但他的槍一直對準他們。
蝙蝠俠發現了不對,給出提醒:“他不對勁,應該是笑/氣,看來應該是企鵝人的後手。”
這玩意是稻草人制作出來的,能讓人看見內心不願面對或者極度恐懼的人或事物。
在場的四人,安迪已經中招了,蝙蝠俠的黑漆漆面罩上有呼吸過濾器,小丑早些時候一直和這些打交道已經有了抗藥性,所以只剩下了娜塔莉。
娜塔莉:......?
娜塔莉:“怪不得我從剛剛就覺得頭疼呢!”
——長點心吧你!
兩個男人同時皺眉,偏頭看向還在自己嘀嘀咕咕的安迪,準備直接弄暈他,把人丟這給警察。
可這時異變突生。
安迪突然哭了起來,他不斷地偏離槍口的方向,最終將這把要人命的武器指向了自己。
“我不想.....不想再....”
“不好!”
蝙蝠俠摸出了蝙蝠鏢朝著槍投擲出去,卻被搖搖晃搖的安迪恰巧躲過。
兩人身邊迅速躥過一道矯健的身影,發覺那是存在異常狀態的娜塔莉之後,心都被吊了起來。
蝙蝠俠:“攔住她!她現在情況不對!”
小丑:“該死!我知道!”
但是娜塔莉的動作實在太快,本來安迪就和他們有點距離,眨眼間,她竟然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娜塔莉此時已經聽不到蝙蝠俠和小丑喊她的聲音了,她頭疼欲裂——亞克力,那個一直對她很溫柔的男孩死的場景在她腦海裡不斷出現。
【娜塔莉,跑!跑啊!】
【亞克力!不!!】
那天人太多了,還有另一個當地幫派的插手。亞克力帶著沒出過幾次任務的娜塔莉艱難地跑出了包圍圈,卻被重新湧上來的敵人拖慢速度,很有可能趕不上撤退的時機。
最後,是亞克力同時撇開幾個手榴彈的控制裝置,將娜塔莉甩到了救援隊員的車上,自己卻在火光中與她告別。
【亞克力!不要!!】
娜塔莉也被爆炸的餘威波及,還想掙扎下車的時候被隊員一手刀劈暈,醒來之後得到一個亞克力屍骨無存的結果。
“亞克力......”
她握住了安迪的手,兩人的手指都扣在了扳機上,只要輕微一動,不僅僅是安迪,距離這麼近的娜塔莉也會有危險。
“娜塔莉!清醒點!現在不是沉浸過去的時候!”
蝙蝠俠當然知道那個名字,那是剛開始他一直被比較的物件,“讓他把槍扔了!”
小丑也不敢靠近,怕驚擾倆人:“甜心...相信我,先過來好嗎?”
娜塔莉雙眼無神,手裡卻在慢慢收緊。
此時,安迪徹底安靜了下來,他好像最終做了決定,毅然決然地扣下手指:
“砰!”
——慘案沒有發生,娜塔莉極快的掰開了他的腦袋,還因為掰得太快太用力,好像能聽到脖子“咔”地一聲。
疼痛都是真實的,安迪幾乎是一瞬間就清醒了,他回憶起剛剛的事情,後怕的同時終於對救自己姓名的娜塔莉湧上了感激之情。
心靈寶石也在腦子喊娜塔莉:【娜塔莉!感激值一下子就滿了!我們可以走了!】
空間寶石隨時準備開傳送門。
娜塔莉有點沉默,熟悉的槍響讓她也清醒了,但是這個什麼毒氣的負面效果讓她很不爽,所以她決定找人麻煩。
娜塔莉:【能等等嗎?】
心靈寶石不解:【你有什麼事情嗎?只有半個小時哦。】
半個小時啊....那就找不了麻煩了...
娜塔莉瞅瞅正在確定捂著脖子嚎的安迪的狀況的蝙蝠俠,再看看在旁邊有點不自在卻一直在瞄自己的小丑,想了想還是朝人招招手。
小丑一看樂了,顛顛地跑過來:“甜心你沒事真實太好了!”
娜塔莉沒再糾結他的稱呼,讓他低頭下來耳語幾句。
“什麼!”
小丑聽完話之後臉就冷了,“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他!你要走是不是?”
另一邊的蝙蝠俠聽到這句話也走了過來,不說話,但看那意思就是需要一個解釋。
莫名心虛的娜塔莉狂冒冷汗:“就是...魔法側的事,知道吧?”
蝙蝠俠:“我能聯絡到你嗎?”
娜塔莉:“...應該不能...”
又是令人尷尬的沉默,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坐下了,安迪估計也是知道氣氛不對頭,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躺著裝死。
娜塔莉掰著手指頭給倆人佈置作業:“這個毒氣後面要找人算賬啊,是壞東西....”
小丑:“...知道知道,話說你不能帶我一起走嗎?”
娜塔莉默默低頭:“估計是不可以...你就老老實實一點,我後面會回來找你的。”
小丑把頭往她肩膀上一擱,深吸了一口氣,便不說話了。
娜塔莉用手指了指安迪,繼續和蝙蝠俠說,“他對醫院花園裡的貓....”
蝙蝠俠:“我明白,你什麼時候走?”
娜塔莉喊心靈寶石看了看時間,“估計還有十幾分鍾吧。”
而從這趕到韋恩莊園起碼要二十分鐘。
——今夜是留不住她的。
自己也是時候和魔法側的人聊聊了。
蝙蝠俠從來都是有計劃的人,“我會找到你的,照顧好自己。”
娜塔莉還是覺得心裡突突的,但是靜謐一會之後,三人還是都笑了幾聲。
最後一分鐘,她站起來蹦了蹦,空間寶石的傳送藍光已經在身上顯現,她還是決定好好告個別。
可就在轉身的一剎那,原本在地上暈著的企鵝人抬手就對小丑一槍!
娜塔莉眼疾手快一個肘擊,子彈擦著彎腰的小丑而過,打進了娜塔莉的周身藍光裡。
“娜塔莉!”x2
纖細的身影就算是再怎麼不捨,還是逐漸消散了,最後這個工坊裡只剩下企鵝人被暴怒的小丑踹打的咳嗽聲。
【最終,還是沒能好好告別啊。】
心靈寶石安慰她:【沒事的,之後你還可以看到他們。】
【嗯,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嗯....或許你知道,美國隊長嗎?】